第23节
作者:非文字爱好者      更新:2023-05-05 16:11      字数:4240
  不知道哪位女演员被今天网上的风波给刺激到了,或许是季染风的亲密戏拍的实在太少,没有那些可供幻想的素材,又或许那张相似的侧脸让她有了现实感,总而言之,她对这个热搜很膈应,于是打听到季染风有可能在影视基地拍戏之后便直接飞了过来,打电话约他出去。女演员觉得,以前那些暗示都太含蓄了,虽然在一个圈里,合作的机会很多,但是她不想再等,有些事情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有没有可能。而洗完澡换了睡衣的祁慕然坐在季染风身边,感觉自己特别像是直接抓了小三现行的正牌对象,特别是季染风接电话的时候还朝自己望过来的时候,那种既视感就更重了。祁慕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想着或许是徐悦最近看了太多的狗血都市剧,自己在旁边被荼毒的脑子有点不太清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安静的房间里,他扇自己巴掌的那两下非常清晰。电话那头的女演员沉默了下,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有点不对了,“染风,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季染风抬眼看向祁慕然。祁慕然疯狂摆手,用口型示意他:我不小心!季染风就像是忽然被祁慕然启发了一样,他把手机递过去,让祁慕然拿着,而自己则离话筒远一点的地方,抬起手拍了两下。祁慕然:??女演员的声音猛然拔高了许多,“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季染风盯着祁慕然,忽然笑了下,语气意味深长,嗓音故意压低了,“哦,我在跟剧组的男演员在一起。”他停停,继续说,“看电影。”祁慕然:……点一首,周杰伦的,开不了口。作者有话要说:季染风:谢谢,这招很好用第20章 拥抱季染风说完这句,淡定地将电话挂断,拿起遥控器播放视频。祁慕然被他这番操作惊到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幽幽道,“为什么总有异性在晚上给你打电话?”季染风盯着投影目不转睛,“因为收工之后她们一般找不到我。”祁慕然:?“我一般不去聚餐,也很少跟其他演员去宵夜,片场那么多人不方便说话,气氛也不好,自然只能在网络上联系我了。”季染风拿着遥控器按了两下,快进过电影里有些多余的一段,“就像刚刚那个演员,我以后应该不会跟她再有什么合作。”祁慕然:“因为她跟你告白?”他顿了下,“哦,她还没来得及说。”“因为她这样会影响到她工作时的状态,上次合作的时候就有端倪了,只是当时我跟她的对手戏并不多,”季染风有些懊恼,“我应该说的。”祁慕然莫名被他凡到了,但他对演员圈里的事情的确了解的不多,便多嘴问了一句,“那有男演员对你有意思吗?”季染风将视线平移,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后者接收到这个目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有。”季染风神情自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虽然在默认公众人物不允许公开自己同性伴侣的阶段,但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或者咬死了不承认,对事业还是没什么影响的。当然,也有可能不仅没有影响,还会因此吃到红利,借着同性向的便利拿到一些资源。季染风大概就是资源圈里的一枚金瓜,毕竟年轻,长得又好。如果说有些人接近祁慕然是想要寻求短期刺激的话,那么接近季染风就是想要一个稳定可靠的持续发展了。越是难得到,就越想要得到。被人捧得久了,虚荣心作祟,也会有“我可能能行”的想法,所以哪怕季染风在传闻中是个非常难搞的形象,照样有人会往火里扑。祁慕然忽然想起在片场闲聊的时候,谭音跟自己形容季染风的话。她说,所有人都见过季染风一心扑在戏里的样子,但你能想象到他把对戏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的热情转移到爱人身上的样子吗?祁慕然立马摇头。他想象不出来。所谓物极必反,季染风在处理人际关系上的过于冷静和理智,造就了他对戏的痴迷与狂热,祁慕然对他的初印象就是这样的,所以现在让他推翻季染风在心里的形象,去构建一个陌生的人,他实在没这本事。不过……只是想想那画面,就能让人头皮发麻。他的神游被忽然响起的手机提示声给打断了,季染风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有事?”祁慕然:“我看看。”他解锁手机点进微信里,联系人那里多了一个红点,原本还以为是哪个私生买了黄牛的信息过来加他好友,可一看备注信息才觉得有可能不是。两个字,特别嚣张,‘加我’。祁慕然随手点了拒绝。十秒钟之后,验证消息又发过来,这回多了行字。‘我是谢燃,通过下。’祁慕然下意识扭头问季染风,“谢燃是谁?”季染风顿了两秒,“有点耳熟,是不是那个选秀综艺里的练习生?”“哦——我想起来是谁了。”祁慕然弯了下唇,他以为那天的事情说完就算了,却没想到还有后续,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弄来自己的微信。祁慕然再次拒绝,回复几个字,‘不认识’。他打完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明明之前在休息室里见过,他还这么回复,谢燃脾气傲,估计得气得够呛。祁慕然以为这就完了,却没想到他把手机刚放下来没几分钟,推送消息又响起来了。他嘀咕了一句,“这人够执着的啊。”说着,随手把手机给静音了。-第二天早上有个杂志拍摄,考虑到祁慕然的档期,团队直接租的影视基地附近的摄影棚,杂志拍完之后直接去片场改妆接夜戏,根本不费多少时间,甚至在拍摄之前,还排了两个采访。杂志社的人自然知道祁慕然在拍什么,虽然不清楚搭档的演员是哪位,但是古装戏和郁华导演的作品总没错,所以连造型都设计的偏国风一点。化妆师将祁慕然的轮廓打得硬朗一些,再用眉笔横着描了眉峰的轮廓,将浓颜感微微压弱,眼影却扫的淡,只化了内眼线,显得少年气很足,再加上脑袋后接了细细的小辫子,看上去还有那么点痞气。工作人员接触了不少爆红之后变得非常大牌且难搞的艺人,本来还以为今天的进度又要拖到很晚,却没想到祁慕然这边却意外的很好说话,稍微沟通一下就把流程给对完了。换好妆发之后,祁慕然拿着服装师给的衣服去里间换衣服,徐悦他们在外面的化妆间等,出来之后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去拍摄。祁慕然过来的时候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这样方便换衣服。他把纽扣刚解了两粒到胸口,忽然听见了衣架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在他停下脱衣服动作的时候,那声音也跟着消失了。祁慕然沉着脸,一面把那两颗纽扣重新扣上,一面朝衣架的放下走过去。这几步路他走的很慢,越靠近衣架,眉毛就会拧得越紧,看上去有些凶,眼底铺满了一片戾气。‘刷’地一声,就在祁慕然快要靠近衣架的时候,那堆重得快要把衣架给压垮的衣服忽然被人掀开,从里面露出一张女生的脸,兴奋地叫了声哥哥。祁慕然下意识后退一步,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像是被冻住般,嘴唇抖了抖,声音在喉咙处哽住了,“你……”对方见祁慕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赶出去,竟得寸进尺的想要扑上来抱他,刚一碰到他手臂,就祁慕然狠狠给甩开了,“……滚!”徐悦刷手机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太对,敲门都来不及,直接拧开门把闯了进来,“慕然!”一进房间,她都惊了,明明之前进来看过一遍,换衣间里没有任何人,怎么突然会多出一个女生来?这人还拿着手机,把镜头对准祁慕然,不断咔擦咔擦,对方用手挡了几下也无济于事。徐悦浑身的血都冲到脑子了,祁慕然好不容易在剧组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又让他遇见私生,当下便上去钳住了对方,她比私生要高一些,常年拿东西之类的,力气也练出来了,轻轻松松把对方给制服住,从手里抢过了手机,“疯了吧你!你是变态吗?!”祁慕然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刚刚掀开衣服的一瞬间,他看情了对方的眼神,那种癫狂的痴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就像是看待一件物品一样,因为喜欢,所以一定要得到。如果他没有听见声音怎么办?这人还带了手机进来,是不是……徐悦压住了不断挣扎着的私生,“别扭了!你怎么进来的?!”私生大喊,“我是通过正常途径进来的!我是工作人员,你不能对我动手,我可以报警的!”徐悦被气笑了,“报警?行啊,我帮你报,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拘留所里呆几天!”-杂志社招的实习生,摄影助理,早上的时候说有事出去一下,结果就找不见人了,他们还以为她是躲懒,却没想到这人却是直接躲进了艺人的换衣间里,就等着祁慕然过来的时候偷拍。原本她是不想现身的,没想到祁慕然听见了动静想要过来检查,她一看要包里,直接破罐子破摔。监制一直在道歉,以前不是没招过实习生,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也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结果能做出这么没下限的事情来。祁慕然这次的封面是品牌买的,所有成本都不需要他们自己来,更何况他这流量,上架秒售十几万本完全没有问题,这事儿的责任又在他们,要是真把人得罪了……而且他们还得厚着脸皮跟祁慕然这边商量,要把这件事压下去,不能传到网上什么的,不然微博又要被粉丝冲一波了。“你先问问她会不会发吧,估计她现在心里得意的很,”徐悦冷冷地看了私生一眼,“我说句实话,我们是想要报警的。”监制满脸痛苦,“悦悦,你看,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这事儿的确是我们人事的疏忽……”徐悦:“这光是人事的问题吗?一大活人不见了你们都没发现?她可是直接躲进了换衣间!”“是,是,我们这边也有问题,只是……”“拍完再说吧。”一直没有吭声的祁慕然忽然开口。监制内心一喜,还以为祁慕然松口了,“慕然,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了,这次都是……”“等拍完了,方姐再来找你们说这件事情。”祁慕然站起身,服装师跟着在旁边抻了抻外套下摆,“我没什么好说的。”监制想起方怡那个精明的女人,顿时满嘴发苦,“好好,那我们先拍吧,摄影,过来开工了。”在人群的最末尾,祁慕然朝徐悦伸出手,“药呢,带了吗。”-真要个什么说法其实是不太现实的,杂志以后总要再合作,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祁慕然红,万一哪天他过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方怡跟对方聊的很有技巧,首先可以确认私生这件事情的确是杂志社那边的责任,故意夸大了一下如果祁慕然不发现对方的后果,再帮他卖卖惨,从出道以来就一直被私生骚扰之类的话,目的就差不多达到了。而祁慕然只不过是一个谈判的价码而已。回剧组的车上异常沉闷,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谁都生气,再加上这一点是祁慕然的逆鳞,这种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侵入总会让他想起以前被监视的时候,会让他很不舒服。哪怕后来吃了药,祁慕然的情绪也不太好,直到回到剧组里,仍旧是冷着一张脸。拍摄的进度因为私生而拖延了一些时间,剧组这边只好把其他人的镜头先拍掉,等祁慕然回来再拍他的,到片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