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不知道，反笑着说：“奶奶肯定跟爷爷扎根在一起。”“你爷爷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夫人摆摆手不愿意说这个，“走吧，去看看你给我介绍的地方。”“不是这，往侧面走。”白草指着隔壁高立的那栋楼，老夫人笑：“这是哪家倒霉蛋在目的旁边建造楼房。”“听说早年是先盖的楼，后来政府规划这一块，这楼的住户慢慢都搬走了，地皮也被几经转手，上一家在傅氏手里。”老夫人挑眉，“你确定是来找我看墓地的？”“恩，现任经手人改了风水，如今这楼是正好的安眠地，反正百年之后都是要买墓地的，不如买个墓房，到时候一家老小都能整整齐齐的摆一块，分算下来比买墓地要划算得多。”“北京城的房价也不便宜呀。”“一家三四五六代都能用，同样保值，如今奉行火葬跟以前土葬还不一样，完全不需要占用那么多的地方。”墓房里还能装饰城自己喜欢的阴曹地府样。想上天堂上天堂，向游地狱游地狱。老夫人见她说的这么好，“现在的经手人是你？”“那倒没有，我还有四季要忙，这个只是合伙。”正说着迎面走来两个人，领头的横脸刀疤十分显眼，老夫人瞧见倒是点头，“阳气重倒是能镇煞。”刀疤大哥自来熟，主动询问起来，“这位顾客是来看安眠居的吗？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以前都是正经人住得房子，装修格局都很好，清理过后基本没什么危险。”“咱们安眠居平常人手充足，等您老住进去的时候，经常会有人陪您帮忙种种花浇浇菜，保证不寂寞。”“这个小区一共八栋楼，每栋十二层，既不靠近火车站也不靠近高铁，前些年修地铁直通隔壁墓地，走过来也就十来分钟，十分方便。”老夫人被说的感兴趣，“你以前也是卖房子的？”“我……”打人二字被白草看回去，摸了摸鼻子不太习惯道，“我以前是手艺人，市场不景气就换行业。”白草听着手艺人嘴角抽搐一下。她赶忙打岔，“奶奶，先看看吧，反正如今只是参考。”两人七七八八跑了两趟，八栋楼全部向阳，阳光从阳台照进客厅，房间里也穿透窗户照满室，耀目刺眼。老夫人看着倒真像是平常居住的人家。“这里卖成墓房亏了。”白草站在阳台看向隔壁墓地，“奶奶，任谁打开窗户看到这密密麻麻的一幕都会觉得恐怖。”“这倒是。”看着看着老夫人察觉到不对劲。“那群人在干什么？”站太高下面的人像小蚂蚁，一个个拎着东西走到其中一块目的，拎起东西就开始砸。白草不知道那位置，这么多年来回看的老夫人一眼就看穿。“是文康，有人要对文康动手。”老夫人腿脚麻利地跑过去，等到时对方已经将墓碑砸完，墓地工作人员也在，却并没有制止的念头。这一口气没上来，老夫人指着动手的直哆嗦，白草扶着她帮忙翻译，“谁让你们这么干的！你们墓方也不阻拦，挖人坟是要遭绝户！”老夫人稳定住情绪，“今天这是我一定会追究到底。”动工的人被一通指责也奇怪了，“你们谁啊？这家人雇我们来拆墓，关你们屁事。”“不可能！你们砸这是我儿子的墓，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白草想到什么拉住奶奶时，墓方工作人员主动说：“因为秦夫人要求，她是直接办理人有权决定。”“奶奶，别生气。”白草赶紧劝，“我们先问问母亲，问问。”她想，这会要是说秦文康还活在世上，奶奶受得住吗？第125章 南瓜小米粥第一更电话直接打到江木兰那, 老夫人动了大脾气。“给我和合理的解释。”白草站在一边，只看到奶奶很生气，至于母亲在电话里说的什么, 她完全听不到。只知道电话挂断的同时，奶奶甩袖子走人。“奶奶。”对方头也不回, 留下白草站在原地, 身边半路停工的人尴尬开口。“这我们还继续敲吗？”白草扫一眼，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是婆婆的电话。“母亲。”“回来吧，墓地的事情不用操心。”“奶奶那……”“文康往后的供养不会断, 文康不行还有小晏，但是你要记住，我们已经分家。”白草感觉被警告了。好在她从奶奶那里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 带着那封神秘的信回到山里。刚进医疗室，江木兰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她，立马带着人出去。夕阳斜照在两人身上, 晕红一片。江木兰问, “你对方义汉做了什么？”白草见母亲恢复以往的冷静，摇头拒绝解释, “母亲只要知道事情被解决就好。”事关永生，很多事情就只能烂死在肚子里面, 不能被别人知道。她见母亲还想追问, “母亲, 我没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方义汉本来就是犯人，当年挪用公款逼疯自己才被关进二院，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父亲也在车祸中身亡, 这是不争的事实。”秦文康的身份信息早就在他死亡那年就注销掉，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母亲最近多陪陪父亲。”父亲的病情不会随着他们带走躯体就消失不见，还有几天日子谁都没办法保证。江木兰有点不认识眼前的白草。正恍神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动静，两人走进屋就瞧见秦晏坐起身，正扭头看向躺在那的父亲。二十多个小时，秦晏总算是睡醒了。白草慌里慌张地站在床边，双手捧着秦晏的脸仔细打探，眼底红血丝已经消去大半，整个人精神也恢复一些。“你感觉这么样？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煮点粥，你少吃点好不好。”秦晏拉下这手，目光第一时间看向江木兰，没等唤出声发现周围熟悉的环境，“我……”他刚一开口，干涩的声带动了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白草瞧见赶忙弯腰倒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医生说你声带受损，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多喝水慢慢恢复用嗓，偶尔多说说话。”他这是病理性失声。秦晏摸着嗓子，浑身气势瞬间沉静下去。白草担心他多想，知道他现在最担心什么，柔声安慰，“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父亲如今已经回家，往后还需要我们照顾，你可不能病倒把全部担子都甩给我一个人啊。”秦晏缓了缓情绪，扭头看向隔壁床，父亲和之前数次见一样，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实验室内癫狂的状态消失，他恢复理智，同时也艰难地接受父亲要再次离开他的事实。他总算是从老天爷手里抢回这些天。秦晏安静顺从地点点头，反握住白草的手，用嘴型告诉她：我会养好身体。白草松下一口气，扶着人喝下半杯水后，摇起病床让他半躺着。“我去给你和母亲做点吃的。”她拨开秦晏的手，转身离开医疗室，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厨房，而是摸着口袋里秦晏的手机找上小邵姐。“封山，除去每天送货的货车，禁止任何人来往。”“找钱多做个小软件装……”她抬头看向永生，将手机递出去，“你会吗？做个软件将一切找秦晏的工作信息都转接到小邵姐那。”“会。”永生当场接过手机。邵美玉吃惊，“太太，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有种要囚禁先生的错觉。白草咬牙切齿，“把爱折腾的人关起来养。”……吩咐好一切，白草顺手从大棚摘个南瓜回去别墅厨房。她打开新拆的一袋子米，盯着白花花的大米想到秦晏有胃病，想了想掉头从谷盒里装一碗小米泡起。大米酸性有胃病的吃起来并没想象的那么好消化。洗净的南瓜一切两半，去皮掏清瓜子，将砂煲坐在火上南瓜切块加水去煮，趁有时间把南瓜子洗干净放在厨房纸巾上，打算明天有太阳拿出去晒，攒多一块炒。背靠着料理台，身后骨碌碌地滚轮声响起，她扭头就瞧见秦晏披着外套坐在轮椅上进来。白草拉下脸，“你真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绕过料理台拦住要进去的人，想把他送回病房去。谁知道经过轮椅边，秦晏伸出一双手直接拦腰抱住她，脑袋轻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