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作者:承北      更新:2023-05-06 16:32      字数:2837
  “嗯,越快越好。”“是。”江清波带着人到了梁宜静院子里走了一遭,好在对方没有单慧君折腾。一炷香就办好了。回了秋水苑。江清波累得倒在贵妃榻上。管理中馈果然是件麻烦事,不过是裁剪春衣就折腾了大半天。累人!偏头看向忙碌的绿衣等人,有气无力开口。“你们可要尽快熟悉侯府的人和事,日后琐事就自己拿注意。像这裁制新衣的事情,你们去办就好。等遇到难题解决不了再找我,就像从前在江南时一样。”“小姐又想偷懒了?”绿衣说。“什么偷懒?我这是在历练你们。日后嫁了人也要管一个家,现在让你们提前演练起来,日后才不至于慌乱。”“奴婢们可谢谢您嘞。”绿衣绿梅对视一眼,噗呲一笑。她们家小姐每次都把偷懒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小姐,写好了。”绿梅放下笔,吹了吹纸上的墨汁,等了一会递给江清波。“嫁妆单子上的一些瓷器名画都摆在二房。一部分在清风苑,一部分在陆子宁夫妻的院子。放在什么位置,奴婢都一一记下来了。”“没让单慧君发现端倪吧?”“二房夫人高兴做家具,占便宜,哪里会在意奴婢的小动作。”“做的很好。”江清波一目十行,看到后面止不住笑了。“二房一家子的底线令我叹为观止。”“小姐现在闹到侯爷面前,姑爷母亲的嫁妆应该能拿回来一些。”绿梅说“一些?”江清波折好单子放进袖袋里。“我要二房全部吐出来,一件都不能少。”“有些已经不见了,都是些值钱的玉器首饰。奴婢在库房和二房院子都没有发现踪迹。”“无妨。等绿衣那边的消息。”江清波拿了个橘子放进绿梅手中。“今天大家都累了,去休息一会。晚些你出府帮我去办件事。”“好的小姐。”“小姐小姐……不好了。”绿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江清波愣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正好撞上对方。“怎如此惊慌,发生了什么事?”“姑姑爷回来了。”绿松喘着粗气说道。江清波抬眼看天色,皱起眉。“现在不到下值时间。”“姑爷是横着回来的。”“横着?”江清波瞪大眼,难道陆明洲没了?作者有话说:第五十四章“快去请左大夫。”“奴婢马上去。”绿梅掉头就跑。江清波又看向站在右边的绿松。“你去吩咐小厨房多烧点开水, 一会要用。”“诶。”绿松如一阵风,消失在原地。江清波沉着脸,转身疾步回寝房。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被里面的画面惊得睁大眼。本该昏迷不醒,出气多进气少的陆明洲坐在床上。面色不见刚才的苍白,红润有光泽, 哪里像即将去排队投胎的一员。好一会回过神来, 走到床边上下打量男人。“你怎么回事?”“小声些。”陆明洲轻声说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江清波瞪他一眼。又见陆明洲趴在床边, 从床底摸出一把匕首。刀刃对着胸口受伤的位置比划。窗户透进的阳光打在锋利的刀刃上, 泛起阵阵寒光。那是一柄见过血光的匕首。她眼皮不由自主地挑了挑。“你这是要做什么?”噗呲——匕首插进胸口的一道伤口之中。“你疯了吗?”江清波的声音拔高。“我有分寸, 没有伤到根本。”陆明洲挤出一个笑容。噗呲一声, 匕首被拔出。陆明洲慢条斯理将刀刃上的血迹擦在衣袍上,弄干净后将匕首放回床底。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 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来, 沿着指尖滴答滴答落下,打湿了衣袍。江清波震惊的张大嘴,看到越来越多的血不停流出来,忙找了件干净的里衣,揉成一团堵在伤口上。“你这简直乱来……”失血渐多, 陆明洲脸色苍白,额角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左大夫到了没有?”江清波向外面大喊道。“到了到了。一天天地不消停,隔三岔五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左伯伯快进来, 陆明洲流了很多血。”左大夫快步走进内室,看到陆明洲的情况, 沉下脸。大致看了眼伤口, 花白的眉毛皱成川字。“怎么回事, 伤得如此重。”“他被刺客伤了。”江清波看向老神在在的陆明洲, 心里叹口气,小声解释。“你现在出去,别在这里添乱。”左大夫与江清波说完,又看向呆立在一旁的绿松。“你去打水来。”江清波听话地走到门口,把空间让给左大夫。绿松端着清水进去,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左大夫的声音。她皱起眉梢,在门口来回徘徊,时不时看向内室。“小姐天冷,可别把自己弄着凉了。”绿梅疾步走来,把暖手炉塞进江清波的手里,又将厚实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笑着安慰。“您别急,姑爷会平安无事的。”“我知道。”江清波沉下脸。内心的小人懊恼锤墙。陆明洲本来是没什么大事,但耐不住喜欢作死,居然狠狠捅自己一刀。她是真怕混账男人下手没轻重,把自己给作死了。日后……这秋水苑还怎么住人?气死个人!没多会,绿松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左大夫紧随其后,板着一张脸,就差把‘我很生气’写在脸上。“左伯伯,陆明洲怎么样?”江清波迎上去问道。“救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多危险?那刀刃若再深一分,神仙都难救。”一分?陆明洲桶的真准。“三天两头受重伤,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左大夫长叹一口气。“让他好好将养,不可再折腾。”“左伯伯放心,我会劝他的。”左大夫瞪了眼江清波。“我在京城这一年比在江南那十年还要忙。”“左伯伯辛苦了,日后我一定让陆明洲爱惜身体,争取少生病少受伤。”“但愿吧。”左大夫向走回来的绿松招手。“过来跟我去拿药。”“来了。”“左伯伯慢些走。”江清波又跟绿松说道。“看着点,扶着些。”“奴婢知道的。”“打盆干净的水来。”江清波交代完,迫不及待进了内室。打量躺在床上闭着眼的男人。“睡了?”陆明洲睁开双眼,偏头看像江清波。江清波长出一口气,拉过一张凳子坐到床边。“你这到底怎么回事?”“皇帝私自出宫遇见了刺客。现在京都戒严了。”“私自出宫?你陪着的?”江清波问。“不是,只有皇帝和身边的太监。”“那这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江清波皱起眉,心里没想明白。“之前是没有,但之后就说不一定了。我需要避开一些东西。”“左伯伯说还差一分,你就要去排队投胎了。”江清波撇嘴。陆明洲握住江清波的手。“没事的,我这伤也就看着严重。”“你可别再动了。左伯伯说你伤得很严重,需要好好将养。”绿梅端水进来,放在床边,垂着头退了出去。江清波拧干帕子,擦拭陆明洲满是血迹的手。耐心擦干净男人身上的血渍,盆里的水已经被染红了。“辛苦夫人了。”“少受点伤,我就不用辛苦了。”江清波瞪他一眼,端起盆送出去交给绿梅。再回来听到鸽子的叫声。看到白色的鸽子站在窗台上,脚上绑着一个细小的竹筒。这是只信鸽。她取出小竹筒的纸条,转身交给陆明洲。“你的吧。”“多谢夫人。”陆明洲躺在床上,盯着纸条,眉梢紧紧皱起。江清波心里咯噔一下,能让陆明洲露出如此神情,怕不是简单的事情。“怎么了?”陆明洲直接把纸条放到她手心里。江清波怔楞一瞬,打开纸条。随即睁大眼。第一条:皇帝昏迷,太上皇震怒,病中的太医院院正被紧急召进宫。“皇上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