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藏书楼
作者:剑卒过河      更新:2023-05-08 03:08      字数:2048
  “不必这么多繁文缛节,这些日子也累着了,快休息去吧。”李魑魉笑着摆了摆手,浑然没有刚才凶巴巴的模样,目送沈江浣与蔺宗二人离去,他的目光,才重新放在邹明身上。“邹明,你今日所犯,有违门规,你可知罪!”李魑魉转过头时,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满眼都是浓重的戾气狠意,死死的看向邹明,冷声喝问道。“知罪,知罪。”邹明脸色苍白,口鼻之中皆是鲜血,狼狈不已。李魑魉轻轻瞥了一眼,哼了一声,道:“要按照以前,你现在应当被剜骨挫皮,做成人彘丢到水牢之中,现在念你修道不宜,从轻发落,便将你关押到后山碧水潭三月,闭门思过!”“是。”两旁两名弟子连忙上前,拖着邹明就走,邹明一声不敢吭,便被拖了下去,李魑魉转头看向邹雨潇,冷声道:“姓邹的,这些年清闲日子过惯了,做事情不动脑子了是吧?老夫算是脾气好的,若是那姓宁的还在门内,今日不得把你打入磷崖打上三千打灵鞭?”“师弟知错了。”邹雨潇行了一礼,不敢抬头看李魑魉,李魑魉看了一圈,已然无事,一掸袍袖拂袖飘然而去,仿佛从未来过。一场围猎,搞的沸沸扬扬,而沈江浣的名声,却在这一次,彻底在外门传开了……且说两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便分离开来,那件三品法器给了蔺宗,带着便回了甘三院,沈江浣则是一路自顾自的带着那颗筑基丹回了记史阁。在妖林中呆了这么些日子,那些仙家史录也落下了好几天的没写,沈江浣回到记史阁,先是闭门花了一天时间把这七日落下的稿子补写,直到夜半三更,堪堪写完,便开始研究那颗筑基丹。按照盒上所写,此丹是一枚三品上丹药,距离四品丹药的功效只差一丝,可助人突破瓶颈晋入筑基境,而至于服用方法,却是有些古怪,服药之时,一定要在野外夜半三更天之时,而且不能有洞府遮挡,要在月光下服下半粒,到了第二天,则又是要在日光下服下另外半粒,之后寻一处天然形成的河流在其中闭关三日方可功成。“这么麻烦?”沈江浣看着那丹盒上所写,不由得啧啧称奇,摇了摇头,便将筑基丹收入腰间的令牌之中,之所以现在不服下这颗丹药,一是他自己的练气巅峰靠药物提升而来,还未稳固,贸然筑基恐怕会根基不稳,需得稳固几日,而二来则是因为他打听到如今刘五等人都不在阁内,蔺宗又刚回甘三院,无人为他护法,若是闭关途中遭人算计,那可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他坐在楼内思量一阵,忽然想起冯丘先前所说那绛阙门藏书楼中珍藏的那门无人参悟的三品道法,正巧这些日子暂且没什么要紧的,不如便借机参悟这门道法,同时借助道法之力凝实自身修为,为筑基打下基础。想罢,沈江浣便随即动身,他抄起桌边酒葫芦喝了一口,随手挂在佩带之上,赤霄收入令牌之中,下了记史阁,便自顾自朝着藏书楼而去。一路上,时不时遇见几个路过的弟子,都行礼唤一声沈师兄,尤为女弟子众多,至于原因,沈江浣在妖林的表现只是一小方面,更多的还是归结于他生的那副让无数男子艳羡女子爱慕的好皮囊。就这样一路连带搭话寒暄,半响才到了藏书楼,沈江浣不厌其烦,生怕旁人再寻他说些什么耽搁了修行,于是便再带上了他当年在宁镇带着的那副鬼脸面具,验过手令,便进了藏书楼。藏书楼共有六层,从低到高,最底层放的是些不入流的江湖武夫的炼体之法,再往上走,第二层存放一品道法,第三层存放二品道法以及那部少有人参悟的三品道法,第四层三品道法,以此类推,第五层便是世上少有的四品元婴道法,至于最高的第六层,则是存放着绛阙门的镇派之宝,唯一的一件,五品道法。沈江浣并不在一二楼逗留,径直便持手令上了第三层,这里的典籍书册明显比前两层要少,周围书架寥寥,约莫着只有一两百本,他看了看手心的手令,按照上面所说,他可以选择前三层的三门道法借走修行。那门三品道法,平静的放在书架最上方,不过仔细看去,却是少了半部,他拿过这本道法别在腰间,看向林林总总的书架,只是分了刀兵之法,符箓之法,自然之法,锻体之法四类。沈江浣心中暗自寻思,自己现在符箓之法有一门降魔印,二品上级道法,倒也不算差,至于自然之法则有那第二重不亚于三品道法的五雷诀,如今还有两本选择的机会,自己正巧这些日子得了赤霄剑,便可再修行一部剑修法门,一部锻炼体魄的法门。思量着,他便走到了那放置刀兵之法和锻体之法的两方书架前,锻体的法门他挑选了半天,看不出什么门道,便取走了一门二品上级的‘玲珑金身’,至于剑修法门,他则是看中了一部杀力极重的‘赤霞’剑诀。三门道法挑选完毕,沈江浣拿着手令便下了楼,到那管理藏书楼的长老处登记,长老先是写下赤霞剑诀和玲珑金身的名字,看到那部残卷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老夫可提醒一句,这卷典籍虽说乃是三品道法,却是一残卷,掌门真人当年都难以补全此卷,你确定吗?”他带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但从那微弯的眉眼处,却可以看出,他漏出了一抹微笑,轻声笑道:“弟子想试试。”“试试?”那长老呵呵一笑,也不阻拦,登记之后便将三本典籍递给了沈江浣,自言自语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可惜,浪费了可以选一门二品道法的资格,实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