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清垣姐夫的人说着就要伸手推开素素，清垣忙一把把素素拉到身后，梗着脖子对男人说：“我不会回去的姐夫，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担心我过不好。”

  “你一个毛孩子胡说什么，你把钱都弄哪儿了我不追究，但你必须跟我回去。”男人说着又要拽清垣的衣袖，见清垣不从，气得伸手就往他背上打，还说，“你姐姐生前最放心不下你，走的时候还要我找到你，好好照顾你，你却一转眼就跑，让你跑……”

  素素看不惯了，就算是姐夫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打人吧，看清垣只是招架不还手，她冲过去推开那个男人，叉着腰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这么大了想去哪儿有自己的自由。”

  男人累的气喘吁吁，一把甩开旁边拉架的二建的手，向素素道：“你又是谁？”

  “我是他女朋友！”素素理直气壮地说，身后的清垣眼睛亮了亮。

  “女朋友？”男人瞪大眼，一指清垣，“你知道他才多大吗？他还没成年，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家人，我有权利管他！”

  清垣顿时涨红了脸，对素素说：“没有……我成年了。”

  “你把你身份证给人家看看。”男人粗着嗓子说。

  素素愣愣地看着清垣，他似乎很紧张。

  男人又拉住他要走，清垣低声对素素说：“我去跟他说清楚，你先回去等我，我不会走的。”

  男人把清垣拉过来指着素素说：“我告诉你别来掺和，否则我就告你猥亵未成年，哼，清垣肯定都是你们带坏的。”

  清垣一把把男人架出去，一面回头冲素素说：“先回去等我。”

  素素还懵懵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二建和未婚妻安慰了她一顿，素素也没认真听，饭也没吃就出门回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素素正侧躺在床上假寐，清垣推门进来，素素感觉他要上床，睁开眼说：“身份证给我看。”

  清垣一僵，“素素……”

  素素回过身，倚在床头看着他，“身份证，不然别上来，我可不想蹲局子。”

  清垣叹口气，从地上捞起裤子拿出身份证递给素素。

  素素一看就瞪圆了眼，坐直说：“你三个月前才满十八岁！”

  “是二十，”清垣急着说，“我满二十了已经，这事说来话长。”

  他把脱了的裤子又扔地上，坐到床沿说：“我母亲生我之前生过两个男孩儿，一个生下来就没了，一个一岁多的时候夭折了，后来我姥姥就给她出了一个很迷信的主意，说再生男孩的时候抱到老家去养，而且不要报户口，她说这样天上的神明就不知道有这个孩子，也就不会把我带走了。我姥姥的老家很偏僻，我在那里一直长到两岁他们才给我报上户口，还是按新生儿那么报的，所以我已经满二十了。”

  看素素只是斜睨着他不出声，清垣无奈，“是真的！”

  “可这上面写着……”，素素捏着他的身份证，哪怕他说的是真的，可毕竟身份证上他才刚刚成年，看着这个，她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清垣把身份证抽走扔在床头柜上，把上身的衣服一脱，“你只要知道我本人满二十了就行了，这上面就是个数字而已，而且我喜欢你和年龄又没关系。我已经把我姐夫劝好了，他住一阵儿就走。”

  他说着已经脱得只剩下条内裤，“来，你趴一下。”

  素素还是觉得好别扭，拨开他的手说：“就算那样，你也才二十，人生才过了那么点儿，你这时候说喜欢……能喜欢多久啊。”

  清垣认真道：“我年纪是不算大，可我经历的不算少，足够知道自己的心了，嗯，再过四年我就到年龄娶你了，我早就这么想了。你看温睿那样的，就是到三四十，他也不一定比我成熟啊。”

  这……倒是的。不过素素一想他的年纪，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

  素素掻搔鼻子，“对了温睿说要住你那儿，你们这就换了？”

  “嗯，”清垣上了床，“你趴一下嘛，快点儿……”

  素素闭了闭眼，昨天他食髓知味的，大概是上了瘾，只是不太熟练，素素不配合，他自己还弄不成。

  “我心里还乱着呢。”素素说。

  “啧，有什么可乱的。”清垣皱起两道浓眉，扒拉着素素的腰，“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你还不知道……快点儿嘛，你趴着。”

  素素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家小区里有两只小狗，一公一母，公的才一岁多的时候到了发qing期，总是跟在小母狗后面耍流氓，可是扒来扒去自己又不会弄，急得唧唧叫，素素觉得这会儿的清垣就像那条小狗。

  “你个大笨蛋。”素素说。

  清垣从这句话里品出了对自己的轻视，一咬牙把她拉过来，想要硬上。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大人。”

  素素看他胡冲乱撞的样子，忍不住还是配合他，心里幽幽叹息。

  好容易等他折腾完，素素推推他，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清垣立刻翻身起来，“再来？”

  “再你个头！”素素骂道，“我累死了。”

  清垣倒在枕头上闭上眼，手脚并用的把她箍在怀里，带着困意嘟囔着，“你到底还不放心什么？”

  “你再过四年才到法定结婚年纪呢，我再过四年……都快三十了。”素素咕哝。

  “那怎么了，”清垣说，“到那时候我会更爱你。”

  “你也喜欢比自己大的？”素素自他怀里仰起头问。

  清垣已经快睡着了，幽幽地说：“我喜欢你……”

  清垣的姐夫在j市住了半个月，看到清垣确实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后，终于决定放手。

  以前他觉得清垣就是个不良少年，绝想不到他是个这么踏实能干的孩子。最开始，他还以为清垣是挥霍完了钱，然后被素素包养了，为此一开始看到素素还老大不乐意。

  临走那天，清垣特意带姐夫来素素家里吃了顿饭，他自己下厨，还当着姐夫的面承诺，自己将来会娶素素。

  素素听了倒被可乐呛了一下，不住咳嗽，顺便瞪清垣，她可还没说要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