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升告诉过林括，食品兑换点是1栋3-301。所以两个人没有绕路，直接去了1栋。和他们居住点的建筑一样，就算兑换点也是80、90年代的老旧楼房，一楼没有开放，从二楼开始依次是饮水兑换点、食品兑换点、生活用品兑换点。林括和林枝到了1栋的3楼，食品兑换点外排着长队，基本上都是三五两个成群结伴以免在兑换点外转悠的人抢走食物。好不容易轮到林括和林枝，林枝打量着食品兑换点，低声对林括说：“哥，这真是食堂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呢。”见二人半天没说需要什么，窗口里的人麻木地说：“你想怎么称呼这里都可以，要是不想兑换就离开，没看后面这么多人排队等着吗？”林枝不爽道：“嘿……我没惹你吧？”林括也没拦着林枝，给系统打工的人中除了关邈他稍微印象好点外，其他人就一言难尽了。那人说：“下一个。”可没人敢上前来，他们担心林括和林枝是专门抢食物的人。林枝忍了忍：“总要给个菜单吧。”那人一嗤：“你还真当这是餐馆啊？哪有什么菜单，没有。”林枝又忍：“那我怎么知道你这里都有什么？”那人说：“想要什么直接开口说，只要积分够，什么山珍海味都有。不过……你有积分吗？”林枝：“不好意思，我还真有。”她说：“两份皮蛋瘦肉粥，肉要里脊肉。一份蒜泥西蓝花，一条蒸鲈鱼，两盒高蛋白牛奶。”林括皱了下眉：“你点这么多……”林枝打断道：“关邈说你连转三个副本，我总要给你补补营养吧。别担心，我积分超级多的。”林枝确实算是一个小富婆了，副本奖励的积分只是她这次副本所赚的零头，她靠直播间赚了有5000多积分，和关邈分下来后，她的积分余额也一个可观的数字。那人嗤了声，让林枝站在窗口的镜头下，‘嘀’的一声，划走了林枝一千积分。林枝虽然不心疼积分，但总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冤大头。窗口人员说：“去旁边等着。”没一会儿，林枝点的餐就打包出炉。因为林枝点得多，花的积分多，一顿午餐足足有五个包装袋。林括皱了下眉：“必须打包带走吗？”窗口人员说：“不啊，你要是想在这吃，每人200积分。”林枝更觉得这个人在坑自己了。林括这下按住了林枝，花了400积分。窗口人员指着旁边的房间：“303，门已经打开了。”两个人便去了303，林枝有点愤愤，林括把包装袋撕开，取出其中的一次性筷子，给林枝掰开后摆在碗边：“吃饭。”林枝虽然心里不舒服，还是听林括的话乖乖坐下来：“哥，干嘛花这个钱，这个人明显就坑我们啊。”林括没吭声，指了下窗户。林枝不解其意，便起身去看窗户外边，楼下有不少人朝他们所在的303望过来，他们似乎在谈论什么，不时还拿手指着303。林枝脸色一变：“遭了，显财了。”林括夹了一小筷子鱼肉放在林枝碗中：“跟这个没关系，你手里是包泡面他们也会抢。”林枝坐回位置上：“为什么啊？他们没有积分吗？”林括想了想说：“因为命比道德感更重要，他们要攒积分，就像严杰会带7号一样，积分多了就会有人帮助他们过副本。”林枝像是听了什么肮脏的潜规则一样：“还有这种操作呢？不过关邈告诉我，城区与城区之间不能串门，其他人怎么帮？”林括言简意赅：“直播间。”林枝愣了下，好半天反应过来：“天呐……哥，你被抢过吗？你好懂。”林括：“……”林括：“我在过本，江升被抢过。”林枝立即义愤填膺起来：“可恶，江升这么可爱都要抢！”她指了指楼下的人：“应该就是他们当中的人抢吧，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他们的生意。”林括顿了顿，没吭声。林枝惊讶道：“林括，你这个表情让我觉得你好像认识做生意的人。”林括：“……不算认识。”林枝：“说来听听。”林括无奈：“s靠这个起家，但他不做下城区的生意，这些人应该也是被骗了。”但他同情不起来。林枝皱了皱眉，觉得‘s’这字母尤为耳熟，她想了想：“噢，我想起来了。哥，你口中的‘s’，是不是被其他人叫做s神啊？他来过我的直播间，还想当我的房管。”林括送进嘴里的一勺粥顿了下，尔后移开抬眸看向林枝：“这次副本，他是你的房管？”林枝摇了摇头：“他特效这么好看，我本来是想选他来着。但是系统提示说，他已经在别的直播间当房管了，不允许我再选择他。我寻思着，这个人指定逗我玩呢。”林括抿了抿唇。盛闻认识‘s’，而且盛闻姓名首字母也是‘s’，一种荒诞的猜想跃出水面，搅得本平静的心境波澜四起。第一个副本中，他刚限制‘s’发言紧接着‘像甜风’就加了自己。s叫他哥哥。像甜风也叫他哥哥。s唱歌不好听，像甜风唱歌也……不好听。因为江升的事，林括有问过像甜风关于‘s’的事迹，像甜风虽然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提说‘钱货两讫论’，现在想来更像是在替s解释什么。如果盛闻就是s，他积分来的容易花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心疼。林括心里忽然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盛闻就是s，所作所为就像逗林枝一样，是在拿他寻开心，或者说是在报复他对自己的藐视。林枝察觉到林括忽然低落的情绪，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林括摇头：“没事。”他低头继续吃饭，手没着没落地拿起筷子，但半天没有夹菜。林枝怎么会看不出林括的情绪，她自觉自己说错了话，便想着补救：“哥，嫂子是个怎样的人啊？”林括：“……”林括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是盛闻的话，林括觉得盛闻一定是最好的人，而如果盛闻就是s，林括觉得很大概率他被人家玩弄感情了。指不定他答应网恋的时候，s就笑着：看，这个傻逼主播上当了。林括有点难过，他放下筷子，拿出手机。正巧盛闻的消息发了过来：【像甜风】：男朋友，有没有乖乖吃饭啊？林括心里的不安消去不少，他拍照发了过去。【林括】：有。【像甜风】：只有两个菜？【像甜风】：吃得饱吗？【像甜风】：乖，再去点两个菜，你男朋友报账林括想了想：【林括】：吃得饱【林括】：阿闻……【像甜风】：在呢，哥哥有什么吩咐？【林括】：你不会骗我的，对吗？那头消息足足迟疑了两分钟才传过来：【像甜风】：哥哥还在担心见面的事吗？【像甜风】：我当然不会骗哥哥，我是真的很想见哥哥【像甜风】：哥哥不信？【像甜风】：那我必须要证明一下了，哥哥调整好之后挑个副本吧，我们副本见林括倒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他本意挺难以启齿的。不过盛闻这么说，林括觉得自己得赶紧解释一下。约在副本见不是现实世界里约在哪个公园见，副本危险，稍有不慎面临的就是死亡，林括不想盛闻有任何危险。解释的话刚在输入框里打下几个字，盛闻的消息不断弹出来：【像甜风】：哥哥别有压力【像甜风】：下城区的副本，对我来说就是玩儿。【像甜风】：把这次副本看作一场旅行，期待和哥哥见面，么么。林括松了口气，看来他真的想多了。如果盛闻就是s，不会跟自己见面的。想到可以见盛闻了，林括难过的心情一扫而空，他打开围城直播，看了看自己可以选择的副本。随着他副本数增加，解锁的副本也越来越多。在副本选择的页面上，就直接提供了十个副本以供林括挑选。林括大致看了看。基本都是二星副本，他想了想，他度过的三个副本都是二星，每个副本都过的不是那么容易，刚结束的《物质故事》也是命悬一线。虽然盛闻给他的感觉很强，但是他不想成为盛闻的拖累。这么想着，林括的视线落到副本选择页面上的三个字——[摇一摇（？）]，手指放在问号上，就弹出提示：不满意副本？花100积分可填写心仪副本条件，系统将随机提供条件相近的副本。林括想了想，花了这个积分。屏幕立即出现：【请输入副本星级要求】【请输入副本类型要求】【请输入副本时长要求】【请输入副本人数要求】【请输入副本奖励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