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作者:去蓬蒿      更新:2023-05-11 04:29      字数:3138
  又傻又馋,还背地里偷人,在民间早被浸猪笼了。他都这么容忍她了,她还是不听话。拓跋昭叫太监宫女们都下去,等没人了,拓跋昭问:“你是怎样亲你哥哥的?”楚灯青想说自己没亲,又觉得拓跋昭这么笃定,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敢撒谎,道:“就、就胡乱亲亲。”拓跋昭道:“那你也胡乱亲亲孤。”楚灯青听了却不动作,喃喃道:“亲不动,嘴巴疼。”拓跋昭瞧见她这傻样子,不知为何并未生气,只是一把揽她入怀,亲了亲她还肿着的脸,道:“傻子,实在太傻了。”拓跋昭突然不想把楚灯青收入后宫,他后宫太杂太乱,小傻子没人护着,怕是活不了多久。拓跋昭道:“给孤生个儿子,生完孤就把你嫁给涟儿做侧妃。”拓跋昭说完,又添了句:“但就算你嫁了人,孤叫你来的时候,你还是得来。”楚灯青听了,轻声道:“我还小,不生孩子。”拓跋昭说她不小了,楚灯青坚持自己还小。她心念一转,突然亲昵地亲了口拓跋昭:“我真的还小,不要生孩子,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拓跋昭安慰她不会的,然后让她脱衣服。拓跋昭觉得自己或许只是还缺一个像楚谢二人这样漂亮的儿子,等有了儿子,他就不会在意这小东西。楚灯青不肯脱,抱着拓跋昭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听话。”拓跋昭刚干完一番,兴致其实并不浓,但他要楚灯青臣服。拓跋昭道:“那孤让太监来帮你脱?”楚灯青不说话了,她低着头开始掉眼泪。拓跋昭见了心烦:“你不是说你会听话?”楚灯青道:“我饿了,耳朵也饿得发聋,我听不见。”拓跋昭没忍住笑了下:“真饿了?”楚灯青肚子叫了几声,她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确实饿了。拓跋昭放过了她,抱她起来叫王黍摆宴。这次拓跋昭没喂她吃饭,本就傻,连饭也要人喂到时候养得更傻。没见到饭菜时还好,一闻到香味,楚灯青才发现自己饿坏了。她吃得有点狼吞虎咽,拓跋昭看不过去,叫人拿走了她的碗筷。楚灯青愣住,把嘴里的饭吞下道:“我还没吃饱呢。”“孤也没特意饿着你,吃得跟饥民似的。”楚灯青只好道:“那我慢慢吃好了。”拓跋昭叫人重新上了碗筷,道:“孤看你半点礼数也不知,得找个教养嬷嬷管管你,省得越活越傻。”楚灯青可不想身边跟个唠叨的老嬷嬷,道:“我不傻,我只是饿了。”等楚灯青慢慢吃完晚膳漱了口,拓跋昭张开手叫她过去。他一把将她抱到怀里,摸摸她消肿了些的脸,王黍递来药膏,拓跋昭亲自给她敷上了。拓跋昭反常得让楚灯青发毛,她不敢动弹,生怕拓跋昭又变成疯子,兜头给她一巴掌。拓跋昭瞧见她瑟缩的模样,知道她是被打怕了,也不安慰。有时候怕他才好,一点都不怕就要翻了天去。尤其是这种被宠大的小傻子,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要顺着杆儿往上爬,恃宠生娇。但擦完药,楚灯青还是那模样,拓跋昭反倒不高兴了。叫她怕他,没叫她时时刻刻都怕他。“怕孤?”拓跋昭问,“孤待你不好?”楚灯青心道,这叫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再揉一揉,搁这养宠物呢。喜怒无常的昏君、变态,活着的时候都是个畜生,死了下辈子连畜生也做不成。变态,去死吧,今晚就死翘翘,明晚给你烧纸钱,送你上西天。她心里把拓跋昭骂得狗血淋头,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怯弱可怜道:“疼,我疼。”“娇气。”拓跋昭道,“该喊疼的是满奴。”拓跋昭提到谢枕微,楚灯青心情霎时凉了几个度,对拓跋昭更恨起来。她心想,如果谢枕微真死了,她就把拓跋昭也搞死,绝不让他活着再去祸弄其他人。拓跋昭并不知道眼前喊疼的小东西心里怎样咒着他死,他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吓着了她。拓跋昭心下一叹,真是个难养的小傻子,面上宽慰道:“罢了,没说不准你喊。疼就说。”作者有话说:第61章 亡国太子妃楚灯青没心情跟拓跋昭说话, 随便糊弄了过去。到了夜间,她想回红渠宫,拓跋昭不让。楚灯青不放心谢枕微一人。拓跋昭不让,她不能走, 楚灯青安静地坐在一旁发呆。拓跋昭见了, 道:“真那么想回去?”楚灯青道:“哥哥伤得很重。”楚灯青低下头,扯着衣袖玩, 把上面的金线都扯坏了。拓跋昭不准她乱扯, 道:“那孤和你一起去。”到了红渠宫, 楚灯青问仪芳谢枕微有没有醒过, 仪芳说醒过一次,不过很快又昏了过去。楚灯青坐在床榻旁,摸谢枕微疼出来的湿汗,他一定很疼,脸上毫无血色,像是太阳流尽了血液成了月亮。楚灯青心想, 哥哥真像是悲剧做成的人,只看着就让人生出凄凉。她心里闷闷的, 很难受。偏拓跋昭还要招惹她。楚灯青拨开拓跋昭捣乱的手, 道:“陛下,我累了。”累了就要睡,洗漱完和谢枕微躺在同一张大床上, 拓跋昭这次不躺中间了, 只把楚灯青抱在怀里,道:“瞧你这副样子, 跟死了爹一样。”楚灯青道:“死了哥哥跟死了爹也没差别。”拓跋昭笑道:“真是孝顺的孩子。可满奴还没死呢, 哭丧个脸孤可不爱瞧。”提到楚灯青她爹, 拓跋昭倒想起了如今南边的赵国。拓跋昭自认不是个贤德的君主,但赵国的皇帝阮修能把拓跋昭衬托得像个菩萨。动辄刑杀大臣,宠幸宦官奸吏,好奢淫逸,叫宫女们都穿开裆裤,看上哪一个就地办事。杀功臣,杀宗亲,肆意凌虐百姓。骑马在都城狂奔,以撞死人取乐。大兴土木修建园林,去峦山打猎叫活人扮作猎物。一次游玩能射死一打人,马匹踩踏而死的更有数十人。有劝诫的一并杀之。造反造了好几波,许是南赵气数未尽,最厉害的一波打到都城外因分功不均起了内讧,又叫阮修派楚搏延压了下来。前几日,拓跋昭收到消息,出生南赵第一世家的楚搏延平定叛乱后,被封为侯,没多久却被阮修给赐死了。楚搏延算起辈分来,还是楚灯青她爹楚宁策的族兄。楚宁策身为楚家唯一的嫡系血脉,反叛家族北上投了齐国。楚家自此由支脉楚搏延那支领头。阮修杀的人太多,连功臣都是直接赐了毒酒胡乱杀之。依拓跋昭看来,赵国也就这几年了。等乱起来,他发兵南下,一统天下,再把向来富庶的扬州封给楚灯青生的儿子。想到这,拓跋昭摸了摸楚灯青的肚子,道:“小灯青可要争气,以后生了儿子孤封他做王。”拓跋昭儿子成群,却不是个个都能封王,在拓跋昭看来这已经是他宠幸楚灯青的象征,可楚灯青并不领情。她一巴掌拍开他手,想从他怀里起身。拓跋昭按住她:“怎么,又耍小性子?”楚灯青道:“我要尿尿。”拓跋昭笑了,说她真是半点礼数都不知,但也不能真憋着她,到时候尿床尿他一身可不美。楚灯青解决完回到屋内,不想上床去,就走到一旁的美人榻躺了下来。拓跋昭见她如此,也不叫她,只是拿过一旁的被子砸她。楚灯青被突如其来的被子淹没,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瞅着拓跋昭瞧。拓跋昭问:“瞧孤作甚?”楚灯青道:“我可以说真话吗?”拓跋昭说可以,楚灯青就道:“你抱得我不舒服,我睡不着。”拓跋昭道:“那你上来,孤不抱你。”楚灯青上去了,却还是被拓跋昭抱到了怀里。拓跋昭甚至亲了她两口,亲完后说:“孤突然不想等了,在满奴身边干小灯青,想想还挺带劲。”楚灯青累了,道:“那你干好了。干完了我就跟哥哥一起去死。”拓跋昭道:“那孤不干你,干满奴?”楚灯青道:“你干吧,干完了我把哥哥杀掉。”楚灯青想,谢枕微是她的,被别人占去了算个什么事。拓跋昭微怒道:“那你跟满奴干?”楚灯青道:“这倒可以,可哥哥命根子被你割了。”拓跋昭本来生气,楚灯青这么一说他没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被孤割了,干不了小灯青。”楚灯青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她说的是实话不是笑话。“我本来是要给哥哥生孩子的,”楚灯青道,“这下子没了着落。”拓跋昭请她细讲。楚灯青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讲的,不就是他没了钥匙我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