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朱秋曼趁着打饭的空档，拦住王翠青，询问情况：“咋样？你见到吴医生了吗？脾气好不好？是他给你看的病吗？”张心莹也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着。王翠青连连挥手，她总是藏不住自己心里的话，而且是一个八卦爱好者，“哎，别提了，但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保准儿你猜不出来!”王翠青眨了眨眼让她猜。“想说什么？直接说，别攥着拳头让我猜！”朱秋曼没去成职工医院，却被褚贞燕捡了现成的便宜了。她一点也不痛快，语气就有点冲了。张心莹原本一声不吭，此刻柔声笑道：“吴医生跟贞燕认识呀？”“怎么会……”朱秋曼唇角一抽抽。“你从哪里知道的？”王翠青和朱秋曼的声音几乎同时落地。朱秋曼的脸色顿时变了，声音尖利，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张心莹抿了抿唇，“晚会那一天，刘亚利接了吴医生，他们三个一起走，所以即使以前不认识，走那一遭也认识了。”朱秋曼愣了一下，晚会的时候，广场上那么大的噪音，张心莹居然看得这么仔细？怀疑地看了张心莹一眼，目光里有着说不清的情愫。王翠青听了张心莹的话，只是笑了笑，继续摇着头:“不是因为走了这一遭。”王翠青挑了挑眉说：“他们可不止一面之缘，是老相识了。我觉得吴医生和贞燕的关系挺好的。”她推着朱秋曼笑着说:“如果你想见吴医生，最好先和褚贞燕搞好关系，从她开始入手最好了。”老相识？张心莹和朱秋曼都震惊了。张心莹笑了：“我说贞燕很特别吧，她认识我们厂里最年轻、最优秀的两个男人。”张心莹说得对，朱秋曼不愿承认也得承认。她揉了揉太阳穴说：“让我和她搞好关系？想的美！”……下午，没有褚贞燕什么事儿，她也就没有再去厂里。中午，她回到了家属院。她要进家属院了，家属们知道褚贞燕已经被选入宣传科，便来逗她。“贞燕回来了！”张淑娴先把褚贞燕拉到身边，好奇地问:“告诉我，你在厂里感觉怎么样？排练累吗？”“哈哈哈，淑娴嫂子，贞燕要当文艺职工了，她又不是去车间里干活，就是唱唱歌。”“不累。”褚贞燕很低调，到宣传科去的事，在家属院里已经很扎眼了。这些家属姐妹有的是嫉妒自己的，她不愿意给自己招更多的麻烦。所以，她并没有炫耀自己，只回答必须答的。然后打趣自己说：“我倒是喝了不少水，嗓子累，我这嗓子，都快肿了！”张淑娴笑了笑，拍了拍褚贞燕的肩膀:“那快上去吧。”褚贞燕点点头，向他们摆了摆手，上楼去了。与此同时，在四楼，站在窗边观看的田翠翠收回目光，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不就是会唱歌吗？如果宣传科想收跳舞的，她就会被招进去了。田翠翠的心思转了好几圈，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她已失去了那种盲目的冲动，她拿起茶几上的红糖水，悠然地轻啜了一小口。褚贞燕回到家，真的喝了一大杯水，练歌是费嗓子，早上，马蕙兰还强调，比赛前不能吃太辣的东西，好好地保护嗓子，别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