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体育祭(4)
作者:掠过的乌鸦      更新:2023-05-12 21:51      字数:4400
  “磅!”“磅!”“磅!”被高大铁丝网围住的网球场上,传来非常有节奏、宛如打鼓般的声响。渡边彻盘膝坐在地上,像宇智波斑摆弄团扇一样,玩着手里有些掉漆的网球拍。顺着他的视线,可以看到清野凛对着墙壁击球,她熟练地追逐弹回的球,再将它打回去。绿色的网球每次集中的地方都不同,但都是清野凛心里想打的地方。网球技术很精湛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渡边彻的目光始终不离那短短的裙摆。清野凛在力气耗尽之前,身姿灵动矫健,像演奏乐器时的演奏家手指,像森林里翩翩起舞的精灵,又像是舞池里跳着华尔兹的舞蹈员。球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呲啦!呲啦”的摩擦声。盖住大腿的裙子,或是被风掀起,或是因为她自己的动作上下左右摇摆。安全裤是白色的,很像牛仔短裤,不过布料看上去很松软。不,不是看上去,是肯定很松软,毕竟渡边彻有帮九条美姬脱过。虽然那个时候他完全没心思去在乎衣服的手感,但托记忆力好得过分的福,那种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呼,呼。”清野凛喘着气,停下脚步,安全裤也随之躲进裙子底下。她站在原地,无力地仰着头,稍作休息。阳光从铁丝网与树荫的缝隙间洒落进来,尽管被切割成丝丝缕缕,光线依然追循着她美丽的身影。阳光温柔地吻在她脸上,洁白的肌肤反射,渡边彻忍不住眯起眼。清野凛拿着球拍和网球走过来:“我果然不适合长时间运动。”“没关系,这种事只要我们其中一个体力好就行,累活交给我。”“”清野凛撩起自己的刘海,叹了一口大气,手里握着的黑发光人,“待会儿自己去操场跑一千米。”“是。”趁她用额头感受微风的时机,渡边彻抬头,眼神逼向浅蓝色的网球短裙下“r桑?r桑?你干什么?”清野凛把温热的掌心,落在渡边彻正要扬起的脸上。仰着头的渡边彻,只能看到一片昏暗,还有闭上眼才能看到的光的粒子。“是你想干什么,渡边同学?”“又不是没看过,不要这么小气。”清野凛不理他,因为用手挡他视线,刘海重新落下来,她换成拿网球拍的那只手,用手背重新挑起刘海。沉默一阵。“清野同学,我可以看你的脸吗?”“不可以。”“为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啊。”渡边彻闷声疑惑道。按在脸上的手,只需要轻轻扭一下脖子就能甩开,但渡边彻没有这样做。“清野同学!”远处,玉藻好美等人跑过来。清野凛松开手。这是,允许了吧?渡边彻趁机“唔!”这次,网球拍按在了他的俊脸上。不过没关系,还没结束!就算脸上的肌肉被网球拍分成一块块的小格子,就算鼻梁歪掉,眼睛它也会继续奋斗下去!上吧,我的眼睛,给我打到对岸去!玉藻好美嗖地一下挤进两人中间,把百褶裙下的屁股对准渡边彻。看着玉藻好美裙子上的灰尘,渡边彻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站起来,确保自己的屁股上每一灰。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清野凛注意到他的动作,然后见他一脸惋惜不已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看清野凛笑起来,玉藻好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抱了上去。“请离我远一点,玉藻同学,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身体接触。”“啊,抱歉,清野同学太可爱了!嘿嘿嘿!”玉藻好美的痴汉笑,让清野凛身体下意识微微颤抖,引起强烈的心理不适,比被渡边彻看安全裤还要糟糕。她拨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玉藻同学,你们来网球场有事吗?”“对了,是这样的,我们在行奏上没有经验,所以来拜托清野同学。”“抱歉,我现在也在练习。”“这样啊。”玉藻好美,还有吹奏部的部长,几人露出失望的表情。“去呀,没事,正好休息一下。”渡边彻劝说道,不过他没想到清野凛连行奏都了解。行奏,就是一边走一边演奏。当然不仅仅只是普通的走,还要用上各种迷之舞步。顺带一提,行奏时,女生一般会穿短裙,不过也有安全裤。清野凛想了想,点头说:“好吧,我去看一下。”“我跟你一起。”“你去干嘛?”玉藻好美不满地嘟嘴,摸了唇膏的嘴唇一片晶莹,“你又不参加体育祭演奏!”“我去跑一千米,需要你批准吗?”“哼!”玉藻好美扭过头去。看到渡边彻,她就想起上次明治神宫外苑回家的电车上,他用手摸自己屁股这件事。“清野同学,我们快走吧!”她搂住清野凛的手臂,拉着她朝网球场大门走去。“玉藻同学,等一下。”清野凛抽出手臂,转身把自己手上的网球拍和网球交给渡边彻。“一千米就算了,你拿去还掉,然后借一副羽毛球。”“遵命,部长。”人类观察部的两人,一整天都待在操场上,进行各种训练。天气不热,再加上是假期,没什么人,吹奏部彩排结束后,干脆也在看台上练习起全国大赛的曲目。因为是周六,到了七点,清野凛直接宣布解散。渡边彻回家洗了澡,又立马出门,慢悠悠地朝四谷车站走去。车站月台人来人往,不时有电车呼啸而过,掀起阵阵带有寒意的冷风。二十分钟后,渡边彻从总武线上下来,独自穿过车站上到地面出口,千代田繁华的街景映入眼帘。邻近十月中旬,差不多已经是枫叶季,灯光下,行道树染上红色或黄色的暖系色彩。街道上的时尚女郎,哪怕实在晚上,也穿着轻飘飘的裙子。头发染成棕色或黄色的男性团体,笑眯眯地上去搭讪。渡边彻收回目光,坐进路边出租车。“神田神保町,1丁目。”“是去购物吗?”“不,女朋友住那。”通过后视镜,出租车司机看了渡边彻一身昂贵的日常服,还有腕上的手表一眼,默默地拨动方向灯,踩下油门,让车汇入车流。在神保町的一个十字路口下了车。渡边彻一边朝九条美姬的别墅走,一边给她打电话。“我现在在神田。”“嗯。”“今晚睡这里了。”“睡大街上吗?我让人给你送被子。”“不,我要美姬你给我送,对了,记得洗澡,我已经洗好了。”电话对面传来笑声,是九条母亲的。“赶紧过来吧。”九条美姬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随后挂掉电话。渡边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九条母亲居然会在千代田这边。不过今天受了很多刺激的他,想了想,还是没转身回去。但有家长在,空着手去也不合适。他在附近逛起来,注意有没有合适的礼物。神田对渡边彻来说并不陌生,他陪九条美姬在这里逛过很多次,买过衣服,吃过饭,还看过电影。最主要的印象,书店很多。给有钱女朋友送礼物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渡边彻实在想不到送什么好,也懒得继续浪费时间,去花店里买了一捧向日葵。店员用很有英伦风格的报纸,帮他包装好。“抱歉,让您久等了。”“没关系,谢谢。”渡边彻接过花。“是送给女朋友吗?”“不,送给女朋友的妈妈。”“诶?”店员愣住了。“不可以吗?”“不,不是。”店员胀红了脸,“请不要误会,向日葵的话语里,也有「未说出口的爱」的意思。”这次轮到渡边彻无话可说了。“嗯,我就是冲着这个买的。”在女店员大开眼界、长了见识的眼神中,渡边彻捧着花离开花店。踱步到九条美姬的住所,女佣远远看到他,就把大门打开。渡边彻环视一圈前院,这里种满了各种花卉,有园丁专门负责看顾和修剪,其中,正当季节的向日葵自然不会缺席。看了看手里花钱买的向日葵,他走进灯火通明的小别墅。九条美姬和她母亲正下棋打发时间,看到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看向棋盘。渡边彻走过去,正好轮到九条美姬的回合。女佣给他端来茶水。越来越年轻的九条母亲,笑着打量他手里的向日葵,用手指轻浮黄色的花瓣。“这是送给美姬的?”“嗯,刚在院子里采的。”渡边彻说。九条母亲少女似的呵呵笑起来。渡边彻拿了一个花瓶,拿掉里面原本的花,把自己的向日葵插进去。九条美姬推动棋子之后,看向渡边彻:“今晚来我这做什么?”“想你了。”渡边彻在她身边坐下。“真是甜蜜蜜啊。”九条母亲手在棋盘上一扫,优雅地起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今晚还是回去睡。”“我要赢了。”九条美姬瞅着自己母亲。“「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警惕,认为自己赢了」,这句话我在教你的时候,和你说过几遍?”九条美姬冷眼瞧着一副说教姿态的母亲。“渡边君,你说说,我讲的有道理吗?”九条母亲看向渡边彻。渡边彻看了自己女友一眼,事不关己地说:“我不懂西洋棋。”“今天开始学。”九条美姬把国王棋子“啪”地一声立在他身前。“啊?今天?”“没学会,你就别睡觉了。”渡边彻看向九条母亲:“阿姨,我认为您说得没道理。”“这样啊,那我今晚不走了,好久没陪女儿睡了。”渡边彻又把目光看向九条美姬:“我们两个通宵学下棋也不错,你觉得呢?”“我觉得?”九条美姬伸手捏住他耳朵,“我觉得你现在回去最好。”“别啊,我来都来了,就算什么都不做,至少让我睡这吧?”九条母亲走后,九条美姬去洗澡。渡边彻拿着一本西洋棋入门书籍,一边看,一边自己跟自己下。原本就聪明的他,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大脑更是转的飞快,没过一会儿就搞懂规则,顺便记下基础套路。明天可以把这事告诉清野凛:在有诱惑的情况下,人的确可以爆发潜力。合上书,九条美姬还没洗好,他拿了一颗桌上的牛奶糖来吃。和市场上的不同,奶香味非常浓郁纯正,不过有一点一样粘牙。渡边彻咬了两下,变软的牛奶糖就黏在臼齿上。他用舌头拨了拨,心里实在忍不了了,把糖一吞,起身进了雾气弥漫的浴室。九条美姬在简洁奢华的浴池里,露出被热水泡红的肩膀。看到他进来,也没惊讶,只说了一句:“先把身体冲干净。”“我刚洗了。”“不洗干净就别进来。”水从花洒中奔流而下,形成一道透明的瀑布,延伸到渡边彻头上。一分钟后,他关掉水流,溜进浴池,从后面搂住九条美姬的身体。几缕黑发黏在她白皙的颈项上,渡边彻把嘴贴上去,九条美姬顺势微侧螓首。花了点时间,洗完澡后,两人回到卧室。九条美姬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在看,上面各种数据和资料流淌而过。渡边彻坐在床边剪指甲刚才不小心挂到她了。“好了。”他正要扑上去,九条美姬用脚抵住他胸口。“帮我剪。”渡边彻视线落在她从裙子底下露出来的大腿上,下意识吞了口水。只要一眼,渡边彻就能看出裸露的小腿肚十分紧实,与清野凛柔若无骨的双腿截然不同。他一只手拖住她没有一丝茧的脚,右手帮她修剪脚指甲。指甲不长,距离上次修剪应该没多久,原本就已经整齐又漂亮,渡边彻只稍作修饰,就算剪好了。然后,从脚开始,到小腿,到大腿他把被子盖在身上,一路向上,碰到九条美姬下巴时,被她不耐烦地打了一下,又重新退回胸部。九条美姬手里拿着平板看了没一会儿,脸色越来越红,不时发出叹息,丰满的胸部随她的呼吸上下震荡。她把平板丢在一边儿,雪白的手臂把被子往上一拉,头也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