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和姜涛二人继续闲逛，每路过一处摊位，姜涛都要停下来，一一查看摊位上摆放的物件。冯老也会随时提问有关的问题，一路上姜涛侃侃而谈，鉴定之物无一失手。这让冯老对姜涛更加的欣赏。一路跟在身后的陶思明，看着姜涛和冯老相处的如此融洽，着实羡慕的紧。他也曾试图中间插话，大献殷勤，可是冯老压根理都不理。搞的陶思明很是尴尬，若不是想巴结冯老，他早就跑了。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姜涛在冯老眼中就是香饽饽。而他陶思明就像个路人甲。不，连路人甲都不如！陶思明心里有些憋屈，可却无处发泄。又逛了一会。姜涛二人来到了几处摊位前，无意中，姜涛瞥见一位特别的摊主。之所以说他特别，是因为他仅仅只有手中拿着的一枚金色徽章。那徽章黄金打造，圆盘形状，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文字。徽章的正中间镶嵌一颗朱红色宝石，漂亮至极。每当有路过的人，摊主都要上前问一下，好像急于出手。只不过那些人也仅仅是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徽章便走了。摊主神情有些落寞，但却并没有垂头丧气。而是保持着原有的笑容，继续不厌其烦的问着。看着他那种执拗劲，姜涛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接着凑到近前，微笑着开口道：“老板，你手中的这枚徽章可以给我看看吗？”那人闻言扭头一看，便热情地将手中的徽章递了过去。“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给你，你看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摔了。”姜涛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摔了算我的。”便将徽章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查看。这徽章上面的字是满文，细看之下，姜涛已然心中有数。又过了会，将徽章还给了摊主，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这徽章，打算卖多少钱？”这时，冯老好奇地凑到姜涛近前看向那枚徽章，旋即也是眼睛一亮，低声道：“姜涛，这可是好东西啊！”姜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东西确实不错。”下一刻，冯老眉头微皱，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这摊主手中的徽章并没有和其他的买家一样，有相关的证明文件。当下质疑道：“你这枚徽章，为何不像其他的卖家那样，带着古玩集会专发的证明文件？”那摊主闻言面色一白，神色露出一丝慌乱，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不耐的开始撵人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买就利索点，不买就赶紧走，别挡我做生意。”冯老见状神色一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摊主，继续追问起来。“如果看上一定会买，只是买之前，你要告诉我答案。”“什么答案？”摊主追问道。冯老眼睛微眯，紧紧盯着摊主的眼睛，“你老实告诉我，这枚徽章究竟是何来路？”见冯老神色不对，那摊主眼神更是慌乱，不断躲闪，最后竟然怂了。“这个集会的邀请函非常难弄，我没有任何办法，就只能偷偷的混进来，所以才没有相关的证明文件。”随后，那摊主面露祈求之色，双手合十，说道：“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举报我，我只卖这枚徽章，卖完我就走！”“那你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卖呢？外面收古玩的店密密麻麻，怎么没在外面把它卖掉？”冯老不解的问道。那摊主闻言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耸耸肩，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外面的店黑心的太多了，我不放心。再加上这种大佬级的集会，有钱人特别多，根本不愁价格上不来。”这摊主说的倒是实话，外面的店参差不齐，黑心的确实很多。并且这里都是大佬的聚集地，根本不差钱，就怕你没货！“真的求你们不要举报我，我就只卖个徽章就走，求求了！”摊主生怕姜涛他们提前举报他，忙再次求饶。姜涛看着那摊主，笑容和煦的说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来问你，这枚徽章你打算卖多钱？”摊主看了看姜涛，随后伸出一根手。“十万？”姜涛疑惑的问道。摊主摇了摇头，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一百万？”姜涛又问。那摊主又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一…一千万！”姜涛身后的陶思明闻言大惊失色，凑上前来，吐槽道：“什么玩意敢卖到一千万？”“虽然徽章上面有满文，但是能干啥用都不知道，竟然敢收那么多钱。而且这徽章明显也没有什么收藏价值。”姜涛闻言轻笑一声，怼道：“难得你还不是一无所知，竟还懂得一些满文！”陶思明被怼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狠狠瞪了姜涛一眼。看到陶思明吃瘪的样子，姜涛心中一阵舒爽，看你还话多！接着转头看向摊主，说道：“我是诚心想要，看这徽章的样子，我最多只能给你八万！”八万！摊主眼神中透着一丝失落。可一联想到摆了这么久也没遇到个识货的人，再加上还要担着被工作人员发现的风险。一阵纠结之后，摊主狠狠一咬牙，说道：“八万，我卖了！”姜涛闻言，嘴角不住上扬，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叶寻从远处走来，当众指着姜涛的鼻子，呵斥道：“你这人好不讲道德，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被你忽悠的只卖八万！”“你的心竟然如此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