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么巧的吗？

  “当然没有。”顿了顿，男认平静回应，“是我派人用儿童医院的电话打的。”

  童家老太太寿宴那天，他让妙姐那边派人以儿童医院的座机通知了孙培圣，孙星儿的病情恶化，所以孙培圣才会跑去寿宴，找童蓓蓓再次要钱。

  后来，又最后致命一击，通知孙星儿病情恶化去世，孙培圣因为在外面躲着，也不能回医院查证，相信了，才会一怒之下，和童蓓蓓来个鱼死网破。

  “……”她豁然，赞叹：“姜还是老的辣啊。”

  男人却似乎不太接受这个夸奖，脸色压了一压。

  老？

  所以他原来在她眼里已经算是老姜？

  那什么才是嫩姜？

  那个叫言子期的小鲜肉？

  蓦的，挂了电话。

  童颜始料不及握着手机，嘴皮子一扯。

  怎么说挂就挂？

  却也习惯了他反复无常的性情，转身回了教室。

  &

  当天凌晨，一脸惨无人色的童蓓蓓才被童凯夫妻带回了家。

  童凯在白琳的哀求哭诉下，用尽关系，托了不少人脉，又付了一笔不小的保释金，才总算了结了这件事，将童蓓蓓带回来，但一路上开着车都是一言不发，脸色臭得跟什么似的。

  一回家，他疲倦得不行，连责骂的力气都没了，加上没料到童蓓蓓果然指示过堂哥去划童颜的脸，狠狠瞪一眼童蓓蓓，回房洗澡换衣服了。

  家里发生这种事，除了童小楠已被敏妈带着睡下，其他人都还没睡意。

  童母在小儿子童磊父女的陪伴下，坐在客厅沙发上。

  童颜则坐在另一边。

  白琳见老太太冷冷看过来，就跟要三堂会审似的，只能带着童蓓蓓走过去，弱弱喊了一声：

  ”婆婆……这么晚您还没睡吧？不如先去休息吧，您血压本来就不稳定。”

  “你这个当妈的还有心情睡觉？我可睡不着！童家的面子都被你的女儿都丢光了！”童母脾气上来，狠狠拍打了一下沙发扶手，又嫌弃地看一眼瑟瑟发抖，面容憔悴的童蓓蓓。

  童蓓蓓被看得一个哆嗦。

  奶奶看自己，哪里还有之前的疼爱？

  目光中，全是排斥，陌生。

  甚至恶心。

  在小镇上生活的老太太，本就思想封建，一听说童蓓蓓的经历，根本接受不了。

  “婆婆……网上都喜欢夸张，那些你别信，是假的……”白琳帮童蓓蓓辩解。

  童蔓嘉却嘀咕：“怎么可能。人家都把她以前的地址，姓什么，亲生父亲叫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呢，还有她以前的照片。”

  童蓓蓓见童蔓嘉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倒也不意外，眼下不正好是她报复自己的机会么，只恨恨地攥紧手指。

  童母更是脸色难看，瞪一眼白琳：“你女儿以前有怎样的经历，你这个当妈的最清楚！”

  白琳听婆婆迁怒于自己，再不敢说什么了，只哭着说：“婆婆，就算如此，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那时候，蓓蓓根本不懂事儿，不能怪她啊，只能顺着我前夫，我前夫要她怎样，她就只能怎样。我也只是个妇道人家，还经常被我前夫家暴，自顾不暇，根本阻止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