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遥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转身上楼，顾大帅重重呵了口气，姚氏听到动静，转身望着他。

  “怎么？有脾气了？”她的声线很平淡，带着一股子佛系味。

  顾大帅让大厅的丫鬟都退下，对姚氏说：“你在外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语气有些抱怨。

  虽然他是一方军阀，但他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样休妻。

  姚氏睨了他一眼，“面子是靠自己挣的，更何况，你方才是怎么对遥遥的？”

  顾大帅一噎：“……”

  他这是站在他的立场来办事！

  这能怎么办？

  毕竟是多年夫妻，姚氏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论是遥遥还是付家，他们都不会对不起我们顾家。”

  *

  付遥回到卧室，隔着书房门，她听到里面传来的薄怒声。

  入伏后的天，不仅外面炎热，就连屋子里也闷。

  她扫了眼紧闭的书房门，也没进去打扰顾岑文，而是瘫在沙发上阖目休息。

  过了会，书房传来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

  微凉的手指摁着太阳穴，付遥眼睫微动，背后响起顾岑文含笑的声音：“累了？”

  “嗯。”

  她睁开眼，半侧身子，单臂搭在沙发上，下颚枕着手。

  见他没有先前的怒意，挑眉道：“刚刚在书房，谁惹你生气了？”

  “我得到消息，近来频繁有人失踪，经过调查，是苏家在暗中筹谋生化实验。”

  这种机密，顾岑文也没隐瞒，直接告诉付遥。

  他垂眸望着她，指腹微动，没有克制住，轻轻挠了挠付遥的下颚。

  付遥眼睫微颤，自从知道顾岑文是带有记忆的小人鱼后，对方经常对她做出亲昵的举动。

  她思来想去，以前在魔宫的时候，她也没给他错误的暗示啊。

  【您那还叫没给他错误的暗示？】绿帽子将她以前的行为如数家珍：【他初到魔宫，不适应新环境，你二话不说给他建造金碧辉煌的宫殿，他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一件不是您吩咐下去的？】

  【还有，您忘了那晚，您跑去看他，误撞人家在沐浴，你两那对视，啧啧啧，我看了都能想歪。】

  【最重要的是，您对他的偏宠，确实比其他人都多。】

  都说日久生情，你两相处时间怎么说也得有上千年吧。

  绿帽子的一通说，让付遥哑口无言。

  “别挠了。”她握住顾岑文的手腕，抬眸见他脸上的浅笑有刹那间凝滞，脸色转变虽然很微妙，但还是被她捕捉到。

  顾岑文不开心了。

  于是，付遥又补了句：“痒。”

  顾岑文望着她，忽然又恢复先前的神情，他绕过沙发，走到付遥身边坐下。

  他也不开口说话，性子阴晴不定，付遥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找了话题：“你刚刚说苏家在筹谋生化实验？是为了战争吗？”

  如今三大军阀割据，谁都想一家独大，苏家既然做了这件事，肯定有他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顾岑文点头，“还有几天，我会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