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坦诚
作者:limo梨茉      更新:2023-05-19 00:07      字数:2277
  楚月心中百感交集,她伫立在原地,凉凉的晚风拂过,外面街上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子一慢四快的敲着,发出“咚——咚!咚!咚!咚!”的声音,已经是寅时了,伴随着更夫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防贼防盗,平安无事。”她攥着放妻书,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今日去了靖王府?”袁子骞点点头。“你们……”楚月有些犹豫,“你们说了什么?”袁子骞当然知道她言语里的你们,指的就是他和靖王。“我都跟他说了,”袁子骞看向楚月,“就是你为何与我成亲。”楚月有些心慌,她将头撇向一旁。房中再次陷入了沉寂。好半天,楚月才转过头来,她眸色坚定,十分认真而郑重的说道:“子骞,谢谢你。”袁子骞心中的气霎时间就没有了,他点点头,“晚了,去歇着吧。”因为年三十晚上歇得晚,年初一早上楚月根本起不来,冯夫人也不在意,年初一一大早便去大昭明寺上香去了,说是那里的菩萨灵得很,要再去拜拜,祈求袁子骞和楚月早生贵子。袁子骞起来后听到冯夫人留的话,笑着摇了摇头,遣阿兴去看了眼楚月还没起来,便让下人不要去叫她,等她多睡会儿。楚月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冯夫人已经用过午膳去歇息了,楚月吃了些东西,便让仁玉去请袁子骞,少倾仁玉回来了,说是驸马爷进宫接福字去了,不过她已经跟小厮说了,待驸马爷到从宫中回来便请他过来。乾清宫。早上赵宁便已经写了福字赏了王公大臣,中午他留了袁子骞一道用膳,此刻俩人用完膳正在说话。“子骞,听说长公主身子还没全好,因此你们还是分房睡的?”赵宁状似无意的提起。袁子骞有些羞臊,回了一个字,“是。”赵宁握着茶杯,“夫妻、夫妻,分房总归容易生分,即便身子不好,也还是可以同床共寝的,你说是吧?”袁子骞点头,“皇上说的是。”“回去就住到一处吧。”袁子骞含糊的应了一声。赵宁盯着他看了几眼,又开口道:“你师父如今在何处?”袁子骞心中一紧,“原先说是四处周游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何处。”赵宁沉着眸子道:“云南的事,很是蹊跷,竟然有人用兰若神掌将数万官兵震晕了,你也知道,这世上能做到此事的,只有你师父一人。”袁子骞低了头,不说话。赵宁沉吟了片刻,“你帮我寻一寻你师父,看看他老人家为何要插手此事。”袁子骞点点头,“好。”袁子骞回了驸马府,听小厮说楚月在寻他,便立马过去了,楚月见他回来了,遣了丫鬟们出去,对袁子骞道:“子骞,明日是年初二,我想去楚府看看,你说合不合适?”年初二回娘家,楚月原先是楚府的姑娘,无怪乎她有这样的心思。袁子骞想了想,“应当无事的。”“皇上会不会询问?”楚月又道。袁子骞便道:“若是皇上问起,就说楚侍郎先前来了驸马府作客,此番我们又去楚府作客,礼尚往来,应当无妨的。”又道:“再说了,休沐统共也只得三日,年初一要接福字,年初三留点时间让人家跟家人团聚一下,年初二过去,合适的。”楚月笑起来,“这便好。”袁子骞写了封信,让阿兴悄悄送到楚府给楚侍郎,半个时辰后,楚侍郎的帖子就送到了驸马府,说是邀请袁驸马和长公主到楚府做客。楚月得了信,让胡嬷嬷将原先皇上赏给她的各色珍贵补品和奇珍异宝拿出来,挑了好些装在匣子里。整理物品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崔三爷送的望远镜,嘴角扬了扬,将望远镜也一并收到了明日带去楚府的物品中。晚膳的时候,冯夫人说起今日去大昭明寺礼佛,说是人头涌动,虽然她拂晓便起身去上香了,到了才发现前面已经候着好些人,打头那人为了争头香更是彻夜在大昭明寺等着。几人说起这些,只觉得不可思议。用过晚膳,袁子骞悄悄将楚月叫到一旁,他踟蹰了许久,还是开了口,“皇上今日留了我说话,说是……”他有些不好启齿,好半天才说出下半句,“说是不要分房睡。”楚月一听这话,便蹙了眉。袁子骞急忙又道:“我寻思了一下,便如成亲那晚一般打地铺吧。”楚月想了想,“这怎么行,数九寒冬的天时,一晚半晚就算了,总在地上睡,身子怎么受得了?”袁子骞一脸难色,“那怎么办?”楚月也觉得这个话题很是有些尴尬,但是不解决又不行,冯夫人一日不离京,他们俩一日没有和离,就总是面临着这个问题的。她沉思了片刻,悄悄附在袁子骞耳边,说了些什么。袁子骞闻言,皱起了眉头,“这样行吗?”“试试看。”袁子骞这才点了点头。当晚,袁子骞跟楚月宿在了一间房中,当然这一晚袁子骞是悄悄的打了地铺的。但是到了第二日一早,还没用早膳,楚月便说腹部又开始痛,她捂着肚子,皱着眉,嘴里念叨着,“好痛啊,好痛。”胡嬷嬷赶紧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仔细检查了她腹部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了,疤痕也已经很浅了,看上去应当是无事了。可眼见楚月疼得“嗷嗷”的叫唤,他又不敢怠慢,只说是才疏学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胡嬷嬷只好将事情报到宫里去,皇上便让安公公去找秦院首。秦院首正在家里优哉游哉的逗弄孙子,享受着这一年中难得的闲暇时光,忽地就接到皇上的口谕说是让他去看看长公主,秦院首皱了眉,长公主又出什么问题了?这好不容易过个年,都不好好让人歇歇。他不情不愿的到了驸马府,楚月躺在床上,秦院首认真看了看她腹部的伤口,看不出什么来,不应当有什么问题才对。但是看长公主这样,他又不好贸贸然下了定论,便道:“长公主殿下,您现在是什么感觉?”“就是伤口一阵一阵的抽着疼。”“伤口看上去应当已经无事了,不知道是否昨日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楚月垂了眸,好一会儿才道:“昨日我跟驸马在床上,许是睡姿不太端正,扯着了。”日夜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