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作者:简图      更新:2023-05-20 17:33      字数:4032
  裴征还是不理她,时雨不想他生气,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也许她的表达不准确,让他误解?她在他旁边坐下,两人就这样干坐着。男人斜眼睨她,心想你倒是哄呀,我不生气,你再说两句好听的,他想听,可她却不说话了,快说,再说两句我就不生气,裴征等啊等,玩深沉他玩得起,但对她他就没有沉得住气的时候,“这就完了,你对我就不能有点诚意。”时雨不解,“我很有诚意,无论是对我们的关系,还是对我以后的生活,我会努力去做。”“那你沉默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很多吗,你不理我,那还要我说什么。”“你再多说几句,我不就好了吗。”时雨看着他那副明晃晃在跟她耍无赖,她抱怀,“呵,好了好了,随你怎么想吧。”“嘿,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吧,我错了。”“你这是敷衍。”时雨忍着笑,“幼稚。”裴征一哼,“我幼稚?咱俩也不知道谁才是小屁孩儿,见天儿穿抹胸的小屁孩儿。”时雨咬牙,“好啊,既然这样,那你今晚睡沙发吧。”她说完起身就往卧室走,裴征立马跟上,“睡沙发,不可能。”“要怎样,嫌弃我还跟着我,能不能坚定一下自己的态度,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裴征觉得时雨的小嘴,就得给她堵上,不说话时想她开口,说起话来分分钟气死个人,他扣住她肩膀用力一推,把人扣在门板上。”时雨抬头,人小气势不弱,“要怎样。”裴征破功,忍不住地笑出来,“亲你。”他说着唇已经吻上了她,他紧紧扣住她的腰,一个深吻,让她几乎窒息,而他越吻越深,手上的动作越发不受控制,时雨偏过脸,“不行,你伤还没好。”“别拒绝我,小雨,哥忍得那地儿都疼。”他单手环住她的腰,把人提了起来大步走向卧室……他的急切是这段时间整天抱着什么也不能干忍到极致的渴求,周身被调动的快意像团火凶猛地向她袭来,在痛的刹那,她把惊呼吞回肚子里,心却被填得满当当,她徜徉在他的海洋里,快意,猛浪,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灭顶的火烧她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疲倦地攻城掠夺,她退无可退,只能沦陷在他强烈的攻势之下,一拨又一拨的放浪形骸……时雨感觉自己快要被快意淹没得晕过去,若不是手上触及他伤口处,她猛然一惊,翻身爬起来,“伤口裂开了。”裴征还在笑,眼底的笑包裹着她,时雨蹙眉,“胡闹,我,说什么你也不听。”“不疼,一点也不疼。”快意掩盖痛感,他只觉得她真好,比第一次更加契合,“过来抱抱。”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拉她,时雨拍开他的手,套上衣服跳下床,脚落地的瞬间那里疼得厉害,她忍着不适跑去拿药箱,再回来时,裴大队长侧着身子,大剌剌的躺在那,没羞没臊的。“趴着,肩上的伤,还有胳膊上都得重新包扎。”裴大队非常配合地一动不动,但那双眼盯在她身上,像团可以灼伤人的火,她无视他的目光重新包扎好后,警告他,“再胡闹,没有下次。”裴征趴在床上一动没动,她给他盖上被子,“你先睡,我去沖个澡。”她收拾药箱,下床关了灯出去,简单冲洗一下回来,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躺下的瞬间,男人转身靠了过来,手臂环上她的腰,轻轻柔柔的吻着她,当这个吻越来越深时,男人喘着气:“小雨,我爱你。”时雨心里涌进无数甜蜜,她转身,纤细的手臂环上他腰间,头靠着他胸口,聆听他强劲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回来,一切重新开始,也许,是个不错的开端。第63章对于宁海, 让她最为惦念的人,就是她师父。南絮在宁海军区研究所工作,目前她手中的项目在紧密研发中, 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回家,时雨回来的第二天一早, 裴征开车两人去了研究所。在门岗裴征拿出证件后放行, 时雨下车向里走, 她以前来过,这里的一切虽然陌生,但却也没有任何变化。时雨询问工作人员,得知南总司已经换了办公室, 她自行上楼,南絮并不在办公室,她站在门口等,过了会儿, 看到几个人从远处向这边走,而为首的女人, 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四年多未见,时雨只觉喉咙哽咽。南絮手捧资料, 眉目清冷严肃,助理和研究员正在汇报数据, 她点点头。“师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空寂又飘渺,南絮脚步一滞,转身看到小丫头背靠墙壁站着,她微顿, 末了把资料合上递给助理,“你们先去研究室吧。”南絮走上前,唇角上扬,眸光里的暖意洒下,双手搭在她肩上,“回来了。”时雨眼眶顿时泛起水光,“师父。”南絮揽住她抱在怀里,时雨眼泪溢出眼眶,抬手抱住她,南絮鼻头一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把人带进办公室,上下细细地打量着她,“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吧。”“不苦。”她说。“一切都好吗?”时雨点点头。南絮,“听渔夫说了,好在有惊无险,我和湛北也替你们捏把汗。”“我暴露了。”卧底暴露的危险他们都清楚,好在有裴征在,否则她难安然脱身,“能平安回来就好。”南絮又问,“裴征呢。”“一起来的,碰到熟人去说话了。”南絮笑着,眼底的水光却是欣慰的,“长大了。”四年半,时雨确实长大了,成熟了,虽然面上看起来还像个小孩子,四年前时雨潜入金三角,他们不能再联络,她担心,有些消息也只能通过渔夫得知,即使简短的几句,知道她安然无恙便可,裴征旁敲侧击后来直言不讳的问她,她只能说不清楚,她不能透露时雨任何消息,更何况,她身处环境与彼时的身份更不允许透露半分,“裴征找了你好多年,对你是真心的。”时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南絮会心一笑,裴征对时雨的感情,她懂,而现在,他们经历生死,感情更加坚定,她也放心了。南絮打电话给陈湛北,“小雨在我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路上呢,一个半小时吧。”“成,我收拾一下回家。”“你还知道回家,呵,南总司忙起来,老公是谁怕都忘了。”南絮抿唇窃笑,“陈先生,好大的醋劲。”“酸不死你。”“好了好了,一会就见面了,专心开车。”挂断电话,南絮交待一下后续的工作后,便带着时雨出来,在楼下看到大半年没见的裴征,裴征跟人打了招呼便跑过来,“师父。”“瘦了。”这是最直观的感受,她也知道他重伤一事,几乎丢掉性命,“恢复的怎么样?”“要不是小雨管着,我现在肯定在部队训练了。”做为军人习惯了训练,他们放假时间很少,假期也非常短,肌肉记忆令他们几天不运动就不习惯。他现在除了外伤,其它都好了。“那就是没问题,成,你跟你师父一样,那身子跟铁打的似的,但也别真把自己当铜墙铁壁,保护好自己,就是对另一半最大的爱。”这种感受她深有体会,她经历过,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陈湛北和南絮搬了家,为方便他们工作,换了一处离缉毒厅和研究所都近的家属大院,时雨和裴征说不急,就在楼下等着陈湛北。大概十几分钟后,远远驶来一辆吉普,车子停稳,裴征站在车旁边,看着男人从车上下来,“师父。”陈湛北握拳击上裴征侧肩,“能好好站我面前,就没给你师父丢脸。”裴征一乐,“那是,不看我师父是谁。”时雨站在南絮身边,看着远处的男人,陈湛北是她的榜样,也是她信仰的启蒙,亦是她坚定路上的引路人,他对于她,是不一样的存在。时雨开口,“师父。”陈湛北欣慰一笑,“你是我见过,唯一可以与南南比肩,最勇敢的女孩儿。”时雨紧抿着唇,末了,频频点头,她的眼眶已经泛起泪光,她以前不哭,但在南絮和陈湛北面前,她会掩饰自己,也最难掩饰,他们是她最亲的人。南絮揽着她,“回家再聊。”打开门,人还未进屋,里面传来叫声:“南南,南南,南南……”时雨知道是谁,是金刚,只有它整日不停的叫着南南,他们进门,就见金刚飞了过来,“南南,南南,”然后身子旋飞一圈,“老公,老公……”陈湛北嫌弃道,“谁他妈是你老公,闭嘴吧你。”“老公,南南。”金刚继续叫着。裴征觉得,应该给时雨养个小宠物陪着她,养个什么好呢?他得好好想想,鹦鹉不行,这东西忒他妈聒噪了。时雨倒是习惯了金刚的声音,她盯着金刚看,几年没见一点没见变化,还是那么肥,那么能说,还是那么欠收拾。陈湛北进了卧室脱下制服换上自己衣服,刚要出来,南絮推门进来,陈湛北呯的一声关上门,手拎着南絮的衣领提到跟前,俯首亲了上去,南絮挣扎着,“别闹了。”“多久没回家了,大半个月,要不是小雨和裴征回来,再有一个月你也不回家,啊,是不是。”他说着,勾着她的背贴进怀里,“南南,你忍心把老公扔家跟一只臭鸟为伴,见天儿听它的聒噪,老子烦死它了。”南絮咯咯笑着,双手捧起他的脸,“对不起啦,我知道最近没时间顾及到你,等我忙完,休个长假陪你好不好。”“不好。”“为什么?”南絮不解。陈湛北眼底蕴笑,“等不及了。”南絮无奈,踮起脚尖红唇贴了上去,一个吻,几乎让他们窒息,陈湛北舔了舔唇瓣,坏心的挑着眉锋,“真等不及了。”南絮去厨房洗水果,时雨跟在她身后,裴征捻着谷子喂金刚,陈湛北点了根烟,裴征往厨房方向瞟去,然后跑到陈湛北身边,“师父,给我抽一口。”陈湛北把烟递给他,裴征抽了两口,急忙递回去,陈湛北噗哧一乐:“不是吧。”“盯得紧,我俩天天在一起,别说抽,拿烟叼着都不让。”时雨出来后,她靠近裴征,裴征就躲,她诧异,再靠近时,发现他身上有烟味,她小声说:“你胸口开了个洞,差点没命,你还抽烟。”“就一口。”“一口也不行。”裴征看向师父:“你瞧瞧,一口也不行。”时雨无奈:“如果你没有在icu住一个半月昏迷不醒,我才不会管你。”陈湛北夹着烟,吞云吐雾,“小雨说的对,裴征你就彻底戒了吧,这东西有什么意思。”他说着,又吸了一口。南絮:“……北哥,在指教他人的时候,麻烦你把烟放下。”陈湛北:“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你忘了你昏迷几个月的事。”南絮咬牙。陈湛北咂舌,“裴征,你以后别来了。”裴征:“又关我啥事。”时雨看着你来我往的几个人,突然就笑了,真好,跟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真好。他们发现个小的细节,南絮走到哪,时雨跟到哪,她的目光总追着南絮,而且,他们还发现,时雨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