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作者:逐逐逐月      更新:2023-05-21 08:57      字数:2516
  五条悟呆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觉得自己这一拳下去不至于,于是看向自己的学生们,试图得到认同:“我一拳不应该能打死他吧?”谁知道三小只都用一种谴责痛心的目光看着他。虎杖悠仁:“医生刚从犯手里逃出来。”钉崎野蔷薇:“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伏黑惠:“刚才还从三楼被打落下来。”所以他都没有在意对方和玉犬吵架的事情。五条悟不存在的良心痛了起来。他蹲在太宰治的“尸体”旁,扶着对方的肩膀,猛力晃动,哐哐磕在地上,一边动作一边念念有词:“医生你振作一点!我求求你不要死!”正当其他人要控诉他尸体的时候,太宰治突然吐出一口血,面目狰狞地看了五条悟一眼,然后昏过去。虽然太宰治神奇地恢复了心跳和微弱的呼吸,但三位学生依旧严厉地唾骂了他对方的行为。五条悟思考了一下,把人扛起来,跑到家入硝子家门口,嘭嘭嘭砸门。“硝子!!!快开门!救命!”黑眼圈浓重,杀气更为浓重的家入硝子拿着解剖刀,打开门盯着他:“什么事?他……你终于了吗?”“你的语气为什么一点都不意外?!”五条悟对此感到极为受伤,“而且我只打了他一下,就一下!”她轻易地判断出情况:“打这种身子骨不好,还受着重伤的人,一下也够打死他了。”“那你快救他一下嘛!”极其想用手里的刀捅五条悟一下,但为了不让对方真变成凶手,也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家入硝子让一行人进入了自己的房子。中岛敦留在急救室里给她打下手,五条悟带着学生去客厅等。“那个人……真的是五条老师你的心理医生吗?”伏黑惠用一种莫名担忧的语气问。这个医生看起来也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要是把五条悟治得更不正常了,哭的不得是他们啊?“是我的医生,但我的心理没有问题,你们不要多想。”五条悟重读了“没有问题”,望着急救室的方向说,“他是被到东京来的?”“应该是诅咒师,现场有很浓重的咒力残秽和数目巨大的人类尸骨,但没有存活的咒灵。除了这位医生之外,还有一位女性存活,我通知辅助监督的人来处理了。”靠谱的未成年男性伏黑惠简述了自己知道的部分。“虽然不知道他来东京是想干什么,但总觉得是来针对我的。”五条悟给出了和表面情报完全不相关的结论,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又给出莫名其妙的方案。“惠,悠仁,钉崎!”虎杖:“哎!”“如果你们看见那个医生或者故意找死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冲上去阻止他。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上一救。”钉崎惠:“哈?”五条悟:“大家务必让他感受到我们东京人民的善良与热情!”虎杖:“好哦!”“五条——”室内传来家入硝子的叫唤。他麻溜地跑进去,直面了对方的臭脸。“他免疫……不,他消除了我的反转术式。这是怎么回事?”五条悟:“噢,忘了说,他的能力就是消除能量体。”家入硝子险些一巴掌甩他脸上:“那怎么办?我家里没有那种大型的可以用来急救的仪器。”“问题不大,我可以解决。”五条悟提起昏迷的太宰治,一旁的中岛敦沉着声问他想干什么,明晃晃的灯光下,少年奇特的眼睛隐隐有要变成猛兽竖瞳的迹象。“不要紧张~如果他今天真的,我给他陪葬可以吧?”五条悟随便安抚着这只护主的银渐层,“我只是想让治疗可以顺利进行而已。”然后他在中岛敦的盯视中,举起自己碗大的小拳头,轻轻地,轻轻地锤了一下太宰治的胸口,直接把人锤断气了。中岛敦家入硝子:???五条悟:“快给他治疗,动作快一点,以免他活过来又开启了能力。”在事发现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在太宰治濒死但还没死透的时候,他的能力会失效(通过能否开启无限察觉的)。非常无语,但还是治疗了太宰治的硝子让他赶紧带着人滚。“可是伤口还没有处理诶?要是半夜怎么办?我刚刚可是说了,如果他今天我就给他陪葬的。”五条悟指着自己,试图让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硝子白他一眼:“你自己处理去吧。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你总不能留两个陌生男人在我家里吧?”五条悟难过地再次抗起太宰治,被她利落地扫地出门。学生们被赶回学校休息,考虑到某人的不确定性,他勉为其难地把医生和他的猫带回自己的一处房子。“你先去睡吧,我会处理好他的伤口的。”五条悟对中岛敦说。中岛敦:“要不我来吧?”他实在是担心这个人会在十二点过后,突然掐死太宰先生。“我好歹是个老师诶,请对我的人品更信任一些。不管怎么说,他变成这样,我有一部分责任,我会负责的。你赶紧去睡,然后明天一早把人带走。”在好骗的大猫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之后,人民教师五条悟把人丢进浴缸里,用水一顿泡,然后怀着某种激动地心情扒了对方的衣服和绷带。然后失望地发现绷带底下的皮肤不仅没有伤疤,它还没有色差。“这不合理。”他突然说。“什么不合理?”太宰治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撑着浴缸,一手拢着漂浮在水上的绷带,不太适应地皱着眉,嘴上依然用调笑的语气说,“是觉得我身材好到不合理吗?”“你是在说你那虚假的腹肌和我一拳能打散的身子骨的话,我就要发笑了。”八块腹肌,单手能提起十个太宰治的五条悟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我觉得你一直缠着绷带在外面蹦跶,绷带外面的皮肤和绷带底下的皮肤没有色差,这很不合理。”太宰治:“那你天天带着眼罩,在外面蹦跶的时间比我还长,你也没有色差啊。”五条悟:“理解了。你的伤口可以自己处理吗?”温暖的池水已经被染成血红色,也亏得他们两个可以视若无睹地贫嘴,换成别人都要以为这是现场了。太宰治虚弱地点点头:“请给我一箱绷带。”缠完绷带的某人看着对他来说过大的衬衫,充满了拒绝,但为了避免裸着出去(那太gay了),他还是穿着出去了,试图找五条悟换一件。“我没有带别人回家的习惯,所以这里只有我的衣服,你爱穿不穿。”喜欢穿宽松私服又比太宰治高十厘米左右的五条悟吃着从冰箱里翻出来的西瓜,悠闲地看对方的笑话。过大的领口要掉不掉挂在太宰治的肩上,新缠上的绷带严丝合缝地遮挡住他的肩颈,使场面看起来没有那么尴尬。但或许是受到了假油言语的影响,太宰治总觉得这场面很糟糕,于是说:“就没有浴衣或者睡衣什么的吗?”五条悟:“都是我穿过的,你要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