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第421节
作者:娄十三      更新:2023-05-22 05:23      字数:4427
  欧阳或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平日依然还在你见我之处钓鱼超度,若我之居所有变,自会知会师父。”“还有一件事拜托你。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不死谷里有了变化,可以自由进入的时候,可否将章老伯尸体带回给章婆婆?那山洞是兰嫂找的,尸体应该可以存放很长时间。”欧阳或点头应允:“此时弟子当尽力为之。”就在这时,突然钟天海在旁边找到我:“李阳,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笑了笑:“钟先生你什么时候也学欧阳先生那一套了?有什么不行的……”说着,我跟着钟天海离开洞室,径直来到了那间病房的外面。我知道,钟小峰就在里面养伤。钟天海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道:“李阳,我儿子的事还是要谢谢你……”我摆摆手:“钟先生,举手之劳,您已经谢过很多遍了。这次不遗余力地帮我,该我谢谢你才对啊。”钟天海摇摇头:“你听我说完。我之所以把你找过来,也是有件事要拜托你。”我一愣:“拜托我?”钟天海点点头:“没错。事已至此,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我见钟天海脸色严峻,肯定他要说的,肯定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我点点头,静耳聆听。钟天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经历。当时我寻找?骨刀归来,见到儿子一点都不亲吗?”我点点头:“当时不是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骨刀和医术上面。而且你还怀疑过……儿子不是你亲生的?”钟天海苦笑了一下:“其实,那不是怀疑。小峰的确不是我亲生的儿子。”“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吃一惊。“嘘……”钟天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他不是我亲生的,也不是我妻子生的。而是妻子拣回来的孩子。直到妻子去世的那一刻,才把实情告诉了我。她也是怕我本来就对孩子生疏,再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就更不待见他了。其实在那个时候我的观念已经有所改观了。在妻子死后,我对小峰视如己出,丝毫没有其他的想法……”我点点头,知道了这个秘密,我对钟天海更加钦佩。对待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能做到如此,那比很多亲生的还要好了。钟天海接着说道:“小峰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我想这个秘密就让它一直保持下去吧。而我之所以跟你说了,是想等小峰好了以后,让他去找你。因为毕竟我这边居无定所的,也不能给他更好的生活。我没理由让小峰也走跟我同样的路。他自己的路,就让他自己选择吧。如果他不喜欢城市的生活,再让他回来找我也不迟。而且我已经把我所学的医术理论知识,大部分都教给了他,我想他自己在城市里谋生应该不成问题的。”“钟先生,如果小峰愿意,我在城市里有一家医院,他可以到医院里做事,可以边做边实践,他有了理论,相信在医术上很快就会大有作为的。如果他不愿意,也可以跟着我,我和他倒是挺投缘的。”“那太好了。小峰这也算是有个去处了。”我笑道:“这都不是问题。我一会把地址留给你,主要还是要看小峰自己的意愿。”钟天海点头:“那是自然。等他的伤势再好一些,我就跟他说。到时候我带他去找你。”说到这里,我又问道:“钟先生,小峰他怎么会被人遗弃的呢?”钟天海说道:“当时我妻子捡到小峰的时候,同时还有一封信。信上说是这孩子从生下来就克死了爹娘,乡亲们都说他是灾星,谁也不敢收留他。上面还有小峰的生辰八字,我倒是懂一点这个命理,我给小峰算了一下,他是典型的天煞孤星啊。不过你放心,他这次遭的这一劫,应该把煞气卸去了大半,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的。”钟天海唯恐我多心,一个劲地解释。我眼前一亮,我万万没想到,我千方百计想找的天煞孤星,会以这样一种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既然钟小峰是天煞孤星,也不知道他是属于杀破狼,还是凤囚凰中的哪一种。这个还不能跟钟天海说破,我只是摆摆手:“钟先生,这个没事。等下你把小峰的生辰八字给我就行了。”钟天海点头应允。我们两个商定,等钟小峰伤好了,钟天海就会带他去深圳找我。此后,我们又说到了那因为车祸,摔落崖底的那些被钟天海救起来的幸存者。钟天海也允诺,会在等他们的伤势得到好转以后,亲自带着他们出山。我点点托,这也算是给这些人以及关心他们的人的一个交代。等到我们互相之间把一些未尽的事宜搞定之后,就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起来。至于乔伯和兰嫂,钟天海说暂时可以留在他这里,毕竟那乔伯和几个枭阳兽玩得还挺好。等到不死谷那边有了消息,乔伯他们还是要回去看看他的那些族人。最后我找到欧阳或,问他:“欧阳先生,您借的阴兵,还需要送回去吗?”欧阳或点头:“是的。这两个借兵人偶,我已经不能再带着了,我需要把它们送回到狸姥姥庙里供奉。”我又问道:“那面鬼面锣,胖子也带回来了,需要送回去吗?”欧阳或摇摇头:“这个不必。师父将那鬼面锣带上吧,也许日后会有用处。”“那……先生如果回到狸姥姥庙,替我给狸姥姥神像,也就是那火狸王上柱香,这次我没空回去拜祭,你替我拜祭一下可好?”欧阳或笑道:“这个不必师父挂怀,只要弟子还在这小周山中,会不定时去狸姥姥庙拜祭上香。”第838章 归程我点点头,了了这桩心事,也让我心情轻松了不少。欧阳或又从身上拿出他经常用的那条钓线,在那钓线上把钓钩给摘了下来,送到我面前,说道:“师父,此钩跟我多年,你我二人此次分手尚不知何年何月再见,此钩送于师父以作纪念。”我赶忙推脱道:“欧阳先生,这钩既是你钓鱼的工具,又是你随身的武器,我怎么能要呢?”欧阳或坚持将那钩送我,说道:“弟子还可以用其他钩用,此钩亦非凡物,吾用此钩钓鱼何止千条,鱼见此钩,多会受其震慑,丧失逃生之念。师父留用,一做纪念,二或可有他用。”见欧阳或如此坚持,我只能接受谢过。再无别的事情,于是我和三叔,胖大海,马谡以及褚留烟,一行五人,告别了欧阳或等人离开了钟天海的山洞。我招了一只猫狸子带路,让它们带我们回到最初的收费站去。路上三叔问我:“大侄子,咱们要不要去和章婆婆说一说章老头的事?”我沉默无语,想了想说道:“三叔,我实在没脸再去见她。我想她应该还守在家里翘首以待呢吧?我已经把章老伯的事拜托给欧阳或了,相信他过两天就会找到章婆婆把事情真相告诉她。我想我们就不去了吧?”三叔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但是也是默认了。我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算是逃避,愧对章婆婆对我们的帮助。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去和她讲出真相。索性,就让自己的良心不安着吧。那只猫狸子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看我,样子十分乖巧。三叔看着稀奇,说道:“行啊大侄子,这回你还当上狸子头儿了。”我苦笑道:“这不还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找你,我哪会有那么多的奇遇。这下来这边的经历,比我之前二十几年的经历还要丰富。回去可以写本书了……”我一这么说他,三叔就嘿嘿傻笑,装疯卖傻地把话题引到别处。我们心照不宣,也不跟他计较。在回去的路上,褚留烟把心里一直存留的疑问,也跟三叔交流了一下。因为某一些问题是不适合在人多的场合提及的,褚留烟是一直怀疑,引我们来到这里的火魂组,和在那山里的火魂组并不是一起的。没想到他这么一问,三叔说他也有同感。好像是火魂组的人出面把我们引到这边来,在我们进入不死谷的时候,还不经意地给予了我们帮助。比如我在那阴桥上的时候,曾经有火魂符折成的纸鹤帮我们引路等等。而在我们进入不死谷之后,那坐镇小周寨的火魂组的行事风格和之前我们所遇到的又完全不一样。所以褚留烟和三叔都有这种感觉。三叔说道:“我敢断定,这两方面的人,绝对不是一路人。要么这两个火魂组有一个是假的,要么,他们虽然都是火魂组的人,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是分崩离析的。我们来到此地,好像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找山里的那伙人麻烦的。”我点点头:“如果他们有一伙是假的,就不难理解了。他们中的一方,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除掉另外一方?”褚留烟说道:“起码能给对方增添一些麻烦。当然他们最终的目的,我们也不得而知。这次我们算是完全被对方给算计了,也许这个中的缘由,弄不好我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也说不定。”三叔摆摆手:“管他呢,总之老子活着回来了。这特么比什么都重要。”事情就是这样,在身处险境的时候,会想很多。等到脱险了,真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边走边说,路程似乎也缩短了许多。那猫狸子很快就将我们重新带回了那废弃的收费站。我们的那两辆车,依然还停在原处。过去一看,在那车的外面都落了厚厚一层灰。所幸我从乔伯那里想着把车钥匙都要了回来,各自上车试了试,我们的那辆车还可以,试了几次就顺利发动起来了。三叔开来的那辆,车况本就不太好,放置了这么多天,电早都耗光了。最后我试着用随车带来的接电线接了下电,三叔的那辆车也总算发动起来了。这样就好办多了,章婆婆说顺着那条路一直往前开,走到尽头就可以把车开出去了。而且现在是下午时光,天还没黑,正是赶路的时候。我们各自驾车,在那路上狂奔。终于在天黑之前,离开了那条令我们留下深刻回忆的路。等我们把车开上了正路,开出去十几公里的距离,就逐渐远离了小周山地区。看到路上不时有其他的车辆经过,哪怕对面开来的车的灯光十分刺眼,我们却都感觉到无比地欣慰。因为这样起码证明自己重新回到了人间,回忆起在不死谷小周寨里经历的一切,真的跟到了地府走了一遭一样。依然是我和胖子马谡在一辆车上,我们一路开着车,每个人提起来都是唏嘘不已。马谡坐在后座,提醒我道:“李阳,你三叔肯定还有没对我们说的事,回去了你得好好问问,这臭老道心里藏着秘密呢。”我笑道:“老马,连你都看出来啦?”马谡苦笑道:“这不废话吗?不但我看出来了,估计欧阳或和钟天海也都看出来了。他们是什么人啊,眼睛里都不揉沙子。只是人家也懒得参和你们的事,没有说破而已。”我点点头,回去了,的确要好好审审三叔才行。算起来,我们离开深圳,到这边也有小半个月了。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开始往家赶了,就有些归心似箭了。我和胖子轮流开车,那辆车也是三叔和褚留烟轮番驾驶,几乎没有一刻停留往深圳飞奔。我以为,随着我们离开了小周山,这边的事情我们也算是了断了。谁知道我还是想错了,在之后的日子里,小周山带给我们的麻烦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着实令我们头痛了好一阵子。第十一卷 邪湖聚煞第839章 重聚我们归心似箭,除了在服务区稍作休息之外,没有一刻停歇,终于在第二天傍晚之前,赶回了深圳。当我们的车子拐进了艺苑宾馆的院子,我的鼻子一酸,险些就落了泪了。这不是自己有多矫情,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爆棚。相信其他几位的心情也都跟我差不多。褚留烟和马谡也没有回五山堂和学校,而是跟着我们回到了宾馆。下车之后,我们没有多余的废话,舟车的劳顿加上连日来的精神煎熬,已经让我们疲惫不堪。三叔到前台给马谡和褚留烟开了一间房,我们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