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第829节
作者:娄十三      更新:2023-05-22 05:44      字数:4248
  “也可能是其他一些必须让后人来寻的真相。”李轻度道。“那我知道了。这躺碑深埋地下,对于普通人肯定难寻。但是对于修者,特别是精通风水和方位的人来说,只要他事先的安排精准,日后依靠罗盘等工具再寻回来是很容易的。事实上,他的后人慕容鲟也真的找到了这里。我相信这里一定是慕容鲟的活动地点之一。”“没错。”李轻度指着地下说道:“这石碑本来深埋地下,但是近些年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地质运动的发展,这石碑也逐渐露出地面。既然石碑在此,那我相信这下面一定就是贵妃墓。”“那这下面岂不又是一座古墓?没想到在这地方,我们还能有这种发现。”李轻度摆摆手:“根据当时的情况看。慕容瑾要躲避官方的追杀,虽然给帝妃建了墓,但是规模不会太大,我估计也就是有个墓室,里面盛放着唐姬的尸体。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但是这碑文上说,当时他们手上的髦香珠一共有两颗,一颗在自己身上,另外一颗在唐姬身上。但是在他捞起唐姬之后,在她身上并没有发现髦香珠。也不知道这一颗珠子,现在流落何方了。”我心里暗想,另外一颗髦香珠,在我身上啊。那是在龙王庙,那里的那个唐姬交给我的。这髦香珠一共就两颗,一雌一雄。她和慕容瑾每人一颗,那么这里的女人当然就没有了。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李轻度。这倒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觉得髦香珠这么重要,觊觎它的人还有很多,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让它露面的好。现在的情况是,一共出现了两个唐姬。她们都自称是唐玄宗的妃子。这座坟里的贵妃,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碑文上的记载是实实在在写在那的。如果这下面真的有个贵妃墓,墓里面真的有贵妃的尸体的话,那这两个唐姬,很显然是真的出现了一真一假。李轻度一直盯着那座贵妃坟出神,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我在他身后问道:“老李,你一直看着这坟,想什么呢?”“李阳,你就不想知道,这贵妃墓里,是不是真正躺着贵妃吗?”我听了一愣:“老李,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进墓里去看看吧?”李轻度嘿嘿一笑:“说对了,我今天就要把他给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躺着的是什么人。”说着,李轻度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一把小型的折叠工兵铲,啪啪两下安装好了,就准备顺着那坟包挖下去。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好像并不符合李轻度的性格。给我的印象,他是一个自负高傲,而且性格沉稳内敛的人。今天做这个有点冒失的事,不太符合他的人设。哪有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呢,就开始挖坟的?第1735章 水鬼现身我正想拉住他,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结果就在这时,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住手!”我一激灵,猛地回头看去,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人,我都没有警觉到。李轻度却像是早有预料,他笑呵呵地提着工兵铲,慢慢地转过了身子。我看到在我们身后大概两米左右,一座坟头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袍,头上戴着一个硕大的斗笠,身材中等,斗笠压得很低,把脸遮挡住了大半。这种打扮,就像是武侠剧里的大侠一样,在现代社会里显得格外突兀。不过这人身上自然散发着一种杀气,这种杀气我能感觉的到,因为我发现自己身上的毛孔都在迅速张开。“您果然现身了。前辈,我无意冒犯这墓中的主人,只是为了请您现身,晚辈向您赔罪。”李轻度冲着那人一躬身,把工兵铲收回到了包里。原来李轻度是用这个办法来逼那人现身,他应该早就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盯着我们。在这一点上,我暗自嗟叹,看来我的成长之路,还有很长啊。仅从经验和阅历上,就差了李轻度很远。李轻度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阅历和经验,可能也是他天赋异禀的原因,我只能用这个来解释了。他处事的果决和老道,可能连三叔都要敬佩三分。那人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我猜可能是中了李轻度的计策,有些下不来台面。李轻度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忙说道:“前辈也不必多想,如果前辈不出来,我倒是真想挖开这贵妃墓看看里面睡的到底是谁。所以前辈现身,也挽救了这座墓了。”“你这娃倒是聪明,你们能找到这里来,也算是人中翘楚了。想必,你们也是奔着那珠子来的?”那人冷冷地说道。“想必前辈这里,已经来过不少人了吧?前辈藏着髦香珠的秘密这么多年,近期突然放出风去,不就是想把一些志在青云殿的人,请到这里来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手上未必真有髦香珠。”李轻度说道。那人听了一愣,似乎没想到李轻度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脸向上抬了抬,露出一双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我们两人,主要还是看向李轻度。同时我也看到了对方的一双眼睛,看到之后我心里不由一凛。因为这双眼睛太没有光泽了,黑眼珠完全都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灰白色,就像是眼珠外面蒙上了一层白膜。我心说,这老头不会得了白内障了吧?这样一双眼睛,还能看清人吗?那人随后又把头低下了,似乎那双眼睛有些怕光,才用那大斗笠挡着的。而我听了李轻度的话,心里也在疑问。来的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找的水鬼慕容鲟了,我们历经坎坷,终于等到水鬼现身了。髦香珠一雌一雄,雌的已经在我手里。雄的曾经在慕容瑾的身上,现在应该就在慕容鲟的手上才对。可是李轻度却说他手上未必真有髦香珠,这话从何而起呢?事实上,慕容鲟的反应,似乎又验证了李轻度的话的正确性。“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容鲟问道。这么一问,更是证明了李轻度所言非虚。李轻度一笑:“我不是说了嘛,我都是猜的,没想到前辈这么快就承认了。”“哼……”慕容鲟再次冷哼了一声,短短几分钟,他连续两次被李轻度诓了。没准他几十年都没有过这种遭遇了。“当然,猜也要有资本。我是在想,如果髦香珠真的在前辈手上,我想前辈不会如此冒险,把风声放出去。来找髦香珠的人,其中不乏能人异士,前辈应该还不至于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吧。”慕容鲟摇了摇头:“你说错了。我慕容鲟还真的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过你们既然来了,找到这里也算是过了关了,如果想知道髦香珠的下落,就跟我走吧。”说着,慕容鲟转身走去。我也才发现他手里多了一条竹竿粗细的棍子,像是藤条,弯弯曲曲的但是又很坚韧,是他用来探路的工具。这老头果然眼神不好,这不就是盲人经常用的盲杖嘛。不过慕容鲟走路的速度并不慢,这里坟场里面遍布着坟包,他能轻而易举地在那些坟包中间穿行。我和李轻度对视了一眼,李轻度冲着慕容鲟走去的方向一努嘴,我们决定跟上去。“手也别闲着,帮我把那两个娃娃拿着。”我们刚要动身,就听到慕容鲟的声音传了过来。显然他指的两个娃娃,是坟墓前面那两个火眼河童。我和李轻度不得不一人一个,抱起那娃娃,跟了上去。好在那两个河童,在和坟墓进行换气之后,变得很轻,我们抱起来行走也并不费力。慕容鲟在前面走路轻快,认路极准,甚至比我们两个明目人走的都好,这也让我怀疑他的眼睛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和李轻度一人抱着一个河童,跟在后面,依然要快步前行才能跟的上慕容鲟的脚步。李轻度低声说道:“李阳,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吗?”我点点头:“当然看到了。你说他的眼睛能看到路吗?”李轻度摇摇头:“说不好。”“如果他的眼睛有问题,那只能说明这个地段他很熟悉,不用靠眼睛也能辨认出方向来。”“应该是这样。你说他是带我们去荆江古村吗?”李轻度问道。“谁知道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管他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想看看他那里有什么秘密。”我们俩在后面一边嘀咕,一边跟着慕容鲟往前赶。估计慕容鲟肯定能听到我们谈话的声音,不过他也并不理睬我们,只一个劲地往前走。我们很快就离开了这片坟场,在离开坟场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了看,这偌大的一片坟场,就这么暴露在光日之下,视线可及之处,寂寥荒芜,看不到一点活的生物和气息。我心里纳闷,难道除了我们,就没人找到这里来吗?第1736章 水鬼的住处慕容鲟离开了坟场之后,依然行走如飞,似乎比刚才的速度更快了。以至于我们不得不一溜小跑才能跟的上。在我们走出去那坟场二百多米远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些起伏,我迅速回头看去,这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那一大片的坟场,竟然在视线里就神奇地消失了。在我身后很长的距离,就是一条光秃秃的土路,路的两边都是树林,就跟我们从安祁镇来的时候一样。坟场,竟然不见了。我眨了眨眼睛,几次确认都是如此。那坟场就像是一幕幻象一样,神奇地出现,又神奇地消失。我琢磨着这坟场神奇消失一定和慕容鲟有关。这老头身上有着太多的神秘。慕容鲟走的速度很快,我们稍有不慎可能就跟丢了。虽然他是在有意地领着我们在走,我也深怕跟丢了以后他不再管我们,所以我们跟着慕容鲟一路紧紧跟随,也不敢分心去做别的事,也不能去想更多的东西。当务之急,就是看看这个慕容鲟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又往前行进了一段距离,我耳边听到了水声,而且越往前走,水声越大。我有种感觉,慕容鲟是带着我们走近了江边了。这里本来就是靠近荆江的地带,慕容鲟又是以江为生,荆江古村也是因江而名,想想走回江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果然,在绕过一片土包之后,前面出现了湍急的江水。而慕容鲟一刻不停,已经走上了江岸。我们自然也就跟上了江岸。我近距离观察那江水,这里的水势要比我和九爷去过的南关渡更要凶险一些,江水湍急如瀑,拍打在江岸,激起几米高的水花。而在江岸的另外一侧,则是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江石。石头林立,高矮不一,排布十分紧密。很快,慕容鲟就离开了江岸,走进了你一大片的石头丛中。在这里,慕容鲟同样行走快速,没有半点迟疑。我们紧紧跟随,突然就发现他在前面人影一闪,就没了踪影。我们赶紧跑了过去,发现在慕容鲟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石门。那石头门通往的,正是一间石头屋子。看来慕容鲟是进了这间石屋了。我们追了进去,果然看到慕容鲟已经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这石屋也没有窗子,显得屋子里很黑。而且在这石屋的后面还有石门,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我们所在的屋子里,摆设也相对简单,几把椅子一张桌子,再加上一张床。李轻度看了看,问道:“前辈,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慕容鲟进了石屋,才把头上的斗笠摘掉,放到了桌子上。不过在他的脸上,多了一副墨镜,将他的双眼遮挡得很严实。“你小子,一直称呼我为前辈,我有那么老吗?”慕容鲟气哼哼的,一拍桌子,看向李轻度。之前听说慕容鲟脾气古怪,我这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李轻度称他为前辈,只不过是个尊称。他却没来由地发了这么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