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第881节
作者:娄十三      更新:2023-05-22 05:47      字数:4271
  那东西应该是个活物,因为我能感受到它的目光,此时此刻正在盯着我这里。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却感觉到了。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修炼五弦心经给我身体带来的变化。那种心浮气躁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因为周围出现了对我不利的因素才出现的。一定是这样,在一些古书里不是也记载了,那些得道的高人动不动就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就会算出即将发生什么。我虽然不会算,但是眼前发生的,已经被我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我注意观察了一下,那树冠里的东西并没有要现身的意思。于是我就当做没看到,继续静心调息。我们由于要更好地吸收外界的月光精华,所以窗户都是开着的。隔壁两个房间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不知道胖子和李轻度有没有感受到这个,所以我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形势再说。我重新收拢心绪,继续调息。这次,经过了努力,我终于再次完成了一个小周天。不过时间也再次过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外面更静了,风像是都停了。夜,也更深了。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我能感觉得到,那树冠里藏着的东西一直都没走。既然这样,那我基本就能肯定,上面的东西毫无疑问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联想到褚留烟不止一次地说到,我们身上带着髦香珠出门,一定要格外小心,因为你也不知道你的周围什么时候会出现危险。觊觎髦香珠的人大有人在,其中不乏高手和出手狠辣之人。而我在从江边离开回深圳的时候,就打了十二分的小心,但是连日来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所以我的警惕性也就慢慢地低下来了。但是今天的事,我翻来覆去地想,似乎都有些不太正常,我们好像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首先是我们本来走的高速,一切都很顺利。结果走着走着,高速公路竟然封道了。当然这可以用我们事先没经过调查,不知道会封路来解释。那么到了这镇子里,车子竟然抛锚了。这件事开始我也以为是在我们出发前的那次检查没有彻底,但是后来仔细想了想,好像这里面就有问题了。首先胖子是肯定会将车送去检修的,但是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留在那车的旁边。而且那车还留在了修配厂一晚。这个时间里,如果想给我们的车子做手脚的话,什么都够了。第1857章 杀街我们车子在这里抛锚,无法换乘其他交通工具,就不得不住在这镇子里。这就是对方的目的。这整个过程,如果是事先设计好的,好像并不难办到。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我们的车上做了手脚,又让那高速公路在我们经过的时候,暂时封闭,而且他们算好了时间,在我们的车子走到连沧镇的时候刚好抛锚。让那高速公路暂时封闭,看起来很难,但是我见识过了海康安集团的能量,就认为这一点都不难。以海康安集团的能量,别说是暂时封闭,就是把那条高速封闭一段时间都是可能的。然后他们再利用我们入住宾馆之后,趁夜动手。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把我们引导到连沧镇,我还暂时没想明白。想到了这些,我头上的冷汗也流了下来。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不得不打足十二分的警惕,不管怎样我决定先试探一下再说。既然我认定了那树上有东西,那就先验证一下我的感觉是否准确。尽管那树上的树叶将那树冠里面遮挡得严严实实,但是我依然凭借着第六感,将那东西的范围圈定到了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我偷偷把穿山贾送我的那个弹弓拿了出来。我跟着穿山贾学过弹弓术,在和九爷出江的时候,数次用到,效果极其明显。在经过了又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即便我赶不上穿山贾的水平,在一定的距离内,我自认为准度已经相当可以了。不说百发百中,也能八九不离十。我填好弹丸,装作无意走到窗前,突然一抬手,弹弓拉起,皮筋一响,弹丸飞射而出。整个动作完成也不过一秒,而且我有极度自信,这一弹下去,肯定会有所收获。果然,相信藏在树上的东西,也没料到我会有如此一招。弹丸射进了树冠,就听到了“嘎”地一声惨叫。一道黑影从树冠里面飞射而出。那东西黑乎乎的身体,好像还长满了羽毛,看起来像是一只大鸟,但是体型更像是一只公鸡。它从树上轻松跳下,扇动着翅膀,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随后就迈着两条腿迅速顺着街道疾奔而去。我的弹丸肯定打中了它,但是那大鸡跑的却很快。而我也迅速冲出了屋子,与此同时,胖大海和李轻度也同时冲了出来。“你们也看见了?”他们俩同时问了一句。“废话,那东西就是我打的,快追。”我回应了一句。我们三个快速冲出了屋子,追到那棵树下。那东西早就跑的没了踪影,但是我发现在树下以及它落地的地方,有血滴出现。显然它被我那一弹弓打伤了。我们循着那血迹往前追了一段,发现那血断断续续,一直都在。那大鸡在顺着这条街道逃窜着。追出去一段距离,李轻度有所警觉,拦住了我们说道:“我觉得咱们不能再追了,虽然那个东西看着有些怪异,但是还不能肯定就是对咱们不利的东西。现在我们最好不要多生事端,稳妥为重,坚持一晚,明天开车离开吧。”我点点头,我们正想原路返回,结果一回头,就发现来路已经别人给封上了。封路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人。由于这街上也没有路灯,远远地我只看到了两个人影站在路当中。但是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咯咯……”这时一声鸡叫声响起,我猛地回身,发现一只浑身黑色羽毛的雄鸡,出现在路上。我看到它的时候,发现它的胸口上的羽毛隐约有血迹出现。它居然就是我刚才打伤的那个东西,此时看的更真切一些。这只公鸡翎羽全黑,没有一根杂毛,头上的鸡冠血红,跟戴上了一顶血红的王冠一样。在我看到它的同时,它也抬起了头,狠狠地盯着我。脖子上的翎羽全都炸开了。它的眼睛冒出金色的光,冲着我不停地鸣叫,看这样子哪里还像一只鸡,此时就如一只猛禽一样。这时,脚步声响起,在街道的尽头再次出现了两道人影。他们的体型一个高大,一个瘦小,都是穿着黑色的袍子,从街道尽头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看起来夜间行动的人,都喜欢穿一身黑袍子。这样更便于他们隐藏,也更容易表明他们的身份。杀气,好强的杀气。在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另一边的两个人也同时走上来。也就是说,他们各自占据街道的两端,正在不断地向中间靠近,在向我们靠近。而我感受到的杀气,也是越来越重。“还真让我师父说着了,还真来了。”胖大海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抽出降龙木剑,咬牙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是准的,我们的车子抛锚在这里,真的是有人有意为之。目的就是在今晚,在这里伏击我们。虽然对方只有四个人,但是我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比那天胡里奥一大群人包围我们的时候更大一些。可以肯定的是,这四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杀气之足,气场之盛,前所未见。今天真的遇到麻烦了。很快,那四个人各自走到距离我们还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只大鸡,怪叫一声,噌地窜上了其中那个体型消瘦的人的手臂,蹲在手臂上依然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对方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带给我的杀气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如此看来,他们是有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此时街道上十分冷清,不但空无一人,就连两边的建筑物里面,也没有一丝灯光。当时的我并不知晓,这条街道,是当地最萧条的一条路,而且这条街上做的都是死人营生,比如寿衣店,纸扎店等等。所以这里到了晚上,几乎没有人来。而且当镇子里的人,甚至镇子周围的人发生了冲突,一般都会选择在这条街解决。因此,这条街道更是被当地人称作杀街。第1858章 郡主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条街道的来历,只是迅速权衡了一下当前的局势,虽然我们以三敌四,数量上并没有占多大的劣势,但是对方实力足够强,还是有备而来,我们人生地不熟,正面对撞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低声说道:“这里不宜久留,还是尽量冲破阻拦,回到宾馆。”宾馆那边人还算多,即便对方再嚣张,也不至于追到那里追杀我们。李轻度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喊一二三,同时掉头往回跑。”对方并没有马上对我们进行攻击,利用这个机会,李轻度的口令已经喊出来了:“一、二、三跑。”口令一出,我们三个同时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疾奔而下。来时的方向,在路中间,同样站着两个人。他们的身后不远处,就是这条杀街的街口。那边已经隐约透出了亮色,只要能冲出去,那条街道上有灯光,相信我们就能安全了。而我们的速度也自认很快,突破了一层禁制之后,速度几乎是原来的两倍,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冲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前,而那两个人还直立着站在那里,并没有要阻拦我们的意思。也许是我们动作太快,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也不想和他们恋战,三个从左中右三个方向,想从那两个人的身边和中间穿过去。可我们想的可能是太简单了些,李轻度在左,我在中间,胖子在右边在冲到那两个人并列位置的时候,同时受到了攻击。我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感觉身前掌影一闪,我的肩膀就受到了一击。这一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打出来甚至有些软绵绵的,但是给我的冲击却是奇大无比。我的身体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被打得飞了起来,在半空划出一条弧线,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在空中的时候,我发现李轻度和胖大海也是同样的待遇。我们三个一个都没冲出去,纷纷跌落在街道的路面上。我摸了一下被对方击中的肩膀,很奇怪虽然我被打飞,但是似乎并没有受伤,由此可见对方对力度的掌握已经到了极为精准的程度。同时也表明,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而且相差的很悬殊。我甚至都没注意到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别想跑了,主动把东西交出来,可以放你们走。”这时,那个身材瘦小,胳膊上站着鸡的那人说话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个女人,听声音还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什么东西?我们是来旅游的,你们搞错了吧?”胖大海喊道,试图蒙混过关。但是这么拙劣的谎话,怎么可能瞒得过去。“咯咯咯……你当我们是小孩子呢?”那女的突然发出一串笑声,只是这笑声很尖,听着让人头皮发麻。“郡主,不用跟他们多说,我把东西给您取来。”这时,那女人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沉声说道,并大踏步走向了我们。那人身材高大,身形比胖大海还要大了两圈,看着跟庙里的金刚差不多。他走过来的时候,脚步发出“嘭嘭”的声音,地面都好像跟着颤了起来。更让我惊奇的是,他居然称呼那女人为郡主。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称呼。据我所知,郡主是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对皇族女性的封号。这种称呼居然能延续下来,可见对方来历肯定不是寻常人。那大汉走到我们近前停了下来,这家伙真的跟一截黑铁塔似的,他眼睛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扫视了一遍,问道:“令牌在谁身上,自己交出来,别让我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