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出马先生 第11节
作者:在下言苍      更新:2023-05-25 17:52      字数:2291
  训虫师十分豪横,轻轻一摆手,各色蛊虫一股脑冲向我爷爷。爷爷却不慌不忙,身旁的狐狸,刺猬,蛇,还有半空盘旋的鸟类,纷纷运动起来,准备迎敌。唯独黄鼠狼不同,它一个劲往后闪,这行为挺鸡贼的。霎时间,几道彩色光芒闪过,爷爷的地仙灵兽和那些蛊虫打在了一团。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虫鸣兽啸之声不绝于耳。我们趴在窗边,根本看不到爷爷和训宠师的身影,之间那几股眼色各异的光芒,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没多久,黄鼠狼竟顺着窗户爬进屋子,举起小爪子对王老道比划了一通。“啊……”王老道倒吸一口凉气,说:“它说,三哥和训虫师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胜负!”“唉……要是我能帮忙就好了!”余音在一旁轻声说到,我深表同感。“老实呆着吧!”王老道无奈道:“他们的这种战斗方式,简直是高了一个维度,咱插不上手!”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突然一阵爆炸声。“轰隆……”天空变得更加阴翳,几道彩光消失不见。蛊虫没了踪影,爷爷叫出的地仙灵兽也都消失不见。瞬间,爷爷重重落在地上,顺着嘴角淌血。对面的训虫师情况也不乐观,瘫在院墙边,满身都是被撕咬的伤痕,浑身鲜血淋漓。“爷爷!”“爷爷,你没事吧!”我和余音纷纷大喊,爷爷躺在地上,艰难地朝我们挥手。“哈哈……言老头,你还有什么本事?”训虫师丧心病狂,强挣扎着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玻璃罐。爷爷则是把手伸进挎包,抓出一大把黄纸符。“安邱……言……言氏,不过如此!”训宠师呲牙咧嘴,仰头大笑。紧接着,他把手里的玻璃罐重重摔在地上。罐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蜘蛛幼虫,通体半透明,攒成一团。从罐子里出来之后,这些蜘蛛见风就长,一个个全变得跟巴掌那么大,通体长出黑毛,排成两排直奔爷爷而来。爷爷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无力地挥动手中黄纸符。纸符燃烧之后,他费劲巴力地扔过去,却根本无济于事。这些黑色的蜘蛛比之前的蛊虫更加厉害,连火都不怕。“三哥!”“三叔!”王老道和程晨忍不住了,纷纷跳窗而出,却没想到,上前之后他们都被黑蜘蛛咬了,瞬间就被毒翻在地。“啊!”我大叫一声,和余音对视一眼。紧接着,我们二人翻窗而出,我左手黄纸符,右手紧握王老道的龙鳞匕首。余音则是双手揽着一大桶雄黄粉,边走边洒。“切……”训虫师十分不屑,边吐血边说:“不自量力……去死吧!”说着,他顺袖口又甩出一股白色粉末,地上的黑蜘蛛仿佛得到了号令,纷纷朝我俩聚堆。余音燃着黄纸符,却无济于事。我只得半蹲在地,用匕首奋力抵挡。却没想到,这些蜘蛛越聚越多,我手里攥着杀生刃,它们还有所忌惮。可余音那边躲闪不及,竟已被一群蜘蛛淹没。那些蜘蛛密密麻麻,遍布他的全身,咬的他惨叫连连。“小音……”爷爷见状不妙,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嘶吼,拼尽全力,却未能站起身。“啊……”就听余音一声大喊,三面山谷回响。紧接着,一紫一白两道强光,从他体内迸发,那些蜘蛛全被灼死,尸体散落满地。第十二章 勇擒训虫师“哈……”余音一声大喝,全身的衣服全都被振成碎片,浑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四边裤。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只眼睛通红,半边身体闪白光,另外半边身体迸发出紫光。“什么!这是……”对面的训虫师慌了,似乎没见过这种阵仗。“啊?”爷爷也吃惊地张大嘴巴,紧接着又吐出一股鲜血。“你怎么了?”我担忧地冲余音问到,不知他身体出现什么情况。可他并没理我,或许是根本没有意识,只顾一步步奔向对面的训虫师。训虫师慌了,拖着伤残的躯体,靠着院墙起身,又从怀中掏出两个白色瓷罐。瓷罐打开,大批黑虫飞出来,竟然组成两个人形,冲着余音拳脚相向。可余音一点都不惧,三两下打散了“虫人”,上前两步,双手扼住训虫师的脖子。“奶奶的,你小子……”训虫师被掐的喘不过气,他似乎没想到自己竟会遭到物理攻击。就见他顺着宽大的衣袖滑出一把匕首,卯足力气朝余音心窝刺去。“小心!”我大喊一声,可余音毫不在意。不成想,训虫师的匕首刺在他心窝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卷了刃。“这……”训虫师慌了,根本不解眼前的状况。而余音双手一用力,紫白两道亮光闪过。“咔嚓”一声,训虫师的脖子似乎被扭断了。爷爷强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蹭到余音身边,从挎包中掏出一张绿色纸符贴在他额头上。“嘶……”霎时,余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瘫软倒地,训虫师则晕厥过去。爷爷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又掏出一根细锁链,用尽力气把训虫师牢牢捆住。“干了!”怹微微一笑,朝我竖起大拇指,紧接着一头栽倒在地。我想去搀扶,却也觉得头重脚轻,低头看到腿上被蛊虫啃咬的伤口,瞬间眼前一黑。……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一间很大的病房,我们四个人并排躺着。余音则是躺在角落里的浴缸中,看来是需要降温。爷爷的外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奈何内伤还需静心修养,很难痊愈。而王老道和程晨不太好,虽说体内毒素解了,但全身仍旧浮肿。尤其王老道,不知怎么,被蛊虫咬了嘴唇,顶着香肠嘴,好像“东成西就”的欧阳锋。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我们才能出院。令人奇怪的是余音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是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本想讲给他听,爷爷却没允许。……“实在是感谢我三叔啊,要不是您,咱还真费劲了!”出院之后的庆功宴,程晨举着酒杯,春风满面。同来的有他那位苦主朋友,还有几名年轻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