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88番外:齐鞘x花自期
作者:人型代码      更新:2023-05-26 06:43      字数:15255
  齐鞘小时候觉得,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尤其是像他爹那种毫无良知的男人。他的阿父就是被这个无良的男人生生折磨死的。所以,齐鞘从小就立志将来有一天,他一定要亲手为他的阿父报仇,将那个杀人凶手绳之于法,斩草除‘根’。后来,他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进了宫,再后来,他在宫中认识了高悦。两人渐渐成为至交好友,齐鞘也从此有了牵挂。如今高悦的孩子出生了,两个小皇子非常可爱。齐鞘每每看到皇上和高悦并肩弄儿的画面,都心生羡慕。也正是因为两个小皇子的降生,令他开始考虑起被他搁置一旁很多年的感情问题。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北山替养伤的鱼笺石监督移民开山的事情。因之前闹了狼,为了保证百姓们的安全,北衙出动了禁军,由花自期将军亲自率领前来支援。花自期这人吧,哪哪都不错,就是有一点,爱好杯中物。不过,他酒量也还好,反正齐鞘在北山这段时间,天天看见他抱着个酒坛子,倒是没看见他喝醉过。不过,当值期间喝酒,在齐鞘看来依然是不敬业。起初,齐鞘好几次私下里委婉地劝过花将军,可你猜那人说什么?他说:“齐大人,我看你整日愁眉不展,这可是最伤身的。你劝我放下这酒坛,我却觉得,你正该好好尝尝这醉酒的滋味!”他见齐鞘沉了脸色,也不住嘴,反而笑道:“人活着就该恣意洒脱,难得一生,齐大人正该敞开心扉,笑看风云。”这话可是说进了齐鞘的心坎里,他那段时间也确实在考虑有关于独立、出宫的事情。因此,花自期话音落后,好一会儿齐鞘没再开口,但人也没走,就站在那儿,低着头沉思,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花自期盯着他,拎起酒坛子喝了一口。这会儿正是午时,阳光照在齐鞘微垂的侧脸上,将他整个人染上了一层不一样的光彩。花自期又灌了一口酒,心想,这齐大人不愧是宫里出来的,长得可真俊啊。难怪皇上遣散了后宫,只留下了他和凤凰君。啧啧,倒底是皇上的人……这会儿的花自期就算看着齐鞘再好,也不敢有非份之想。大概是他的话真说到了齐鞘的心里,晚上收工后,花自期正在营帐里独饮,突然站岗的小兵跑进来,道:“将军,齐大人来了。现人就在外面。”“哦?”花自期微微皱了下眉,不过还是起身迎了出去。帐帘一挑,花自期一眼就看到了齐鞘手里拎着的两坛酒,那酒封泥完整,却已有淡淡幽香飘了出来,对于花自期这种嗜酒的行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大惊喜。只见,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花将军,突然搓着手,盯着那两坛酒,笑道:“齐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就行,怎么还这么客气?”他边说,边很不客气地把那两坛酒给接了过来,“齐大人快快里面请。”齐鞘在营帐里落座,环视一圈,发现花自期这个军帐也着实简陋了些。不过,花将军似乎已经习惯,这会儿更是连齐鞘也顾不上招呼,兀自沉浸在开酒的快乐中——他找出两只碗,倒上酒之后,深吸了一口酒香,眯着眼睛回味了好一会儿才顾上和齐鞘说话,“齐大人这么晚了,到我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体验生活。”齐鞘说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花自期愣了下,随即拍案大笑,道:“好!难得齐大人带来这么好的酒,那我今日就舍命陪君子,来,喝!”推杯换盏,一坛酒就没了。再推杯换盏,齐鞘很快就趴了。花自期:……果然是没怎么喝过酒的人啊。他站起身走到账外,让门口的小兵去叫人,把喝醉酒的齐鞘赶紧扶回去。这军营里人来人往,军士们晚上这会儿不巡逻的都留着营地里,正是休闲耍闹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他们的将军从营帐里出来了,然后,他就跟个哨兵似得站在主帐门口不动了——“咦,你们看花将军这是在干嘛?”“你刚下巡回来?不知道吧,今儿齐大人来啦,带着酒,想必这会儿应该是喝多了吧?”“齐大人不是一贯不赞成将军喝酒的吗?”“那恐怕是咱们将军口才更好,把齐大人也给说动了呗!”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将士们小声议论,来接齐鞘的人很快就来了。来得人是太监小六子和两个哥儿村民,三个人合力,将喝醉的齐鞘给架了起来,一路扶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北山临时搭建的衙门大院。他们一走,很多将士乌拉一下就把花自期将军给围了起来,采访一样各种提问——“将军,把齐大人灌醉的感觉怎么样啊?”“将军啊,您不会是嫌他整天劝您别喝酒烦,故意的吧?”将军,将军……花自期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围着他的军士们道:“你们才烦,都一边儿待着去,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就扭头回了营帐。打这天之后,花自期就开始盼,盼着齐鞘能再找他来喝次酒。然而齐鞘因为第一次在外面喝酒就醉倒,面子有些挂不住,一直没再露面。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这之后,没过多久,齐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宫。皇帝不但还了他自由身,还赐给了他一座后海湖边上的府邸,那个规格,近似亲王。这件事,在京城贵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热议,众人皆说皇恩浩荡,只有花自期听说后,一个人在北衙大营里愣了好久,他觉得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终于可以得见日光,正如心头冰雪融,群山背后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大喜!那天,北衙禁军们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将军一人一马从大营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花自期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齐鞘的新府门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见大门开着,也没搭理那从上来的门童,就径直走了进去!中堂里,齐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务事项,忽然听到了门童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烈阳之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匆匆满身风尘地疾步向他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齐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过去,而后,脸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听那人声音发颤,好似是在斗胆,对他道:“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可以日日为你温酒,余生无多,我想与君同度,可,可以吗?”齐鞘心想,又结巴了,这人还真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将军求嫁的戏码,主角是花自期,他当着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楼之前,单膝跪地,求齐鞘齐大人赶紧把他娶回家……一时之间,成为了平京人人乐道的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