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见面，荀柏言忙碌了一整晚。资产核算，股市上的投资，计划方案以及一些细节资料，这些都是谈判的筹码。虽然这些筹码对于企鹅马总而言，还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不过企鹅还是企鹅。一只大企鹅立在眼前。秘书早已在等待，没一会，荀柏言提着资料来到马总办公室门口。这一刻，荀柏言的心是紧张的。虽说前世也跟马总合作了十几年，但也仅限于qq。更深层次的合作，可能就是会员和超前点播了。如今是实打实的人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时紧张的握了握拳头。大多数等级差距过大的人交流，都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畏畏缩缩。荀柏言深谙其中的道理。用马总家乡的话来说，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此刻，他瞬速调整心态，摆正身姿。以往他可能会低声下气，处处妥协，但这次他带有技能，一项未卜先知的技能。他信心十足。一进门，马总很客气的上前握手。前世社会上曾有传言，说三巨马横空出世，阿里马最活跃，随处可见他的演讲。企鹅马与平安马只会闷声赚大钱。荀柏言深以为然。可这种人最不好打交道，他们眼中只有一个字，钱，大额的钱。荀柏言上前毕恭毕敬的握了握手，那感觉不要太好。眼前就是那个男人，那个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的男人。“荀总，很年轻嘛。”马总背靠着凳子，翘着个二郎腿。这是他们老总之间谈话常用的坐姿。荀柏言依葫芦画瓢，也照样坐着。“马总，也比我想象中要年轻的多。”荀柏言正常回话，他不能表现的太心急。“来，饮茶。”荀柏言瞥了一眼秘书，秘书到了茶之后，马总示意她回避。偌大的办公室内就他们两个人，彼此交战着。“看荀总的样子，今年应该才20出头吧，怎么不好好读大学，出来做生意了。”马总低头品着茶，看都没看荀柏言一眼。“大学什么的，前世早读完了，韩寒还没读过大学呢，人家照样在讲台上给大学生做演讲。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实际操作。”“哈，好个实际操作。”马总不置可否。荀柏言眉头一皱，怎么聊天的。压迫感太大了。不是说好相思已久么，相思个der。荀柏言微笑道“马总不也是这样的人么？”马总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回道“据说荀总是靠非法集资起家的，不知道现在钱还完了没有？”我去，背地里调查我。“另外，有件事我很好奇，荀总没上过大学，也没有工作履历，一出山村就开始创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涉猎的行业很多吧，酒店，房地产，工厂，商场，游戏工作室还有淘宝。”说淘宝二字的时候，马总故意将声音拉长。其中含义荀柏言明白。不就是二马相争，一个占领了网络支付，一个占领了聊天社交。“看来马总还是对我挺上心的嘛。”“那是，不得不承认荀总是个经商天才，年纪轻轻目光竟如此独特，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守住你的股票和几个店铺做个小财主也挺好的。”听马总的话，荀柏言知道他还是很认可自己的。只是觉得目前的经营方面略微小气了点。确实，人家现在已经身价百亿，你上去跟他讨论几百千万的生意，无异于等于拿根韭菜去跟一亩韭菜谈。压根儿瞧不上。除非能让韭菜地变大。这就是荀柏言在萨时发的邮件。只是目前两人无一退步的。“人都有一个过程，马总两千年不也想着把企鹅60万卖给鹏城电信么，要是我早生几年，肯定就把企鹅收购了。”“哈哈，有些东西收购挺容易的，但做大却很难。”“确实，比如现在企鹅用户越来越多，可怎么稳住是一方面。网络这块我想马总比我更加清楚。”马总略微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如今企鹅聊天已经火了，渐渐成为人们常用的社交工具，而旗下产品却稀松的很，优酷自成立以来，其用户与播放量我想马总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马总放下茶杯，略微坐直身子，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小伙。据说大多数人活在当下，走一步看一步，目光永远停留在今天。这种人往往生活稳定，但不能大富大贵。而少数部分人则活在过去。他们缅怀过往，大多是愤青和文艺之辈，没有经商概念。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将眼光看向明天。他们小本生意做的不错。而能看到五年十年后的人，则堪称天才。无疑，荀柏言的话就是接下来五年计划中的一个。这也是为什么马总愿意花时间跟荀柏言见面的原因。“视频这块不难。”听到这句话后，荀柏言没有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品茶。忽然，荀柏言大笑几声。“以马总的实力，做个视频确实不难，可能怎么做大做强，马总可有具体想法？”荀柏言之所以如此逼问，那是因为企鹅视频好像是11年面市的，记得当时候微信也差不多。现在是08年，就算马总想到了，也不可能想的那么详细。这就是荀柏言的切入点。“具体想法还没有，但开了之后肯定就有办法解决。”“那我倒有一个想法，不知道马总是否愿意听。”“洗耳恭听。”“马总您请看。”荀柏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马总。马总接过去大概看了几眼，疑惑道“《武魂大陆》，网络小说？”当下眉头一紧，又将资料放在桌上。“看来马总是瞧不上这个，不过重点不是网络小说，而是ip改造，一个巨大的ip，能够吸引整个网络群众的ip。”“ip？”“是的，马总是否曾想过，视频为什么会火？”“自然是电视剧。”“没错，可电视剧的来源呢？”“你的意思是？”看着马总恍然大悟的样子，荀柏言不得不承认为什么成功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是的，目前就是最大的小说平台，电视剧不就是靠改编小说来的吗？只要收购，那么企鹅视频爆火之日还远吗？”荀柏言继续道“试想几亿用户开通会员是怎样的场景，还有一部电视剧开通超前点播的利润，这不就跟您开发的企鹅会员一个道理么，届时，几亿韭菜随便割。”马总忽然转过头狠狠瞥了一眼荀柏言，冷冷道“你回去吧，今天就到这，我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