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第326节
作者:五朵蘑菇      更新:2023-05-27 12:54      字数:3234
  韶音轻轻笑道:“你好聪明哦。”贺知砚抿着唇,既好笑,又担忧,低低地道:“你总要小心些,身边莫离了人。”韶音点点头:“晓得啦。”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他胸膛,仰头望着他说:“你若不放心,你来保护我呀。”“……”贺知砚。喉头咽了咽,他抬起头,望向远方,身形向后退了退:“时间不早了,告辞。”真是的!他怎么会担心她?纵然她看上去柔弱、软绵绵的,可她的心肠刚硬又狠辣,比大丈夫都不逊色!他来一回,就被她利用一回,怎么还不长记性?望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韶音轻轻笑起来。她心情愉悦,与之相反,秦锦夜快要气死了。坐进马车里,一张脸漆黑如锅底,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对x夫x妇撕碎了!但到底没有捉奸在床,仅凭他们剪花的一幕,根本不足为据。可若是当真捉奸在床,他的脸面往哪里放?男人脸色变幻不定,直到回府后,依然面色沉沉。他遭到这般烦恼,自然没心情去找徐瑶月。倒是徐瑶月听说他心情不好,于是来瞧他。“侯爷见着姐姐了?”打开帘子,迈进屋中,只见男人坐在桌边,脸色阴沉,周身气息十分压抑,徐瑶月好奇不已,“姐姐的身体如何了?”秦锦夜想到眼波含情,但却不是对着他的女人,当即冷笑一声:“好得很!”徐瑶月更觉讶异,瞅他一眼:“侯爷受什么气了?”“没什么。”秦锦夜却说道。这种事,必须捂死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徐瑶月没问出来,倒是发觉他衣袍上有些污损,眼珠转了转,心中升起几分诡异的快意。虽然不知他受了什么气,但是看上去是他吃亏了。他吃亏了就好,她心里就舒服了。*秦锦夜摔了一记,虽然没有摔伤,但是有几处却是青了,牵扯到就会痛一下。这让他更加耿耿于怀。想到白日里的事,越想越恨。大徐氏自从嫁给他,并没什么功绩。虽然生了个儿子,却是个孽子,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父亲。而自打她身体生病,数年来,对府中事务也甚少管理,空占着武安侯夫人的名头!又想到她说,当初是骗他的,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此事,不禁杀心又起。她以为贺知砚是什么靠得住的人吗?胆敢如此张狂地将底牌露出来,呵呵!秦锦夜的动作很快。不过数日,便买通了别庄里的下人,往韶音的吃食里下药。别庄里的下人,一部分是韶音从怡心苑带来的,绝不会背叛她。一部分是涵儿买来的,还有少许,是贺知砚安插进来的。好巧不巧,秦锦夜买通的人,是贺知砚安插进别庄的。于是,次日一早,罪证就递到了韶音的面前。韶音看过之后,拿给了涵儿。涵儿刚从宫里出来,原本得了太子殿下的赏,兴冲冲地回来跟母亲炫耀,想哄得母亲开怀。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了父亲要杀母亲的证物!他看着那包药粉,死死盯着,小脸气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抿着唇,一声也不吭,狠狠抹掉眼泪,小脸显出几分狰狞来。“好,好!”半晌,他狠狠地道:“是他无情!那就别怪我们无义!”韶音问他:“你想怎么做?”涵儿冷笑一声:“当然是告他!”让他所做的事,全天下人皆知!他这种人,还配要什么脸面!他只配被全天下人唾弃!“你的前程不要了?”韶音便问他。涵儿沉默了下。他想到了太子殿下的看重,想到了本可以有的似锦前程,又想到了前世的庸碌无为。咬了咬牙,他坚决地说:“母亲生下我,没有母亲,就没有我。我岂能因为自己的荣华富贵,就任由母亲蒙受冤屈?!”韶音摸摸他的头。涵儿本想自己上告,但韶音阻止了他,自己上告。霎时间,整个京城都轰动了!武安侯!那可是王公侯爵!居然杀妻!而且是为了给小妾腾位置!多么刺激!惊天大瓜!曾经韶音营造出来的“病弱”“不久于人世”“放心不下儿子苦苦撑着”等形象,此时愈发令她显得可怜。她病着,活得艰难,她男人可倒是好,巴不得她死,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简直太狠毒了!太不知廉耻了!太没有规矩了!甚至还有人猜测道:“那徐氏常年身体不好,莫不就是武安侯的手笔吧?”一时间,唏嘘声不止,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幼儿,提到武安侯,便是鄙夷唾弃。第249章 嫡姐26本篇完。秦锦夜被骂得非常惨。但他实际上的处境却没有太不堪。他是侯爵, 是王亲贵族,属于特权阶级,衙门机构无权审理他,只有皇上能问他的罪。韶音想告他, 只能往上告。她拥有进宫求见皇后的资格, 但没有求见皇后, 而是敲响了朝堂外的登闻鼓,直接告到了皇上面前。只可惜, 皇上不想管这事。秦锦夜是他亲封的武安侯,当年跟随他身边,出生入死, 立下汗马功劳,他岂会因为区区一点小事, 就重惩于他?韶音若是死了, 这事牵扯上人命, 可能还有点烦恼。但她仍好好活着, 这事不过是杀妻未遂,皇上就不大乐意管。但皇后对这桩案子很上心。这几年贵妃愈发得宠, 生出的八皇子也非常得皇上喜爱, 她很想借题发挥一下。秦锦夜也没有坐以待毙。他先是否认了下毒的事,但人证物证确凿, 他便说自己不知情,是下人自作主张, 后又说韶音陷害他。“徐氏勾结贺知砚, 与贺知砚有了首尾,为他不惜构陷于我,实在用心恶毒!”韶音当然不认。贺知砚也不认, 出面澄清道:“当年在京郊桃园外,我等为了逃命,做出绑架武安侯妻儿之事,险些害得武安侯夫人丧命,后来每每想起,十分后悔,如今弃暗投明,应兄弟们的请求,特向武安侯夫人赔罪。并无任何私情,还请武安侯莫攀咬无辜之人。”这事真真假假的,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信的人觉得,武安侯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杀妻?一定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不信的人觉得,谁会跟曾经绑架自己的人有首尾啊?就离谱!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好些日子没个定论。皇上不想管。皇后想严惩。徐家感到被打脸了,非常愤怒,既气愤韶音不跟家里通气,更气愤秦锦夜的狼子野心。“此时归根结底,是武安侯的家务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方显纪律严明!”闹了好一段时间,皇上烦了。他本来就不想重惩武安侯,如果他对曾经的功臣如此无情,以后谁还为他效力?偏偏皇后又咬着不放,皇上更烦了,直接道:“令武安侯与徐氏义绝!”多大点事?过不下去就和离!韶音拿回了属于徐聆音的嫁妆,以及秦锦夜的一笔赔偿,此案就此了结。她并不多么失望。这是一早就料到的结果,能够跟秦锦夜和离、拿到赔偿、令他名声臭不可闻,这一场就没白折腾。不过,涵儿失去了太子伴读之位。秦锦夜如今名声不佳,他的儿子自然没有资格再做太子的伴读。“母亲,我不后悔。”别庄里,涵儿一张小脸肃穆,眼底隐隐怨恨,“只是便宜他了!”韶音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别恨他。把他当个摆件儿、玩意儿,当成路上的一粒小石子,别让他入你的眼。他不配。”涵儿本来很怨恨秦锦夜,听得母亲这样说,小嘴抿了抿,渐渐低下头去:“嗯。”母亲说得有道理,他不配。“既然你做不成太子殿下的伴读,那便去求学吧。”韶音已经给他想好了去路,“京城是个烦心地,你小小年纪,不要被移了心性。我已经为你要了举荐书,你去拜先生,让先生带着你去游历。”这事是贺知砚提的。两人和离,秦锦夜必定恨极了她,看待她所生的孩子,只怕也没什么好脸色。与其让涵儿在秦锦夜手下受磋磨,不如让他拜一位好先生,将他带在身边教导。“谢母亲。”涵儿低下头。他不是真正的孩童,当下猜到是谁的手笔。对贺知砚此人,涵儿当年恨他恨得要死,因为他差点连累母亲丧命。但是母亲仍然活着,那份仇恨就渐渐淡去了,变作了不喜。他隐约猜到,父亲所说的两人有首尾,恐怕不是空穴来风。母亲再嫁,他并没有什么意见,但他对那人却很是挑剔。韶音就不管这些了。男人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最终,贺知砚保证好好照顾韶音,涵儿勉强接受,带了举荐书,出了远门。他这一去,没有几年是回不来了。韶音并不担心他,他不是真正的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贺知砚入国学做了夫子。韶音住在别院里,悠闲过日子。过往种种,已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