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林念初 “只不过想让你……
作者:张不一      更新:2023-05-29 20:34      字数:6199
  程砚和段浩山烤完肉串后,将其分装在了三个盘子中,一端到了林念初她们三人的面前。每个盘子中都摆了六根串,分是两根烤鸡翅,两根烤五花肉串,还有两根烤鸡脆骨。为了区分哪根串是谁烤的,程砚和段浩特意在竹签的尾部做了标记——他们中的其中一人所使用的竹签尾部用黑『色』记号笔做了标注。“参赛作品”被端上桌后,林念初、蒋艾桐和程墨学时抬头,朝着站在桌边的两位大厨投去了打探的目光。段浩山催促道:“看我们俩干什么?尝东西啊!”程砚补充说明:“尝完后,把感觉好吃的放在左边,不好吃的放在右边。”三位裁判们先忍着笑意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才开始尝烤串。林念初先拿了一根烤鸡脆骨,横到了唇畔,从尾部被做了标注的竹签上咬下来了一块鸡脆骨,细嚼慢咽了一番,感觉还不错,外焦嫩肉香四溢,完全可以摆摊的水平。然后她又拿了另外一串鸡脆骨,再次细细品尝了一番,不油不腻,也算是好吃,但却没有刚才吃的那块味道厚,不够浓香。烧烤这种东西,当然是味道越越香!她本身就爱吃味道比较厚的东西,比如螺蛳粉和酸辣粉,但由于在身怀有孕,为了肚子的孩子,她不能再像前那无所顾忌吃了,只能偶尔吃一次解解馋,所以竹签尾部被做了标注的那份鸡脆骨瞬间就勾了她的进食欲望,于是她不假思索将被做了标注的竹签放在了盘子左边。接下来继续试吃烤五花肉和烤鸡翅,她的选择也是一,感觉都是竹签被做了标注的那份好吃,所以她就把自己手中的三票全部投给了竹签尾部被做了记号的一方。把竹签分左右摆好后,林念初抬头,看了看另外两位裁判的投分情况。令她诧异的是,蒋艾桐的选择竟然与她截然相反,她把自己的三票全部投给了竹签没被做标记的一方。全场只有程墨学没有投完票。林念初看过去的时候,程墨真在啃鸡翅,在她的左手边分摆着一个被做了标记的竹签和没被标记的竹签,也就是说,程砚和段浩山的票数在是持平的,都是四票,在就看程墨手中最关键的一票花落谁家了。程墨学秉持着公正、公开、公平的态度,认真品尝了两份鸡翅,然后看了一眼其他两位裁判的投票情况,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把被做了标记的竹签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胜负已经揭晓,竹签被做了标记的那个人赢了。蒋艾桐迫不及待询问道:“五比四,你们俩谁是那个五?”段浩山没吭声。程砚眉头轻挑:“当然是我。”他又看向了林念初,眼神中闪烁着傲娇,笑着问,“老公厉害吧?”林念初被逗笑了,嗔了他一眼:“得瑟!”段浩山一脸不服,对自己媳『妇』儿说道:“我合理怀疑他们两子作弊,我亲眼目睹他们俩在比赛期间无数次眉目传情。”林念初:“……”好羞耻!程砚倒是淡定,面不改『色』心不跳启唇:“传情我们承认,作弊不承认,因为作弊会耽误我们传情。”段浩山:“……”蒋艾桐:“……”学:“……”又在猝不及防间被塞了把狗粮。林念初脸颊通红,更羞耻了!她又气又羞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要求他闭嘴!程砚视若无睹,继续一本正经对段浩山说道:“我老婆所以会投我,是因为她能尝出来我的手艺。”林念初:“……”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吃而已!段浩山不甘示弱:“那我媳『妇』儿也是,没办法,这就是真爱。”蒋艾桐:“……”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吃!然后,林念初和蒋艾桐无语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云山传奇和中国分道又开始给自己加戏了。但无论如何,本轮比赛还是程砚获胜了,以领先一票的成绩险胜。胜利的一方获得一项嘉奖:由厨子升级为食客,可以入席吃饭了。但段浩山毕竟是客人,程砚也不能真的把他自己一个人扔在烤架边当苦力,而且段浩山一个人烤也供不了这么多人吃,所以他只好放弃了奖励,陪着段浩山一回到了“最初的点”。爷们儿俩一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段浩山伸手搂住了程砚的肩膀,还用力拍了拍:“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抛弃我,不枉咱俩多年深情。”程砚言简意赅:“滚。”后来,他们两个男人负责烤串,林念初她们仨一边聊天一边吃,花园内热闹温馨其乐融融,午间的时光过得飞快。程墨学吃得最快,因为着急去写作业——明天就是周一了,她的作业还一个字没动呢。吃饱喝足后,她就离开了花园,上楼赶作业。程砚和段浩山把所有的串全部烤完后才坐下来吃饭,随后他们四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说说笑笑,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四点,气温渐渐转凉,四人合力把花园收拾了一番,然后转移了阵,回屋打麻将。打麻将的这个建议是林念初提出来的——当初搬家的时候,她特意把自己的麻将牌带过来了,但至今为止一次都没用过——她已经很久没玩麻将了。蒋艾桐和段浩山双双举手赞。程砚也很想赞自己媳『妇』儿,但是有一个关键『性』问题:他不会打。林念初只好先手把手教他怎么打,虽然她的技术也很烂,十把输九把,但是带个新手入门还是没问题的。麻将教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程砚就明白了基本规则,可以入伙了,但是他们家没有专用的麻将桌,所以四人只好围着餐桌坐了下来,开始玩麻将,玩得也不大,就图一乐呵,一把五块钱。从五点开始玩,一直玩到了晚上七点。他们玩了多久,林念初和程砚就输了多久,简直是被蒋艾桐和段浩山虐杀。幸亏玩的不大,要是玩大的,这俩时过去他们家房子都得输出去。牌局结束的时候,林念初和程砚一个输了一百二一个输了二百一。收拾麻将的时候,蒋艾桐还在笑话他们俩:“程总,你刚开始就应该拜我为师,不然你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言外意,师父不行。林念初:“……”段浩山也接道:“林呀,我前从来没跟你打过牌,今天我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躺赢。”林念初不乐意了:“你们俩什么意思?赢了我的钱还要羞辱我?”程砚虽然很想笑,但他肯定不能让自己媳『妇』儿吃亏,立即说道:“我媳『妇』儿教得挺好,是我笨,没学会。“面子瞬间被找回来了,林念初不禁勾了唇角,还有点沾沾自喜。蒋艾桐:“呦呦呦,听听这话说得,嘴多甜!”她又瞪了自己老公一眼,“你好好学着!”段浩山一脸委屈加无语:“我对你嘴甜,你说我油腻,我嘴不甜,你又骂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蒋艾桐沉默片刻:“我想让你减肥。”其实她老公长得也不丑,身和五官也基本算是优秀,就是在生活安逸了,逐渐放弃了身材管理。蒋艾桐又心痛叹了气:“咱俩在一快三年了,你的腹肌在以肉眼可的速度消失,在你和念初站一,她八个月,你四个月。”段浩山:“……”林念初和程砚都被逗笑了。段浩山沉思片刻,将目光转向了程砚,一脸真诚:“寝室长,以后健身打球都带上我。”程砚笑着回:“行。”段浩山:“你们下次约球什么时候?”程砚想了想,回:“应该还是周日上午。”“到时候一!”段浩山又看向了自己媳『妇』儿,开始忆往昔辉煌岁月,言语间尽显自豪,“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我和砚哥都是校队的,和的学校打比赛的时候,我们从无败绩,学校内部举行篮球赛前,都是导员亲自来求着我们俩代遍学院出战。”蒋艾桐『露』出了铁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你就吹吧。”段浩山用拇指指向了身边的程砚:“不信你问我砚哥,我们俩当时是东辅双璧,追求者不计其数。”林念初瞟了自己老公一眼,然后问段浩山:“那些女孩都是怎么追他的?”段浩山:“我艹那可就有的说了,我印象中最……!”话还没说完呢,他的嘴就被程砚捂上了。“少说两句。”程砚神『色』严肃又认真盯着段浩山,“兄弟还不想睡大街。”林念初白了他一眼。蒋艾桐好整以暇站在一边看热闹。段浩山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又安分守己点了点头。程砚这才松开他。结果段浩山一个箭步窜到了蒋艾桐身后,时开始了喇叭广播模式:“最深刻的一件事,我们中午下课,外面忽然下了大暴雨,比依萍去给她爸要钱那天下的雨还大,大家都没带伞,我们本打算一气冲回寝室,结果有一女孩举着伞护送了程砚一路,这女孩还是校田径队的,甩都甩不掉,程砚冒着雨在前面跑,女孩打着伞在后面追。”林念初瞬间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八个月的肚子都在跟着发颤。蒋艾桐也笑得不行:“真爱,绝对是真爱!”段浩山:“确实是真爱,这女孩追了他将近三年,天天往我们寝室楼下跑。”林念初略带诧异看向了自己老公:“这都没心动?”结果段浩山和蒋艾桐时开——段浩山:“因为他那个时候眼睛还是瞎的。”蒋艾桐:“人家陈一奈追了你可不止三年,你不也没心动?”程砚:“……”林念初:“……”不愧是东辅双喇叭。气氛忽然微妙了来。程砚看似淡定从容,却下意识抿了抿薄唇,微微垂眸,试探『性』打量了自己老婆几眼,犹豫片刻,用一种漫不经心语气询问:“陈一奈就是那天在片场找你问剧本的孩?”这话一听就是在明知故问。陈一奈在可是顶流男明星,程砚还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喊人家孩。林念初有点想笑,可又担心醋坛子会翻——她已经听够了《吃醋》这首歌——只好立即开始安抚某人:“他是我学弟,我是他导姐,在我眼他就是一屁孩。”程砚轻叹气,语调悠悠:“你也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就是随便问问。”林念初:“……”我看你就是皮又痒了!她瞪了他一眼,从餐桌上拎了装麻将的箱子,命令道:“快去做晚饭。”蒋艾桐赶忙说道:“做点清淡的,中午吃的油了。”“行。”程砚转身去了厨房。段浩山也跟着去了,一边撩袖子一边说:“中午的比赛哥大意了,晚上再给你『露』一手。”程砚:“『露』十手你也赢不了哥。”林念初把麻将放回收纳柜中后,就和蒋艾桐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时不时也会刷刷手机,看看在的舆论风向如何。距离林念初发表那条澄清视频已经过去了半天的时间,网上早已是骂声一片,无论是夏梦淞的个人社交平台还是她的个人工作室全都被喷沦陷了,但是夏梦淞方面却依旧没对事做出任何回应。两人正聊着夏梦淞的公司会怎么公关这件事的时候,蒋艾桐的助理给她发了条微信,蒋艾桐看完消息后立即和林念初共享信息:“在已经有四个品牌方和夏梦淞提出解约,她演的那部剧也要延期了。”说完,她又摇着头“啧”了两声,“可惜了那么好的班底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林念初想了想,道:“我在想,如果没有那段录音的话,她是不是会在电视剧开播前动曝光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澄清恋情,然后通过这种方式再炒一波热度。”蒋艾桐点头表示赞:“我也是这么想的,男团队不让她炒cp,她只能通过的方式搞营销,于是她就把目标放在了程砚身上,把他拉出来炒恋情热度。”最后,她又点评道,“真毒!剧毒无比!”林念初:“幸好有录音,不然我老公就惨了,只能哑巴吃黄连。”蒋艾桐:“我早就说,程墨那丫头是闷声办大事的人,你在信了吧?”林念初笑着点头:“信了!”开饭前,林念初给程墨学发了条微信,喊她下来吃饭。晚饭结束后,蒋艾桐和段浩山就告辞了,程墨学又上了楼,继续奋笔疾书写作业。林念初和程砚一把家中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洗澡了。中午吃的烧烤,到在身上都是一股味。林念初在情况特殊,自己洗澡很不方便,而且危险系数也,必须有人帮扶着才行,所以在她每次洗澡,程砚都会在一旁帮忙。帮她吹干头发后,程砚才开始洗澡。等他洗完,从卫生间出去后才发林念初不在卧室,衣帽间的灯却是亮着的。他直接去了衣帽间。林念初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程砚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找什么呢?”他身上只裹了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袍,修长的锁骨和紧实胸膛一览无遗。林念初停下了翻柜子的动作,扭脸看着他,问:“你那块劳力士水鬼呢?”程砚:“……”“在、在公司呢,忘记带回来了。”说话的时候,他不由自放下了手的『毛』巾,浑身的肌肉都绷了来。林念初微微蹙了眉头:“上个星期我就问过你,你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忘了一个星期都没带回来?”程砚:“……”林念初的神『色』严厉了来,瞪着他质问:“到底去哪了?”程砚:“……”深深吸了一气后,他才敢开,时心翼翼打量着媳『妇』儿的脸『色』:“你先答应我,生气。”林念初点头:“行,我不生气。”程砚紧张抿了抿唇:“我妈两个多月前不是来了一次么。”说完,一脸紧张看着媳『妇』儿。林念初:“嗯,继续说。”程砚:“然后我去给程庆利处理后事了。”说完,继续一脸紧张看着媳『妇』儿。林念初:“继续。”程砚:“我还没到家的时候,墨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来了。”继续看媳『妇』儿。林念初忍无可忍:“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一段又一段的,挤牙膏呢?”程砚慌张不已:“你急,我、我我马上就说到点了!”林念初只好压着脾气往下听。程砚再次深吸了一气:“我怕她欺负你,所以着急往家赶,开车开的特快,到顺丰路的时候前面忽然冲出来了一辆三轮车,我就和三轮车蹭一了,骑三轮的是个老头儿,被我撞翻了。”林念初瞬间屏住了呼吸,急慌慌问:“那老头儿没事吧?”程砚:“没事。”有事他的话他那天也不可能顺利回家了。林念初长舒一气,紧接着脾气又上来了:“你开那么快干嘛?什么家庭条件啊?扶老头儿都扶不,还撞老头儿?”程砚:“不是你听我解释,是他路右转超车,和我没关系,应该是他全责。”林念初:“所以这件事和你的那块劳力士有什么关系?”程砚沉默片刻,终于鼓勇气说道:“他不让我走,我就把手表赔给他了。”林念初:“……”林念初:“…………”林念初:“………………”将近十万块钱的表,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这表还是程砚结婚前买的,为了工作——在成年人的社交圈中,面子工程必不可少,金融场中更是,名表也是体面的象征。但程砚是个从就不怎么习惯在身上戴饰品的人,婚后除了在无名指上戴婚戒,就是在手腕上戴表。前他有许多块名表,后来为了凑创业资金全都卖了,只剩下了两块,一块卡亚自动机芯的精钢表,一块就是劳力士蓝『色』金水鬼,所以林念初轻而易举就能发哪块少了。为了不把自己气,林念初做了好几组深呼吸,然后面无表情盯着自己老公:“你在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把这么贵的表赔给他,而不是给他几百块钱,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去睡大街吧!”程砚赶忙解释:“我当时是想赔钱了事,但是他孙子突然来了,这孙子说赔得少不让我走,我说我可以加钱,他说不行,要么去医院给他爷爷做全套检查要么把表赔给他。”林念初又急又气:“他们明显就是碰瓷,你为什么不报警呢?”程砚急切道:“我担心你会受欺负,所以着急回家。”无论是报警还是去医院做全套检查都会耽误很长时间,他那个时候只想尽快赶回家,一急下就把表摘了下来,赔出去了。林念初:“……”深深吸了一气,又长长吐了出来,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老公:“行,我知道了,我很感动。”程砚依旧是提心吊胆:“你没生气吧?”林念初微微一笑:“我没有。”程砚舒了气。林念初:“只不过想让你去睡大街而已!”程砚:“……”林念初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衣帽间,程砚赶紧跟着自己老婆出去了。她径直朝着大床走了过去,伸手捞了程砚的枕头,转身就把枕头塞进了他的怀,又用力往外推了他一把:“从今天不准睡在这,我看你心烦!”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