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这俩和尚是不是派去佛门的……
作者:云从龙也      更新:2023-05-30 07:25      字数:5037
  康熙:“???”这是我儿子,是吗?有一瞬间,康熙都开始怀疑,面前这不孝子举手投足间都充满青阳大师刮油水风范。胤礽也就是开玩笑,入道前还曾想过,倘若有一康熙有求上门,要如何为难,所谓仙道贵生,面对治病救命事,还是不耽搁。“等等啊。”胤礽转身走后殿,“我拿符箓出,通师父。”康熙愣一下:“符箓?你学会法……”后面话,淹在目瞪口呆中。一般人说符箓,指都是那种画在黄纸上咒文吧?胤礽这个就很不一样,去后殿扛一口小石棺出,吭哧往院子中央一搁。康熙:“……”惊呆,从见过这样符箓。骗人江湖道士都不敢演这么离奇。张爷子满脸“噫!晦气”嫌弃表情,嘟嘟哝哝回屋去。胤礽揭开石棺盖,『露』出里头歪歪扭扭,被蹭花后又补全符箓,满脸地骄傲:“我师父当初留下墨宝……血宝啊,时至今,仍旧威力不减。”五鬼搬运术,是师父第一次在面前展现神通。胤礽学会此术后,请阴将搬运第一个物件就是这小石棺,然后将符箓悉心补好,作为师徒结缘纪念。虽说现在也自己写五鬼运财符,用小石棺上旧符,这是一种其人都不懂情怀……“……”康熙确实不懂,甚至在想,保成入道也半年多,咋还自己不会画符,用师父,搞这么大口石棺。胤礽哪道康熙经产生“是不是天赋”“是不是偷懒”之类长特有质疑,捏住三清指,低声召请:“敬借三清天尊勅令,召请五鬼在何方……”“何人做法?”曹十等阴将应召而,抬眼一看是胤礽,五个鬼脸『色』顿时就不对,“……你啊……”“说罢,这次又要搬什么?”曹十充满怨念地说,“是棺材?还是小孩?”之前曾听赵公明大人抱怨过,青阳道长初见便让们搬人,曹十等五阴将那时候还庆幸,青阳道长每次召请们都是经搬金银,哪道们蹉跎却是应在青阳道长徒弟身上!胤礽立马很上道地递上香火:“烦请诸位给我师父带个信,我叔伯福全病重,人重金求医,不师父现在身在何处?不及送我叔伯前去就医?”“……?”康熙瞪大眼睛看胤礽,虽看不见曹十,却听见胤礽说话,什么重金求医,进门提都提过哦。“¥¥”阴将们无声掀动着嘴唇走,不出少顷闪身回,“话带到,你师父在黑龙江。那里阴鬼数量稀少,在查此事,要去赶紧去,过几月大约就要走。”“黑龙江?”胤礽心惊地喃喃,“那里争斗方歇十四年,怎会阴鬼稀少?”康熙却是猛一站:“哪儿?!”黑龙江?!胤褆不就在那吗!康熙瞬间就开始惶恐,经丢一个儿子啊,不再丢第二个!等胤礽和阴将交流完情况,回头想说需不需要有偿地顺带送一程,庙里哪还有康熙影子?康熙早就一路疾走出巷,在侍卫搀扶下爬上马车,厉声道:“快!发信让福全准备动身!”还巡幸什么塞外,儿子都快一个个,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么想想,儿子好像也不是很多……!·和康熙忧虑完全不同,青阳到黑龙江,根本找也找胤褆。在江苏时候,千里赶赴帮忙道友还不是很多,如今半年过去,在南京都城隍庙以及一路号召下,佛门、道门有道行弟子八方援,青阳每天光是和这些人打交道都挺忙,哪还管其事。此时值五月,阴雨连绵,边境本就荒凉,也不是每次做道场都有遮蔽之处。为最大程度上地扩大超度范围,大都放弃用法术给自己避雨,专心致志地超度。等轮到青阳、绝明们休息回屋时候,每个人都湿哒哒,进门两个和尚就开始对镜擦光头。“阿——嚏!”青阳『揉』『揉』鼻子,感觉自己貌似有些感冒。虽说法衣不会湿,做斋醮时行动之间,雨水却是顺着领口灌进去,反而更冷。一直和优昙一起坐在屋里,一声不吭罗睺,顿时把眼神投过,直直地盯着。要换做以往,罗睺肯定早就过啰嗦,也不怎么回事,打从出观那天起,罗睺就一直怪怪,刻意和青阳保持距离,甚至连青阳做斋醮也不跟。青阳心里有点失落,面上却不显,撸一把自己卷发,看罗睺还盯着自己:“事,洗个澡出,我拿针自己扎一下。”们现在住是临时搭起屋子,做加持,三人住一间,跟集体宿舍差不多。青阳溜去洗澡,运气还不错,里头人。浴房不大,里面水是用阵法从地下引流上,其中还有道友贡献出法器,加热水流。青阳脱掉湿漉漉衣服,一边舀水淋浴,一边想:好奇怪啊,这次出门,魔祖都在洗澡时候蹲旁边守着,开门时候第一时间冲进检查有有送神仪式。明明以前去京都、开封,都还会盯着检查。冲洗干净,青阳披上依旧干爽如新法衣。推门出去,却发现罗睺揣着手,在屋檐下回踱步。“咦,”青阳一下惊喜,颇有种回到之前熟悉感,立马热情邀请,“要进去看看吗?看看吧,有藏东西。”罗睺就是听陈圆圆蛊『惑』,送姜汤,汤还藏在袖里送出去,就被青阳热情地推进还雾蒙蒙浴房。温热水汽扑面而,夹带着皂角气味。罗睺只呼吸一下,脑海中就不受控制地闪现曾见过画面——而挺拔脊背,长至膝盖卷发,蒸腾着热气水流。就这会儿,看浴房里葫芦瓢眼神都不对,仿佛依稀勾勒出,小道士如何伸手舀起清水,于水蒙蒙雾中浇淋画面。青阳就是抓住机会想重新拉近一下距离,哪道罗睺进门就僵:“嚯,不是吧,难道里面有人放送神法器?我看见啊?”青阳还探着头往里看,罗睺经带着几分狼狈退出,强自镇定地将姜汤往青阳怀里一塞:“什么都有,喝你热水。”青阳怀中一暖,姜汤温度甚至还有点烫。低头看看怀里汤水,眨眨眼,嘴角就漾开笑。雨幕另一端传呼喊,隐约听是在哪一处沟壑发现不少受伤阴魂,大约是侥幸被恶徒遗漏,在沟壑中躲藏起,有空道友可以帮帮忙。“看我做什么,还不去做事?”罗睺被青阳看忍不住偏下头,随后又很神经敏感地猛地扭回,以示自己毫无心虚,“把汤喝!”“……”青阳温顺地捧起碗,一边喝,一双褐『色』眼睛还从碗后看着罗睺,一口气饮尽后,吐出舌头,“烫。”其实也还好……青阳这么想着,动作上却是微微仰起脸,看着罗睺立马紧张,垮脸凑过看。天空被阴云笼罩,雨幕中光也是灰蒙蒙,仿佛给罗睺身上又添一抹浅淡墨『色』。嗯……青阳走神地想,我这是不是也算直男间小把戏?好像有点懂,之前自己为何会因为罗睺突然贴近心悸,现在又为何会在雨幕下吐着舌头冲罗睺撒娇。那魔祖呢?之前那么亲近,这五个月却连同睡都过一次。青阳缓缓把舌头收回去:“我去搬砖啦!回再撒娇。”“?!”罗睺愕然,还反应过,就见小道士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跑出去,挥着手,“撒娇师尊就要陪弟子睡喔!”周围也轮休回,蜂拥而至想挤占浴房大部队:“?!!!”道士们都快把眼珠瞪出,更别说和尚们,细碎声音瞬间就蔓延开:“这男谁啊,超度时候未曾见过。打扮不像和尚,也不像道士。”“刚刚那个是青阳道长吧?和南京都城隍庙张双迎道长一块儿牵头超度那个?”“哎呀!我道门中竟出现这等……唉,我都不欲说!”“咦,徒弟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作甚,我又有那种心思!”众多拥挤光头和道冠之中,一道鬼影悄然掠过,将此间发生事统统告诉同伴。青福观阴鬼们瞬间狂舞起,仿佛经完成所有超度一般。陈圆圆捂嘴落泪:“终于等到这天吗?我就说魔祖不行,还是东靠谱。”“不道你们高兴个什么劲,那些话本不都说,人有情就不成仙,那这臭道士岂不是奴役我们几十年?!”鳌拜混杂在诸多欣喜若狂阴鬼中,格格不入。“呵呵,”索尼说,“讲好像我们小东飞升,你在青恣手中就讨到好似。”原本还在为方丈爱情狂舞阴鬼们中顿时出现缠斗身影,鳌拜和索尼滚在一处厮打。赵公明嫌弃地和兄弟们往旁边退开,灶王『奶』『奶』攥着双手,时不时抬手抹泪,一副感谢上苍,娃儿终于要谈对象神情。远处,也抱个脸盆过抢浴房张双迎:“……”预感不妙,刚想掉头就跑,周围人经冲上将淹:“张道长!说说啊,你们不是一路吗?那位黑衣男子到底什么底细?”“什么师尊……陪睡,俩什么系?”“啊呀!有辱道门名誉啊,贫道一定要去骂醒——”“等等!”张双迎本想做个闷嘴葫芦,听到最后一句浑身一震,惊恐地喊出声,“别劝!是好事啊!”“???”稍微远点和尚道士抻长脖子,有道士都恨不把手摁在前面和尚秃脑袋上,好踮脚踮更高一点。“……”张双迎忍不住抹一把脸,看看罗睺早跑不见,听到那句“有辱道门名誉”,才松口气,“你们看出那位身份,自然不,不如与我移驾客堂,我细细说给诸位听……”三清在上,还好阻止及时,这是劝事吗?管闲事管到魔祖头上?南京都城隍庙其道士们并不与张双迎分享相同紧张感,们只鬼戚戚地抱着脸盆,逆着人群走,恰好趁机抢占浴房。张双迎牺牲自己,造福师兄弟,抱着脸盆吸引大部队往远走:“这要从哪说起呢,那位黑袍男子实则乃是位神明,你们或许不,青阳道友颈边金坠子,就是神像……”青阳在沟壑处施展避雨法诀,将带香火点燃给全胳膊断腿阴魂吃:“——阿嚏!阿嚏阿嚏!”谁念我呢?青阳纳闷地『揉』『揉』鼻子,全然不道自己和魔祖才开窍爱情,经借由张双迎之口,传入天下有道之士耳中……青阳所制香火效用明显,几柱香下去,就有阴魂恢复神智,连忙问:“落入沟壑之前事,你可还记?是什么人抓你们,可曾听们谈起过?”“我,我就听们说什么反清复明,”那阴魂努力回忆,“……实在想不出。”陆续又醒几个阴魂,同样也只是听贼人说过“反清复明”,至于是哪一方势力,具体是谁,一概不。等阴魂全都复原,青阳才折返回屋,这时候大都恢复淡定,就连陈圆圆也只不过是在屋檐虚坐着,很端庄娴雅样子:“呀,东回啦。”是迫不及待找师尊睡吗?“??”圆圆眼神怎么怪怪,青阳被看寒『毛』直竖,嗯一声就赶紧进屋,对着绝明、绝心将方才事说一遍。“现在就是不确定,这个想反清复明邪道到底是哪一方势力,”青阳说,“天机蒙蔽,想必如同曾经无量量劫一般,是必然要发生之事,不可提前测算。”“这经不再是单纯百姓起义,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意图趁此机会,颠倒阴阳。”绝明点点头,“我们也只尽全力做我们目前做。”点到为止,青阳也不再多说,转身趴床上去,把法衣一掀——“你干什么!”本还藏匿身形罗睺一下扑,把青阳法衣往下一拽,扭过头还对和尚怒骂,“看什么看!”和尚都给突然出现罗睺吓一跳,又很冤枉,们看什么,是青阳道友自己掀衣服,看这架势应该是要针灸吧。青阳也吓一跳:“幸好我这针下去!”“……”优昙经虚化身形,缓缓穿墙退出屋外。过多久,和尚们也被赶出。绝明小声嘀咕:“必要,必要,扎个针而。”冷冷雨随风拍打在和尚光头上,就像无孔不入狗粮。屋里。青阳趴在床上,拿学御剑本事,给自己扎针。倒什么感受,罗睺看却是一副心惊胆战样子。等青阳将针拔下,罗睺就猛地凑上看,针眼极为细小,不细看看不见。“扎好啦,是不是按照惯例先撒娇?”青阳飞快地把衣衫套好,往床靠墙一边一挪,硬留出半边空床,坐在上面仰着小脸,伸手拍拍被褥。“有,有你这样吗?”罗睺『色』厉内荏,“到底是给师尊撒娇,还是要睡师尊?!”青阳理直气壮地看着罗睺,满眼写着“都可以,差别”,并且又拍拍床铺。“……”罗睺立马就想往后退,刚撤一步,衣角就被拽住。一抹世间至阴不何时背弃主人意愿,暗戳戳偷飘进青阳手中,化作结实布料。然后是更多阴气,一缕缕地偷跑,最后青阳揽慢慢一怀千重纱衣袍。青阳都想笑,阴气哪有思想?罗睺还一副被背叛惊愕样子,若不是这个主人怀着心思,阴气又如何会被驱动?“嘛,床都暖和。”青阳再一拉,魔祖就那么轻易地坐倒在床边,一副“并不是我愿意,是你拉我”表情。黑影到底还是钻进被窝里,两人在单人床上躺下,比起道观中更加亲近。绝明在外头被斜飞快淋透,实在忍不住敲敲门:“小友,针扎好吗?”和尚试探地推门,见屋里经恢复安静,放心进门,扭头就被吓心脏差点骤停。青阳床上,魔祖躺在被褥中,听到和尚不请自入,森森转恐怖眼神。绝心听到声音,不明所以地跟进:“怎么——嗬——”娘嘞!这是和尚看画面吗?绝明伸手胡『乱』挥一下,扶住墙壁站稳,往外挪:“那个,衲去隔壁房间……”这屋子不是和尚住,绝明敲开隔壁道士门,在道士们愕然表情中动作极为灵巧地挤进去:“阿弥陀佛,都说仙道贵生,无量度人,想必诸位道友不会介意衲在此禅坐一晚。”道士们:“??”这个和尚不对!!怎么说道门教义如此顺口熟练,难道不该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绝心也跟着挤进,张嘴就是:“尊道贵德,和光同尘,诸位一定不会介意我和师兄身份,这里先谢过。”道士们:“????”这俩和尚是不是派去佛门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