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皇阿玛身体还挺棒
作者:云从龙也      更新:2023-05-30 07:25      字数:7185
  不知道幕后主使藏身何处,没关系。青阳转头叫来了都城隍庙和八相寺,之前那些通力合作的佛道弟子们都还联系着呢,统统请来,围绕江苏、浙江二地形成一个空前巨大的包围圈,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往里碾压式排查。随着范围逐渐缩小,江浙的百姓感觉到不对:“怎么觉得,近多了很多和尚道士啊?”“是啊,几乎三步一和尚,五步一道士。难道是佛道二门要开什么争锋的法会?”“瞎说呢,上回我还看个道士吃馄饨没带钱,和尚借他铜板。嘶……倒是近的。是越来越冷了,艳阳高照的,还是凉飕飕……”胤禩那边自然得到消息,挺崩溃地找来:“大师!不是说不要草惊蛇??”“噢,”青阳说,“是啦……”“???”胤禩在心里默念一百遍我不煞,不能助长谣言焰,“大师,这事开不得玩笑,您什么计划,不能跟我直说吗?”青阳挠了会脸:“真要听实话吗……就是嫌你跟兵卒碍手碍脚啦。”组织起义的一念和尚与张念二,都非修行之人,觉周围佛道弟子增多,只会觉得是一个扩大队伍的好机会,不会像看到兵卒一样警惕。只潜伏在起义队伍中,借用人祸试图遮掩自身机的幕后黑手,才会感到害怕,但此时佛道弟子已经布下罗地网,幕后黑手根本无法逃脱。“……”胤禩坚强地说,“那不行,此事事关谋反,怎能由着你们来,我要帮——嗬!”之前在庙会上一面之缘的吊死鬼,兴高采烈地『荡』着吊绳飞来,他在青阳超度江苏时就主动加入阴兵队伍了:“大……咦,这人怎么晕了。”“哦,他说要帮忙,我就他开了个阴眼,看到你就晕了。”青阳早料到了,之前胤禩看病的时候没展示见鬼的本领,胤禩又试助眠的符箓无用,估计还是个无神主义呢,他唤来阴兵,“把八阿哥送观里吧。”青恣那五世同堂的院子,现在刚好就可以用上了。“哦哦,是这样。”吊死鬼搓着手,因为心情激动,不由自主地『荡』得更厉害了,“大师,个好消息。”他还维持着死前的模样,脖子挂在吊绳上,整个鬼『荡』起秋千来画面极为诡谲,难怪胤禩一眼吓晕。吊死鬼控制不住,声音忽远忽近地说:“鳌将军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找到那群和尚的藏身地了,他们被一群白衣僧人劫持,困在一间破庙里,就在浙江四山上。”“白衣僧人?”陈圆圆第一时间凑了来,转脸就对绝阴阳怪,“啧啧啧,这次八阿哥查的起义军,好像是和尚组织的吧?加上白莲,你说怎么老是你们佛门弟子呢。”绝想了想,诚恳地说:“那可能姑娘还是见得少了吧。”优昙跟着淡淡道:“借名而已。”相比较之下,人家借名都不借道士的名,可见今俗世佛盛道衰。“???”陈圆圆许久没被老和尚扎,差点忘了刺的滋味,“东家!!!!”青阳咳了一声,拉了拉已经不耐烦的罗睺的手:“干正事啊,咱们搞快点,不要耽误老树开花。小吊,麻烦你引路,带着包围圈缩到那处破庙。”…………四山,破败的庙宇中。一念和尚还是没搞白:“你刚刚讲什么?你算拿我们当筹码,逃浙江?”病吧!把他们拿来当幌子,清人还不第一时间派人来围山,把人剿了。这脑子得多进水,才想拿造反军队当筹码,威胁清军?领头的白莲僧人带着不屑和蔑视,淡淡看了一念一眼:“俗人。”一念和尚:“?讲的好像你不俗一样,本事你说自己不拉撒,拉撒你就俗。”“……”白莲僧人愣噎了一下,随后怒道,“把他嘴堵上!”这破庙前供奉的是三清,一群僧人爬上神龛,将数米高的神像一一推倒在地,为首被称为宗主的才怀中掏四个牌位,郑重其事地挨个放上神龛,依次是无生老母、燃灯佛、释迦牟尼佛、弥勒佛。其他的僧人一哄而拜,很是敬仰的样子。“……”一念和尚的眼神不禁流『露』比宗主还重的不屑。想当初他进的庙,虽然不大,但好歹佛像还是的吧,哪像这群白莲的穷鬼,供个牌位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正用眼神表达着鄙夷,一念和尚等众人只觉浑身一寒,冰水自头顶贯彻身,接着眼前的世界大变。晴朗的瞬间晦暗,一条条阴魂缠绕着怨,死相各异地现在他们眼前。宗主看到一念和尚的脸上浮恐惧,快意地说:“井底之蛙,未见这世间真实。好叫你知晓,我所对抗的,非俗世帝王,而是更高的存在——”“轰——”庙顶屋檐被人一脚踩破,惊得下方僧众抱头逃窜。青阳抓着三清铃,足尖恰好点在宗主额顶:“是在说我吗,孙孙。”一般来说,青阳架不会说垃圾话,但谁让这群白莲僧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了一波还一波,加上辛苦奔波两年,青阳实在没忍住。心知这次的敌人与以往不同,心思缜密,筹备良久,青阳完没留手,上来就请泰山之重,力将宗主往下踩,只听轰隆一声,整个神龛都被压得碎裂。各方弟子瞬息涌入,绝与绝心一同动手,受佛力加持,竟将整座破庙地上拔起,张双迎抽法剑,将庙宇自半腰处一剑劈开。庙内无躲藏之处,所的人鬼都被暴『露』来。白莲众倒是不知害怕的样子,统统反身去拔法器,为首的几个老白衣僧当即与各路佛道弟子对上,阴鬼们被他们驱动,迸尖锐的指甲,攻向佛道弟子。苏麻喇姑还是头一次上这样的战场,整张脸都焕着不一样的光彩,一双黑洞洞的鬼眼亮着光:“就是这种感觉吗?圆圆?平日你就是这样撕拜拜的吗?”阴鬼冲着苏麻喇姑『露』指甲,嘶吼着『露』狰狞的表情,下一秒,苏麻喇姑就噌得一声『露』比阴鬼还长、还尖锐的指甲,嘴边这么一撕——“姑姑手下留情啊——”陈圆圆遥遥地狂喊,语带惶恐,“我可没把拜拜撕裂,这些鬼只是受人『操』控,回头还要送下地府的!”“咦,怎么这样。”苏麻喇姑失落地说,手里的阴鬼刚刚还狰狞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害怕和可怜,一双鬼眼留下几滴眼泪……鳌拜在不远处狂怒:“臭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污蔑老夫名声!”混战的其他道士收的役鬼,往常都鬼狠话不多的,被青福观的鬼带得开始说起垃圾话来:“哟,小和尚,这就是你的水平吗?不早早还俗,瞅你这小脸白嫩的,还能找个疼你的媳『妇』。”“老瘪三,还想玩阴的,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哪儿的身,当年我在阴沟里臭的时候,你娘还没你『奶』『奶』肚里来呢!”“念咒,念什么破咒,你们能不能点新意,我都听那张道士讲了多少次了,当年你们下佛种被孔雀王破局的故事。”一念和尚与张念二辛苦筹划,集结的起义军够多,但白莲团的人数足足比他们多一倍,可即便此,真要和各地而来的道士、和尚比起来,那白莲僧人真是太少太少了。“就这?”青阳躲闪开宗主看似温柔拂来的手掌,“你们辛辛苦苦到处抓鬼,就没点更高的追求?还是这么老一套?其他的鬼呢?古战场被你们收走的阴兵呢?”宗主拂来的手落空,轻轻挨到了墙上,墙角立时炸裂:“什么阴兵,听都没听。小道士,本事的别躲,接我一掌!”“死秃头,本事的别躲,接我一拳。”青阳本能地怼回去,眉头却是一蹙,望向逐渐被清空的战场。双拳难敌四掌,这一次的白莲僧虽然实力比以往的都强,但面对人海战术,支撑不了多久。那些被控制的阴鬼,佛种被绝解决,鬼契被佛门弟子们一一解除,都呜呜啼哭着,努力远离本战中大放异彩的苏麻喇姑……没鬼了,苏麻喇姑失望地降下来:“就这样吗?这才了多会儿。”阴鬼们吓得泪都眼里呲来,甚至几个缩进了起义军里,仿佛又感受到了生而为人时集体的温暖……肩上靠着一只水鬼的一念和尚:“………………”水鬼柔弱地落泪:“我当年只是脚滑而已,无辜淹死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罪,呜呜呜。人家好怕怕。”一念和尚:“……”宗主的实力确实强,到后来什么王法相、弥勒法相都了,但青阳持两把诛仙剑在手,没什么是一剑劈不断的,真正的神佛在此要避其锋芒。只是青阳还想套套宗主的话:“这阴鬼的数量太不正常了。”青阳已经很努力地拖延了,但这个宗主强没强到哪去,愣是被累厥了去:“这多就是江浙一带被抓走的阴鬼吧,连个披挂的阴兵都没。那古战场的兵都被收哪去了?”不远处传来兵甲的声音,张双迎远远一看:“八阿哥?怎么带人到这儿来了。”“醒了吧,之前他是被吓晕的。”青阳点后悔,早知道施个法术了,“这妖僧还没招供呢,比之前那些白莲僧人难啃多了。”青阳正琢磨着要不要私藏一下宗主,或吓晕一次八阿哥,优昙突然坐着白莲降下,伸手抬起宗主的下巴:“这人……不是我白莲宗的吧。”在场所人都是一惊,陈圆圆嘀嘀咕咕:“这能看面相看来?”青阳不禁细细看向这个所谓宗主的脸:“……咦。”还真是点儿……这鼻梁眼窝还肤『色』,青阳扒开宗主的眼皮:“嚯,之前佛光、法术『乱』闪的没看清,这人眼睛蓝的啊,不是中……”青阳差点说秃噜嘴,“……原人啊。”一时间,大家都议起来。相比较道门弟子,佛门弟子当然更了解些:“会不会……是?”,一个时常被武侠小说、游戏拉来歪歪的派,其实原名摩尼,诞生于波斯。它是由波斯人摩尼创建,融合了基督、祆义,于唐朝时为避灭佛之灾,才改名为。“我还当这派已经没落了呢。”看优昙的表情,似乎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带着点排斥,“这摩尼在世时,便自称是佛祖、琐罗亚斯德和耶稣的继承。”和尚们纷纷念起佛号。青阳顿时就懂了,可以啊,人家觊觎遗产,多觊觎一下马爸爸或比尔盖茨,这位是谁的他都想要:“那把他叫醒——”青阳想说,把他叫醒确认一下,手一『摸』这假宗主的身体,已经冰凉,甚至于魂魄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优昙皱起了眉头,身影化实为虚降下地面,“我去地府一趟,你先超度其余亡魂。”“??”青阳看着地面茫然了一会,才抬头加入其它弟子超度亡魂的斋醮中。不知是不是优昙的原因,这一次上来拘魂的竟不是普通鬼差,一黑一白,帽写“下太平”、“一见生财”。曾经幸和两位交道的和尚、道士,立即尊敬地喊:“七爷、八爷。”以阴间官职地位排序,白无常被尊称为七爷,黑无常被称为八爷。两个无常正想应声,刚好开着阴眼的胤禩,一路软着腿,顽强地将兵将带上山了,兜头就听人喊什么“八爷”,他下意识地应:“——嗯?”“……”嘴张了一半的黑无常缓缓扭头,冲着应声的胤禩投去森然的目光。白无常却是骤然一笑:“巧了么,是你呀。”胤禩对道门的神哪怕不熟,这黑白无常却肯定是认识的,人生头一见鬼就碰到鬼差,对方还倏然一下贴得很近,他腿都快软成烂泥了:“我,我……”……鬼啊!!!胤禩在心底仓皇地想,他终于白四哥的那种惶恐了,这种浓郁的死亡息,是任何活人都心眼里畏惧的。白无常柔声说:“我们都听的,你和那个四阿哥,被百姓尊为阳间的黑白双煞?”胤禩能见鬼,跟他一块上来的士兵们却看不见,身边的几个侍眼看着八阿哥突然看着虚空面『露』恐惧,还一下往地上跪,赶紧扶住:“八阿哥!”胤禩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只浑身冒汗地说:“这这都是,百姓抬爱,我……我们哪能……嗝!”黑无常『露』嫌弃的神『色』来:“就是这人,被百姓拿来与我相比?”胤禩快哭了,白无常靠得太近,拘魂那铁链子都贴他身上了,他现在就在脑内无比清晰地不停回放,当初四哥在他面前详尽介绍的十八层地狱……白无常笑嘻嘻:“多巧呢,你是八爷,他是八爷。”“……!”胤禩暴风落泪,心想我排老八不是我选的啊,真的真的只是巧合!!没不敬的意思!·紫禁城,养心殿。夜『色』渐深,更鼓声响,康熙披着衣袍,仍伏在案牍前批阅奏折。或许是这些日子确实劳累,他难得在批奏折的时候盹,入梦以后,却坐在一片亮灿烂的金光间:“这……”曾经孝庄康熙托梦时,康熙这样的经验,看这金光,康熙还想难道是那个秃驴阿玛托的梦,自金光中便走一个陌生和尚,面『色』淡然地冲他点头:“人间帝王。”“?”康熙警惕起来,“这位大师,找朕何事?”和尚垂目合掌:“是圣上找贫僧何事。贫僧知道圣上曾前往五台山多次,想请一位国师。身为佛门弟子,本不该『插』手凡间之事,但道门之人矫枉正,贫僧不能坐视不理,故而特来寻圣上,赠您丹『药』。”“……?”康熙的怀疑愈加重,这不是搞笑嘛,和尚炼丹,和道士念佛啥区别?但对方既然入梦的本事,康熙不敢小觑,面上不显地客套道:“多谢大师,大师此仁义,不知能不能在梦外与朕相见?朕确实想请一位国师,保大清太平。”和尚念了声佛号,只淡淡道:“缘见。”康熙一个激灵,猛地梦中醒来,手一抖,那梦中的丹『药』竟手中落在桌上,哒哒蹦了几下,滚到奏折边停下。“……”康熙不觉欣喜,反倒『毛』骨悚然,这种和尚看人的眼神,他的感觉实在太糟了,相比之下,反倒是宁愿为了保成对抗他、还把保成养得白白胖胖的青阳大师更可靠点。他飞快拿了个木匣子来,将仙丹像扔烫手山芋一般扔进去关上,随后立即拿来纸笔,想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寄青阳大师看。匆匆提写了几句,康熙只觉浑身一僵,整个人竟被定在原处。“圣上……”方才还说缘见的和尚,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伸手他手中抽『毛』笔,动作之慢,仿佛想一寸寸他心中抽走希望。这和尚就这么正大光地现在养心殿中,周围的太监、宫女,被定住了,时间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和尚看看桌上的信,没做什么,信纸便突然烧了起来,燃成灰烬。“无知无觉的死去,不比坐等死亡快活吗?”和尚的手搭上康熙的头,先是被灼烫得弹开了一下,而后将手一翻,自心口往指尖处涌晦暗的金『色』,凝结成一条张开口的龙。不知和尚做了什么妖法,康熙只觉一阵钻心之痛自头颅传来,宛被人用什么尖锐的东凿开一般,伴随着极大的痛楚,浑身的力被随之带走。下一秒,一切就骤然地恢复正常。康熙僵硬的身体恢复自由,整个人因为被抽走力轰然倒下,周围的太监、宫女们被放开了行动,骤然看见圣上倒地,惊慌围了上来。“……”康熙努力掀动嘴唇,想说喊大师,喊保成,喊哪怕任何一个知道大师存在的儿子,但终究抵不脱力,渐渐陷入黑暗。紫禁城内一时陷入了前所未的惶恐中,皇太后急急赶来,询问太监、宫女圣上怎么倒下,只得到一个“或许是积劳成疾,圣上批奏折时,突然倒下案牍”的答案。皇太后强令自己稳住心神:“保成……保成不在宫中,这事儿不能传去。”可现在,还什么人能相信呢?皇太后对阿哥们印象,还停留在结党营私,觊觎帝位上,权衡三:“传福入宫!”比起各个野心勃勃的儿子,还是福这个尽心竭力辅佐了康熙一辈子,又没兵权的贤王,更加可靠。福在府中拈花逗鸟,正闲适,被皇太后懿旨急传入宫,匆匆赶到康熙床前,就见早朝时还精神抖擞的康熙,整个人委顿在床,浑身冰冷僵硬,宛濒死之人。皇太后厉声道:“哀家已经派人封住了养心殿,太监、宫女没哀家允许不得进,你速速将保成找回来——你干什么?!”福总觉得康熙这状态不对,想想自己重金买来的壮阳符,还是掏来拍上康熙胸口。仅是眨眼的功夫,壮阳符周围便现同被虫蚁啃咬般的缺口,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被啃噬殆尽。“……”皇太后搭着康熙的手瞬间弹开了。惶恐之余,皇太后又猛然联想起符咒与青阳大师的关系,以及当初康熙视察黄河回来,突然阿哥所的阿哥们分的符箓:“——快,快,福,你去找大师,来人!去各宫娘娘那儿,把所圣上赐下的棕扇带来,去阿哥所将阿哥们的符箓拿来!”与此同时,青福观。八阿哥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抓就抓了白莲、起义军两拨人,但心头却丝毫没惊喜。夜晚他不敢留在青福观内,只找了家酒楼住下,本想混一夜,立即带人返京,哪知道当晚就做了个真实不的噩梦。“……哦。”青阳无力地了个哈欠,脑袋重重倒在罗睺肩上,“所以,你就是因为梦到自己被黑白无常穿小鞋,罚下地狱,才来的。”“别……别别别这么说啊!”胤禩整个人都在抖,不知道是黑白无常故意托梦,还是怪胤禛把地狱的细节讲得太清楚,他是在拔舌地狱被痛醒的,醒来时现自己正咬着自己的舌尖,都血了。是恰巧,胤礽大晚上的偷溜来找宵夜吃,看见这一幕,溜溜达达来:“呦,这不是——”“——二哥!!”胤禩还没梦的恍惚中来,看到胤礽猛地扑去,眼泪蜿蜒而下,“二哥,我错了,我不该帮大哥,我不该设计挑拨离间,二哥你原谅我,我不要下拔舌地狱,我不要下铁树地狱……”胤礽:“……”啥玩意儿,咋他还没手算旧账,老八就疯了一样。胤禩抱完胤礽的大腿,又去抱青阳,被罗睺抵开,还毫无形象地冲着青阳挥动双臂:“大师,大师救救我,我不想下地狱啊!您,您能帮我批命的对不对,我死后会不会下地狱?我带了银子,都你,都你……”“……”胤礽啃着花卷坐下,“他是不是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一点风度不要的啊。”“估计是吧……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来的。”青阳反手一抽胤礽脑瓜,“修道静心,你连宵夜的诱『惑』都忍不住吗?”来不知道施个障眼法。胤礽开始无声掀动嘴唇,看他不甘心的表情,显然是在想,就准师父谈恋爱,我吃个花卷都不行。“好了好了,”青阳被胤禩前前后后塞了不少张的银票,“八阿哥,这可不是做梦啊,你好冷静一点。还,这钱要是了,那可就拿不回来了啊。”青阳看胤禩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一副不太信的样子看着胤礽:“……这不是你二哥,之前不就说了吗,鬼『迷』心窍。”“……”胤禩的脸逐渐红了,羞耻地擦了一下脸,“不管是不是梦,我是真心想求大师批命的。哦,还我九弟,十弟,十四弟。”青阳忖了一下:“那我就说一句,不争便是争吧。”青阳看胤禩面『露』疑『惑』,启道,“你想,你细想。太子静养,三阿哥醉心文学,你大哥誓永驻黑龙江,剩下夺嫡的人马还哪些?你四哥?你刚刚说,你四哥早怕了,那就剩你九弟、十弟、十四弟,你算算,你们要退了,圣上还能继位的儿子吗?”胤禩:“……”怎么听起来,好像能的兄弟是不太多。青阳:“你要弄懂这个供求关系!你们不想夺位,那是圣上求着你们,你们想夺位,那是你们求着圣上。”“……”胤禩的眼底渐渐『露』恍悟的表情,随后理解道,“是啊,想那么多干嘛呢?爱谁谁咯,谁要为十几年的帝王,下永恒的地狱啊……皇阿玛身体还挺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