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作者:漫步长安      更新:2023-05-31 04:17      字数:2644
  她还来不及去探寻,便一闪而过。但凡下作之药,遇上定力强的男子,忍忍也就过去了。“你可有觉得不适?”看他的样子,是不是药性开始发作?朱六娘是有多想爬床,竟然下了如此重的份量?她眼睛危险地眯起,这个女人不能再留!“并无。”他答着,幽深的眼神看了一眼那窗台上的花盆。很快避开,无事般地把书放回书架。她不放心,是不是药性才发作了一点,他自己能忍住,所以才安慰自己没事的。他向来就是沉默的性子,本就寡言,是不是在她面前觉得难以启齿?“你……忍得住吗?”他没有说话,放书的手一停,转过头来,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无事,我送你回去吧。”她点点头,书房确实不是久呆之地。那朱六娘既然下了饵,肯定在附近守着呢。倒真是不怕死,自己都明示过隐不会纳妾,对方居然敢行此等龌龊之事。隐到底还是单纯,以前在暗卫所里养着,后来又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怕是没有见识过后宅女人的为了争宠,而使出的各种下作手段。经此一事,希望他以后更警醒一些。两人出了书房,她不停观看着他的脸色,似乎真是没事的样子。心里暗道他的定力真是超过常人,看那汤盅可空了。朱六娘为了成事,药的份量绝不会少。此时的朱六娘,如碧姜所料正躲在暗处。自碧姜进去后,她就知道自己的白忙一场。人家夫妻在一起,就算是国公爷喝完汤,也没有她什么事。她心里恨着,恨郡主搅了她的好事。最近几日,国公爷很忙。她本想着,就是因为忙,所以她才有机会进行计划。那天郡主说过的话,她可是听得分明。但她当时装了糊涂,想着等事成后,郡主再不能容人,也不可能把她撵走吧。她愿意没名没份地先留在国公爷的身边,娘可是说过,郡主身份再高又如何,那个地方出来的女子,十有九个是生养不了的。郡主身量本就比寻常的女子瘦小,一看就是难生养的。只待她将来生下国公府的子嗣,谁也还小瞧自己!她知道自己没有更多的时间耗着,与其等国公爷能注意到自己,还不如另辟蹊径。今日之事,原本就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本想等着国公爷药性发作,外面的侍卫去请人时,自己再闯进去。不求真能成那好事,但只要她与国公爷有了肌肤之亲,这事无论说到哪里,国公爷都要纳了她。国公爷若真发过誓不会纳妾,那她就不妾的名份。便是当个通房,也好过回到朱家,随便配个不堪的人。碧姜与据九夫妻俩一路走着,谁也没有提到朱六娘。在碧姜的心里,朱六娘不亚于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她既然敢算计隐,明天自己就有正当的理由送她回朱家。便是朱太君那里,也挑不出半点错。要不是看在朱太君的面子上,她根本就不可能留一个隐患在府中多日。两人进了屋子,挽缨和侍剑自是不会往跟前凑,全都退到外面。他送她回屋后,转身欲走,被她拉住。“你要去哪里?”“我还有事情没有忙完,你先睡吧,别等我。”他说着,就要出去。她心头大急,他是不是不知那些药的厉害,居然还敢在外面乱晃。万一他没能压制不住,总不能……余下的事情她想都不愿意去想,一直以来,在她的心中,隐就是她的人。她从没有想过,隐会属于另一个人。她已决定和他共度一生,那么还有什么好忌讳的。“你哪都别去!”她说着,把门给闩上了。门外的挽缨和侍剑听到落闩声,对视一眼。心道这闩是谁落的,是国公爷还是郡主?挽缨朝侍剑做了一个嘴型。“郡主。”侍剑了然。郡主是什么性子,在以前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国公爷一直都是郡主的属下,哪里敢强行对郡主做什么。所以这在里面落闩的人一定是郡主。可是好端端的落闩,莫不是两人在商议大事?碧姜关好门后,便坐在凳子上,还有心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实则她是在紧张,虽然自己什么场面都见过,但没有经历过。她抿着茶水,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悸动。他的心像被雨水滋润过的枯树,慢慢地开始舒展,萌生出绿意。那枝叶抽芽,然后长大,最后枝繁叶茂。她放下茶杯,眼眸低垂。“你若是……就别忍着…………”据九眼里火光大盛,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想到那种可能,他气血涌动,呼吸不自觉就灼热起来。原本清俊如玉的脸,被热气染上一层红晕。她却以为他是药性发作,忙去探他的额头,果然感觉到比寻常要热。忙不顾得多想,拉着他往床榻间走去。“是不是很难受?”据九没动,一把将她带进怀中。两人相拥间,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浓烈的气息,以及他胸间狂跳的心。这个怀抱,如此令人心安。她的手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他手按住,热气喷在她的颈间,“我怎么可能会喝别人端来的汤,那汤我没喝,都被我倒掉了。”她手停住,若是没有喝,他为何会有此等反应?是了,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不会动情?是自己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一直以为隐就是多年前那个默默跟在她身边的男子。她的手重新摸索着,还要去解他的腰带。他松开她,微俯着头,勾着眼神,“你……真的愿意?”深幽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与期待。当然愿意,为什么不愿意?他是她的丈夫,是一直陪伴她的人。若说现在的她还想过那种相夫教子的寻常日子,那个男人只能是他,不会是任何人。她嫣然一笑,手抚上他的胸口。“嗯。”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他只觉得被她摸到的那处像火烧一样。那种火一直烧到他的心里,火苗串到他的四肢百骸。血气直冲他的脑门,染红他的耳根。他眼腥红着,如玉的俊脸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惑人。大手一提,把她抱起来,朝床榻走去。屋内橘黄色的光把她娇好的面容映得朦胧,她水润的瞳眸中情意涌动。纤细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胸间。轻轻地把她放在床榻间,犹如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四目相望间,她这才发现,原来在他的眼中有那么多的深情。为何几年前,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当年,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燕赤人打败。得胜还朝后,她要全力辅佐皇侄,嫁给周梁。她会与之前所有的公主一样,与驸马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床幔拉下来,她这才开始紧张起来。男人的动作虽然尽力轻柔,但因着急切,生生将她的衣服撕烂。乱成麻的衣服被丢出帐外,很快便传来碧姜低低的呼痛声。帐幔轻晃,遮住那姗姗来迟的春色。守在外面的侍剑听到主子的呼声,不加思索地想要进去,被挽缨轻轻拉住。她有些不解,不进去看,怎么知道郡主有没有事?“傻子,你在裕西关三年呆傻了不成?”挽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