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半城和程家阳。

  程家阳推开几个挡路的人，坐在了沐子渊另一边，勾着他的肩嬉皮笑脸道。

  “沐哥，见惯了你欺负哥们，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欺负小姑娘，刚才那小姑娘被你吓傻了，出去的时候腿都是抖的，沐哥，你认识她啊？”

  “谁认识她！看着不爽罢了。”

  沐子渊平复了下戾气，睁开眼，将嘴里的雪茄扔在了地上，又继续道。

  “跟杨晴说一下，以后这种倒胃口的女人别让我再看见！”

  沐子渊说完，站起身，拿起手机和钥匙，跨步走了出去。

  其他几个兄弟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疑问，最后一摊手，表示完全搞不明白如此反常的沐子渊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也拿上自己的东西悻悻走了。

  程家阳走前去了一趟杨晴办公室，将沐子渊的意思传达了一遍，出来时，恰好看到扶着栏杆发呆的夏海清，他转了转眼睛，在好奇心的催动下，走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

  “嗨！”

  夏海清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程家阳也不觉得尴尬，将脑袋凑过去，嬉笑问道。

  “美女，问个问题，你是不是和我们沐哥认识啊？或者你曾经得罪过他？”

  夏海清看了他一眼，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信息，其实她见沐子渊也不过两面，一次是今天上午招标会上，一次是今天晚上。

  他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帝王，自己不过是挣扎在底层的平民，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谈何得罪？

  “我不认识他，也不记得得罪过他。”夏海清淡淡道。

  程家阳摸了摸下巴，转着眼睛想了会儿，更加疑惑了。

  “那就奇怪了，沐哥平时对其他女人挺温柔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大的火，小姑娘，能把他惹毛成这样，你也是好本事啊！”

  夏海清听着他非褒非贬的话，眼神渐渐黯淡，没有回答。

  程家阳尴尬咳了两声，又望了眼她脚背上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女孩了。

  他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作以安慰，突然又想到了江半城拍她肩膀受到的遭遇，程家阳悻悻转了弯将手塞进了裤兜，打趣道。

  “哈！其实你不要太放心上，我家大哥脾气偶尔小暴躁，你刚好不幸赶上了。

  还有啊，你脚上的伤口要尽快包扎，否则容易留疤的，女孩子留了疤会不好看的……”

  程家阳不断跟夏海清交谈着，而夏海清安静如水，视线一直没有焦距，望向虚空。

  一向风趣的程家阳被冷场了。

  程家阳张了张嘴，最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摆了摆手道。

  “那个……你慢慢发呆，我有事先走了。”

  夏海清轻轻点了点头，出于礼貌平淡回应：“再见。”

  *

  夏海清卖酒妹的工作做了一晚上就结束了，因为他得罪了沐子渊，而且他还让人告诉了经理说不想再看见她。

  杨晴看着她的眼神中装满晦气，直接扔给她五千块钱算是这一晚的报酬。

  韩笑笑对夏海清的遭遇深表同情，为了表示友谊，她很阔绰地将沐子渊发得两万块钱给了夏海清一万。

  对于夏海清来说，今晚糟糕透了，可却让她筹了一万五，想到这里，她也就不觉得那么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