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不是你的笼中物
作者:句怂      更新:2022-05-04 17:20      字数:2486
  靳司洵的一双深邃地眼睛里带着幽幽的暗光,高挺的鼻梁,紧闭的薄唇,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沉稳与老练,他的身上带着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病房门外,他慵懒散漫地抬了抬手腕,半眯着狭长的眼眸盯着手表上走动的针,淡漠地说道:

  “十分钟!”

  迟眠刚要推开门把手的手指微僵,眸色蓦地沉下来怒视着靳司洵,大步流星的朝靳司洵走去,怒不可遏的吼道:

  “十分钟?靳司洵你就算再不讲理,也要有限度!”

  无尽的怒火在迟眠的胸中燃烧着,她真恨不得扑上去抓住靳司洵狠狠地踹他几脚。

  她近距离的恶狠狠地盯着靳司洵,不屑的勾了勾唇冷哼了一声,在心里冷笑着说道:

  “我想跟我父亲待多久你都无权干涉,麻烦收起你的控制欲,我不是你关在笼子里的笼中物!”

  靳司洵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由上至下的衬托出他挺拔的身躯。

  他的皮肤白皙,手指修长,丝丝缕缕黑色的碎发挡住肃傲又高冷的眼睛,他的一双眸子里透露着控制欲和阴戾。

  他出手迅猛到如同捕捉猎物的狼一样,用力的拽了迟眠一把,修长的指骨用力的篡着迟眠的下颚。

  靳司洵狰狞着双目,眉间突显着怒意,阴寒地说道:

  “规则我说了算,迟眠,别妄想逃离我的掌控!”

  他半眯着的眸光里不带半点起伏,泠漠而坚硬的脸庞尤为的刻板,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迟眠浑身上下不寒而栗。

  他阴狠又可怖地眸子正紧紧的对视着迟眠,而迟眠也丝毫不落下风地狠狠的瞪了回去。

  她倔强的动了动被男人扼制地死死的下颚,她每挣扎一分,男人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一分。

  最后,迟眠只感觉自己的下颚都要脱臼了,骨头也像是快碎了一样,剧烈的般的疼痛,痛的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靳司洵用力的篡住她的下颚,低着头凑到迟眠的耳畔,时不时的吹着一股寒凉的冷风,冷冷地说道:

  “你可以选择在这里继续跟我耗下去,但是时间可不等人!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过后你不出来,我可不敢保证那老东西会缺胳膊少腿!”

  迟眠的脸色瞬间十分难看,原本的沉稳骤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愤怒和不甘心。

  她咬紧牙关,凶狠的脸庞在狰狞和扭曲下变得十分可怖。

  她的声音慢、低、狠,吐出来的字像扔出来的石头。

  “你敢!你敢动我父亲一下,我杀了你!”

  她靠在坐在靳司洵的腿上,眯着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眸。

  用尖锐di的指尖狠狠地戳向男人的胸膛,仿佛那尖锐的指甲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寸一寸的割开了靳司洵的血肉,让他一击毙命。

  女人朱唇微启,幽幽地开口道:

  “靳司洵,你要敢动了迟家的任何一个人,我迟眠发誓定要灭了你整个靳宅!”

  靳司洵盯着迟眠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窥探着她,那眼神灼热的像是要穿透迟眠一样。

  他勾了勾唇,不屑一顾地讽刺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一个迟家于你而言,当真远远重于我?别忘了迟家人是怎么对你的,你是怎么跟只野狗一样跪求他们的,你落难的时候怎么不见得他们来拉你一把,反而还往你的骨头血肉之上狠狠践踏着!”

  女人着一袭素白旗袍坐在男人的怀里,却像是一株带着剧毒的黑色曼陀罗,纯净的有些扎眼,又阴暗的有些妖冶。

  她好像什么也不需要做,仅仅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就已经让人把持不住,深陷其中。

  幽冷地白炽灯下反衬出她毫无表情的脸上的一丝红晕,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不难发现她是位绝世佳人。

  只可惜了这绝世佳人,必定也只是白骨枯涸,韶华刹那罢了,艳冠了群芳又如何?终是苦了半生,也哭尽半生……

  她莞尔一笑,似是在嘲弄着这从未温暖过她的世间,笑尽了芳华,岁月流光也亦为之倾倒,驻足停留。

  她是那样的倾城绝色,却又倨傲冷清,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到又让人厌恶。

  她就是她,迟家的大小姐,她有绝对的资本去骄傲,至少在靳司洵的眼中,她只要站在那里,所有的聚光灯都只会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坚定且毫不畏惧的说道:

  “那又怎样?迟家生我养我,我迟眠当以命报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片刻后,她似笑非笑的冷笑着,云淡风轻地说道:

  “呵,没人跟你说过我迟眠生来就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我又何须她们拉我,是我要自甘堕落的!”

  靳司洵听着她不冷不淡地一字一句说完,心却是疼的如同针扎一样,心里酸涩的不是滋味,她怎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根个没事人一样说出这些话。

  在靳司洵的印象中,迟眠冷淡又凉薄,说她狠,可她的心却又是暖的,说的坏,可她又好到让人无可挑剔。

  她从来都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从不上心的模样,除了迟家的人。

  她就好像是在绝望和阴暗里待的太久了,早就失去了对这世间的一切希冀,留下的只是一具白骨,迟眠真的跟他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他们注定就是一类人!

  迟眠强行掰开了扼制在她下颚处的,冷的只剩下寒凉的一只手,朱唇微启,凛冽狠戾地说道:

  “靳司洵,我说过,你动我可以,你动迟家的人一根毫毛,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会动用一切手段,先杀了你,这样你就没机会再要挟到我了!”

  靳司洵听了她的话不禁怔了怔,心脏的位置突然剧烈的抽搐禁脔着,疼的他像是被硫酸腐蚀到蚀骨蚀心,凌迟处死般剧烈的疼痛。

  他的眸光黯淡无光到只剩下一片灰暗,落寞地说道:

  “呵,怎么还想弑夫,还是你想做一辈子的寡妇?”

  “你还想伤我多少次嗯?我亲爱的靳夫人……”

  女人高挺的鼻梁,朱红的唇瓣,合适而有当,眼睛倒是不小,却被刻意眯着,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这份杀气使得她眉宇间涔涔的细汗以及散落的额发,所彰显的娇柔之美似乎很是不合时宜。

  迟眠起身,伫立在白炽灯下,高傲中又带着危险的气息,无一不在显露着她骨子里的倔强和狠绝。

  她冷眼睥睨着靳司洵勾了勾唇,威胁道:

  “靳司洵,你最好不要把一个女人逼到绝境,她狠起来,也是会刀刀要人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