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罪恶的萌芽
作者:句怂      更新:2022-05-04 17:22      字数:2876
  靳司洵捂着不断涌出血流的手臂,撕心裂肺的疼痛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着,最终抵不过心里的那种疼痛。

  迟眠朝他开枪的那一幕,一直重复回放在他的脑海里,重重地敲打在他的心脏上,他发出低沉而又痛苦的喊叫声。

  “啊——!”

  片刻后,他猩红着双目,狠绝道:

  “把她给我抓回来!”

  不一会儿,安静的路边无数的保镖朝迟眠簇拥而来。

  迟眠拿着枪的手紧了紧,她冷声道:

  “站住!”

  只见其中一个保镖开口道:

  “继续追,二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沈斯迦击毙,不留活口!”

  迟眠想也不想的举起枪,抵在自己的脑袋上,威胁道:

  “站住,谁敢上前一步,我就当场自尽!”

  在场的保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原地举着枪。

  追出来的陆辞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举着枪对准了迟眠冷声道:

  “二爷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的心始终是向着外人的!”

  “你要死,那好啊!我巴不得你死远点,别脏了二爷的眼睛,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二爷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早就想一枪毙了你!”

  他怒红了双目,扣动扳机准备朝迟眠开枪。

  一旁的保镖见势,几个人立刻上前卸下了他手里的枪,劝谏道:

  “辞哥,别冲动!还是先把她押回去!不然二爷那边你不好交代啊!”

  陆辞紧了紧拳头,瞪着迟眠,怒声道:

  “带走!”

  当迟眠被抓回靳宅,双手被保镖钳制时,她呆呆地看着如流水一般的鲜血从靳司洵的手臂流出,浸透了他的衣袖。

  刺目殷红的血顺着靳司洵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刺痛了着迟眠的心脏,也狠狠灼烧着她的双目。

  只听男人沉声道:

  “不用打麻醉!”

  听了靳司洵的话,医生先是一惊,随即不敢相信的盯着他,声音有些颤抖:

  “二爷,还是打麻醉吧!”

  靳司洵面色苍白,红着眸子,说话的声音十分的阴森:

  “我说了,不用!”

  医生拿着手术刀的手微微出汗,他握紧了刀小声道:

  “你忍着点!”

  锋利的刀刃刚要搭上去,医生把一卷纱布递给了他。

  “咬着纱布吧!不打麻醉的情况下用手术刀剜出子弹是很疼的,我怕你受不住!”

  但是他的好心,却被靳司洵愤怒至极的咆哮声给打断了。

  “别废话!继续!”

  医生只能硬着头皮上手,锋利的刀刃划开血肉模糊的血洞,镊子同时也搜刮着钻进血肉里的子弹。

  镊子取出子弹的那一刻,靳司洵握紧了拳头,那贯彻心扉的疼痛,令他的面容扭曲着。

  他紧紧咬着牙,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处理完伤口后,靳司洵不管不顾的让人上了几瓶烈性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灌着酒,视线却是落在迟眠身上的,他却一言不发,迟眠看着他,也不说话。

  最后,靳司洵终于沉不住气,狠狠的摔了手里的酒瓶,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把扛起迟眠往卧室里走。

  他狠狠的摔上了房门,暴怒的吼道:

  “滚!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一进门,靳司洵直接把迟眠用力往外一甩,迟眠就像一件物品般,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迟眠的手掌心不小心擦在地板上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从手心到手背,顺着手臂快速蔓延全身。

  她吃痛地低呼出声:

  “呃……”

  她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意识,瞬间又被靳司洵粗暴的拉扯消失殆尽了。

  迟眠震惊的看着靳司洵的不仅健全、还能如平常人一般站立行走的双腿,如遭欺骗的问道:

  “你……你骗我……你的腿根本没有残废……你……”

  迟眠刚一抬头,闪着泪光的眸子立刻映入一张无比阴森可怖的俊脸,她从来没见过靳司洵如此失控的样子,哪怕是再生气震怒,也不会露出现在这幅令人可怖的面容。

  迟眠瞪着无比恐慌的眸子,缩了缩脚,望着靳司洵靳司洵。

  “你……你想……你想干什么……”

  靳司洵喝的醉熏熏的,他缓缓地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完美的薄唇一张一合,煞是诱人。

  可是从他轻启的薄唇里吐出来的话语,却让迟眠浑身抖了抖。

  “干什么?呵……当然是履行身为丈夫该做的事啊!”

  靳司洵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卧室里,低沉喑哑的缓缓响起。

  迟眠只感觉脊背有股强烈的寒风,汹涌澎湃地灌进她的脖子上,使她全身都好像是浸泡在冰水里,冷的她全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张可怖有陌生的脸,迟眠的眼泪簌簌而下。

  她抬腿用力的踢踹着,一脸戒备而又警惕地盯着靳司洵,声嘶力竭的抗拒着:

  “走开!走开!别碰我!”

  迟眠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她的声音那么小,那么弱,小到几乎卑微。

  “求你别这样!靳司洵,不要,不要……”

  靳司洵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真让人不忍心去污染、摧残,换做是以前他也许会放过她,只可惜,现在的他已经在酒精的麻痹下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靳司洵冷冷地勾了勾唇,幽深的眼底染上一层讥诮。

  “呵,你想为沈斯迦守身如玉是吗?”

  “你是我的妻子,可你的心里想的,念的居然是别的男人,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你证明啊!现在就证明你爱我啊!”

  “不!”

  靳司洵低垂着脑袋,看着一直在反抗着她的女人,凛声冷呵道:

  “连这都做不到,还说什么爱我,呵……迟眠,我真的好恨你啊!”

  靳司洵的声音狠狠的刺激着迟眠的耳膜,听完她他的话,迟眠全身一僵,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迟眠努力的憋住快要决堤的泪水,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再靳司洵面前哭。

  迟眠颤抖着双肩,哽咽着说道:

  “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残忍?”

  她忍不住全身都颤抖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了迟眠的质问声,靳司洵抬起头,深沉得犹如寒潭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迟眠。

  良久后,靳司洵轻启薄唇:

  “是你,是你一手造就了如今的我啊……”

  他的声音好似深渊里的寒冰一样,冷凛得丝毫温度都不掺杂,同时,那声音里还渗透着浓浓的恨意。

  “迟眠,我说过我要带你去地狱里走一遭,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你!”

  靳司洵凶狠的啃噬着迟眠的唇瓣,再抬眸看了一眼女人苍白的脸颊,布满了虚汗,他冷凛的眸子终于浮出了一丝笑意。

  迟眠本能的抬手护住身体,最后遮挡的衣服,也被狠狠的扯掉了。

  她想尖叫,可是她发现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甚至连哭泣流泪都忘记了……

  突然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在瞬间,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细汗,同时也泪如雨下。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锋利尖锐的指甲直接从靳司洵一侧的脸颊上迅速划过,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迟眠躺在地上,连动一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银白色的月光照射进卧室里,殷红的鲜血打湿了雪白的绒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