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作者:少女倌姬拉      更新:2023-05-31 12:38      字数:4229
  他抬眸瞧见她,脚步亦顿住。气氛陷入冷凝中。“……”“……”还是他首先反应过来,不过他不是脸红着遮掩自己的身体,而是噗嗤一声笑出来,坦荡荡的往她这边走。“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你在等我?”辛久微整个人僵在那里,忘记尖叫,也忘记回答他的话,眼睛不小心瞄到他下.身的位置,雪白的脖颈和脸颊瞬间涌上一层薄薄的红,猛地闭上眼。他已经走到她面前,明明裸.着身体的人是他,她却像正在裸奔的人一样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你变态吗?不穿衣服就出来!”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从柜子里抽出叠放整齐的干净毛巾,慢慢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一面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闯进我房间。”系统已经受不了他们俩了:“宿主,我关机了。”“不啊统,这个时候我很需要你。”然而系统话刚说完就关机了。不过被系统这么一打岔,她也没刚才那样局促难堪了,她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小声问他:“你穿好衣服没?”他没回答她。她略带羞恼的又问了一句,他才忍笑嗯了声。他在自己房间里穿的很随意,宽大的睡袍遮不住他修长结实的身躯,衣摆下是线条流畅漂亮的长腿。头发还滴着水,他懒得擦,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意味深长的说:“你看的那些书中的男子,论样貌,比不过我,论身材,更不可能比得过我,画那些画的人也大多长的歪瓜裂枣,模样磕碜的大有人在,你若瞧见了他们本尊的样貌,肯定再看不下去那种书。你想看,还不如看我,就像现在……”他拉着她的手,强行伸进自己微敞的胸膛内,另一只手臂揽住她,将她按在怀中,不顾她的白眼,在她眼睑上亲了亲,“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我还可以脱光让你仔细看清楚,怎么样?”他发骚发的太猝不及防,辛久微反应过来时,手掌已经按在了他心口的位置,掌下的肌肤有些发烫,细腻却迥然于女子的皮肤坚韧、肌理分明,她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下,有段时间没有修剪过的指甲刮在他的肌肤上,惹来他一声低吟。他抱的她更紧,湿漉漉的脑袋在她颈间蹭动着,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薄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柔软的颈侧,身体微微用力,将她压在沙发上。情.欲像烈火燎原一样肆意燃烧起来,他肌肉绷的厉害,身.下愈发坚硬的东西抵在她腿侧,他以一个禁锢的姿势将她抱坐在腰腹上,扣着她的脑袋,动作粗鲁的吻上去。辛久微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他堵住了嘴唇,她呜咽了声,声音像被困牢笼无助可怜的小兽一样,他低低笑起来,吮着她嘴唇的动作却更加激烈,用一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姿态吻着她。娇嫩细弱的手臂无力的攀在他颈侧,她被他亲的想骂娘,手指抓了抓,揪住他一撮黑发,恶狠狠的拉了拉。他嘶了声,眼睛发红的放开她。手指上沾着些湿润的东西,她没在意,红肿着嘴唇骂他:“你疯了是不是?被人发现……你流血了??”伸手一摸,他后脑的头发上都沾着血,而她刚才揪过他头发的手上也同样沾着血,混合着没擦干的水珠,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她吓的再也顾不上骂他,赶忙跪坐在沙发上,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给我看看,你这是伤到哪了?”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的转过身。仔细看了下他的伤处,辛久微发现那并不是单纯被她揪的,分明是有人用硬物砸在他后颈上,砸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窟窿。可这狗崽子居然若无其事的去洗澡,水还不擦干净!她气的半死,虎着脸站起来。他拉住她:“你去哪?”“去找医生过来。”她硬邦邦的丢下这一句,甩开他的手,跑出门。身后被丢下来的某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伸指抚了抚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唇上甜软缠绵的味道,不由眯起眼,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辛久微很担心他后脑的伤势,生怕他伤口感染,医生过来诊断后,说了些注意事项,又开了些口服外敷的药,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不等她板着脸问他伤哪儿来的,他主动交代了。原来白天他是去找了曲剑凯,结果姓曲的在和一个刚搭上的歌女滚床单,他直接踢开门闯进去,把他从女人肚皮上提溜起来。自觉失了颜面的曲剑凯一时脑子发热,和蔺如渲打了起来,结果自然是蔺如渲占了上风,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曲剑凯见势不对马上跪地求饶,蔺如渲也不是真想把他打出个好歹来,见状便松开了他,曲剑凯就是趁他一时不差,偷袭了他。医生说他后脑的伤并无大碍,只要注意敷药、好好休息便好,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把曲剑凯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孙琳琳自那日后再没来蔺家闹过,医院那边说她住了半个月的院,被人接走了,辛久微猜测接她的人八成是杨锦楼。联想到原剧情里,蔺家在杨锦楼出事后站出来赔偿他,辛久微大概捋清楚了剧情走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肯定是曲剑凯!辛久微让系统帮忙收集了曲剑凯的资料。这一看,她就忍不住鄙视起蔺老爷。曲家祖籍在杭州,曲家的二小姐是蔺老爷的四房姨太太,辛久微在生日宴上见过蔺家几位姨太太,对这个四姨太有些印象。论年龄,这位四姨太也只比原身大三四岁,模样生的很好,一同人说话便笑,颊边还有两个小梨涡,看着很喜气,因着年纪不大,在家中又是娇惯着长大的,四姨太是众多姨太中少女感最强的一个,跟辛久微站一块像姐妹似的。蔺老爷有这个时期成功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小老婆娶了一个又一个,不过他心中永远给正妻留了个位置,蔺夫人在蔺家还是很有当家主母的权威。虽然女儿给蔺家做了妾,但曲家到底还是蔺家的亲家,曲剑凯是曲家大少爷生的,也是曲家嫡长子,自小就给养歪了。有四姨太这层关系,蔺老爷也要卖曲家几分薄面,曲剑凯巴结着蔺家,讨好着蔺如渲,一面又对蔺如渲抱有很强的敌意。男人羡慕嫉妒恨起来,比女人可怕多了。曲剑凯整天浪呀么浪打浪,总有一天浪死在沙滩上,辛久微几乎可以笃定,就是因为曲剑凯把孙琳琳的肚子搞大了,所以后面才会和杨锦楼发生激烈冲突。而蔺如渲当时必然也在场,所以沈崇玉才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蔺如渲他们仗势欺人,杨锦楼死后,沈崇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成功黑化,然后开始报复当时参与到这件事的所有人。曲剑凯就是个搅屎棍。系统:“你的猜测有90%的可能性是正确的。”辛久微磨了磨牙:“这个曲剑凯太恶心了,不是看在他是剧情推动者的份上,我真想现在就把他弄死。”从始至终,蔺如渲是无辜的,甚至孙琳琳和杨锦楼都是无辜的。沈崇玉是这个世界的气运男主,这些外在的刺激不会压垮他,只会激发他内心的仇恨和黑暗,导致他彻底放飞自我。但是蔺如渲他们不一样,经历过这么几个任务世界,她遇到的反派boss,要么最后下落不明,要么在剧情里直接死亡……很多时候反派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难道就因为天道选定了这个世界的男主,这些无辜的人就活该去死?这次她拿到的剧本,甚至连蔺如渲最后是死是活都没有交代清楚。不管她怎么纠结,任务还是在继续。系统建议她,现在目标人物的好感度涨幅基本稳定,她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个世界的剧情上,免得剧情发生漏洞。老实说,刚来到这个任务世界时看完剧情,她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这种感觉在前几个世界里根本没有过。现在想想,大概是这个世界的剧情在蔺如渲中枪后戛然而止,收尾的太突兀,所以她觉得不舒服。转眼间又过了几个月,蔺如渲刚刚结束升学考试,经过辛久微的辅导,他的成绩提高的很快,这次考试他答题很顺畅,回来后蔺老爷十分高兴,准许他出去和朋友们聚聚。蔺如渲一直缠着辛久微,非要带她一起去见他的那些朋友。如果放在平时,辛久微宁愿在在家里吃吃睡睡,也不想出门,这次他没缠多久,她就答应了。蔺如渲分外高兴,年后他一直被拘在家里补习,蔺老爷蔺夫人管不住他,可谁让他做梦都想一起睡觉的小祖宗在家里,借着补习他还能对她动手动脚,谁来叫他出去他都不去。憋了这么久,他也想带她出去玩玩。他们定下的地方是椿日园,辛久微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蔺如渲还以为她不高兴,红着脸说:“那里没外面想的那么乱,我们每次去都会清场,放心,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烦你,有我在,他们也不敢欺负你,你只管玩你的。”辛久微哪能跟他说,她在意的不是椿日园乱不乱,是曲剑凯那个搅屎棍要发挥作用了,杨锦楼要被炮灰了。系统已经提示过她,这天有剧情任务需要进行,杨锦楼就是在今天出事的。椿日园里已经换了一批新鲜的面孔,身段妖娆,嗓音婉转的戏子们化着看不出面貌的浓妆登台唱曲儿。孙琳琳早在发现怀了孩子后就没再登台过,她也是傻,一直在等着曲剑凯给她个说法,那日去蔺家哭着求见蔺老爷,也是实在没办法想找蔺老爷为她做主。曲剑凯被蔺如渲打了一顿,生怕他把这事儿告诉蔺老爷,隔了段时间才去找了孙琳琳,渣男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也不知道他怎么哄骗的孙琳琳,她居然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被他安置在一处小宅子里安胎。孩子几个月时,医生说她怀的是个小子,曲家这才同意把孩子留下来。再怎么样,现在孙琳琳也该呆在家里才是……望着戏台走神的辛久微猛地一个激灵,差点打翻手边的茶。刚才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戏台后有个大肚子的女人掀了掀帘幕,好像在找什么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认出那就是孙琳琳!系统说:“那个人是孙琳琳。宿主请注意,不要破坏这个世界的剧情。”作者有话要说:走剧情啦~~这个故事想写点不一样的,就是不知道最后写的好不好,老爷们的大胸都给我蹭蹭,给我力量吧~吧唧~第74章孙琳琳这一露面, 八成没有好事。她心不在焉的看着戏台, 没注意旁边的蔺如渲在跟她说话, 手指被人轻轻咬了一口,她拧眉看过去。“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他微微有些不满, 压低着声音说。“没事。”她的表情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蔺如渲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追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后, 一个穿着制服的侍从慌忙跑过来,神情紧张的凑到蔺如渲耳边说了些什么。辛久微隐隐约约听到“打起来”“晕倒”之类的词, 当即道:“出事了?在哪?”侍从面带诧异的看她一眼, 又为难的看向蔺如渲。“你不能去。”他不同意。“……”“我让司机送你回家。”他接着说。没给她纠缠的机会, 他拉着她大步朝外走, 亲自将她送上车,他默了默,道:“我很抱歉, 今晚没法陪你。”她摇摇头。“晚上不用等我了。”看着她难得安安静静的, 他总算露出一丝笑容。“谁要等你!”“好, 不等我。”“你……小心点。”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辛久微忍不住嘱托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