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钱配阴婚
作者:果味多      更新:2023-06-01 07:33      字数:2562
  “郭小姐,您弟弟的医药费该缴了,已经欠了8千3百多块钱,加上这个月的费用,您需要再缴费1万3千块钱。”疗养院的电话一次次打来,每一次打来,钱数都会多一些,我的心像刀绞一般,泪水也不争气的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叫郭依,是一名大学生。据奶奶说,妈妈生下我时,说我是贴心的小棉袄,以后要是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彼此还能有个依靠,就给我取名“依”。妈妈的话成真了,她生下弟弟后,便跟爸爸进城打工去了,这一走就是19年,以后就没有回过家。可以说,弟弟是我帮着奶奶照顾带大的,我们姐弟俩虽然只差3岁,我却更胜似母亲的角色,当然,弟弟也很懂事,从来都没有耍过小孩子脾气。一年前,弟弟如愿的考入了跟我同一所大学,可我的噩梦也开始了。一年前,奶奶去世了。她临走前叮嘱我照顾好弟弟,并给我们留下一张银行卡,说那卡里是爸妈十年前打给我们的钱。奶奶走后,我很伤心,但弟弟更需要我的照顾,我必须坚强起来。可是,奶奶刚去世不久,弟弟谈恋爱了,他每天跷课跟一个女生在一起,甚至夜不归宿。我一气之下,以自己的性命要挟弟弟跟那个女生分手,我希望他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弟弟心疼我,忍痛选择了分手,可是分手后的第三天,弟弟因为喝酒而出了车祸,成为了植物人。爸妈留下的那张卡里有3万块钱,去掉弟弟半年的医疗费用,只剩下一千块钱,所以我每天兼职,才勉强过活。面对弟弟巨额的医疗费,即使我每天只吃方便面,我也无力承担。来到云城这几年,我见惯了身边那些同学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去酒吧卖酒,甚至是做见不得光的事。因为那样不费力就会赚很多钱,说直白点,在酒吧卖酒,有几个女生是干净的我虽然无力再坚持,但弟弟成为植物人是我造成的,我不能每天陪着他,照顾他,但我必须要肩负起他的医疗费,至于我那十几年没见的父母,呵呵我想她们早已经死了,我更不奢望他们会出现。比起要赚无数个夜晚,才能赚够弟弟的医疗费,我在网上放了一份简历。第二天,有一家冥婚中介所找到我,媒人说有人愿意出两万块钱配阴婚,中介所那边“设备”齐全,我只需要穿上纸糊的大红喜服和拿着自己的照片就可以了。听着如此简单的仪式和丰厚的报酬,我动心了,虽然我不知道阴婚意味着什么,我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与媒人约好地点,我在晚上8点赶到了中介所。去中介所之前,媒人就告诉过我,婚礼进行时不能说话,否则会不吉利,甚至会惹上霉运以及不干净的东西缠身。所以,我进去后什么都没有说,穿好纸糊的喜服,拿着自己照片去了“婚礼的场地”。婚礼的场地像一个灵堂,我本来就惧怕这些,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去看那些摆设。媒人抱着一张照片,将一块大红色的绸缎递到我面前,拉着我跪在火盆前,便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一系列仪式做好,媒人将我的照片和我身上纸糊的喜服,以及那个配阴婚男人的照片一同丢到火盆里,我看到那张照片上,是一张俊美的脸。出去后,媒人给了我两万块钱,我将那些钱包裹的一层又一层,然后死死地抱在怀里,生怕媒人会后悔,更害怕被人抢去。临走前,我看到媒人特别诡异的对我一笑。我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个地方特别慎得慌,急匆匆的打车便回了学校。回到宿舍已经半夜11点多,我没有梳洗就躺下了,一想到明天弟弟就有医疗费了,我就莫名的开心。几分困意袭来,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我的后背泛起一阵阵凉意,那凉意在这酷热的夏夜倒是很解暑。隐约中,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一双手抱住了,紧接着有什么轻柔的东西落入了我的嘴里,卷起我的舌尖深吻了起来。我心中不由自问:这该不会是春梦吧我想我一定是没有体验过恋爱,还真是寂寞的很,不过既然是做梦,那我也什么矫情的。于是,我放松了自己的意识,渐入佳境,甚至毫不羞怯的回应着他。就在我意乱情迷时,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磁性的声音:“老婆,还满意吗”这声音难道不是做梦我唰的一下睁开眼,只感觉四周一片黑暗,隐约中,我感觉一个黑影在我眼前晃动,我似乎看到了他邪魅且得意的笑容。这难道宿舍进了色情狂我挣扎的要推开那个身影,可我的手脚却没有一丁点力气。“救命”惊恐中,我放声大叫,可我发现我根本就叫不出声音来。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犹如一块大石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拼命的想要大喊:救命有人闯进宿舍了快报警可就是喊不出来,只能任凭他摆布。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说话了就在我被吓得惊慌失措时,那个身影又说话了,他的声音极其轻佻的说:“老婆,明晚我会再来的”再来他的话让我一阵头皮发麻。他居然叫我老婆还明晚再来我的脑子凌乱成麻,模糊中忽然想到今天我去给人配阴婚的事情,难道忽然一阵沉重感和恐惧感就要将我吞噬,我的意识开始涣散,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好像失去了第一次。“郭依郭依”耳边是张丽焦急的叫声。我猛地睁开眼,直愣愣的坐起身,只见张丽不解的看着我问:“你怎么了热的睡不着吗床板都快要被你翻塌了”顾不得下身的疼痛,我慌张的左右看去,窗子是紧闭的,门也是反锁的我看着凌乱不堪的床单,只感觉全身瘫软,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张丽将脸凑了过来,满是狐疑的看着我又问:“郭依,你没事吧”我费力的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微颤抖的问:“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张丽疑惑的看看我,点头说:“我听到你在我上铺翻来覆去的动,把我吵醒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张丽的话,把我心中最后一丝丝希望也掐灭了,我觉得那或许不是梦。这时,张丽又说:“做噩梦了吧行了,睡吧明天周末,出去放松一下。”说完,她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似乎并没有发现面色惨白的我。宿舍的灯被关上,我忐忑的躺在床上,吓得不敢在闭眼睡觉。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冥婚的那件事,我的手脚就无法控制的冰凉。刚才压在我身上的是那个跟我冥婚的人吧不是说只要不说话就没事的吗为什么我还会被找上那鬼好像说明天还来找我吧不行明天去见过弟弟,我一定要找那个媒人说清楚最起码他得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才行经过噩梦,我再也没有困意,与其说我没有困意,不如说我根本就不敢再睡了就这样,我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直到天亮,那种焦虑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