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第117节
作者:番茄菜菜      更新:2023-06-01 08:25      字数:3002
  他的小姑娘,倒是大胆的很,有点像是《傲慢与偏见》里的伊丽莎白。“回家去,看看姑姑置办了什么年货,你想要什么咱们明天再去弄。”阮文没谈过恋爱,有些生涩。不过她觉得喜欢就应该大胆些,别人或许有些扭捏,她则不然。至于是否与时代格格不入,钻麦秸垛、玉米地的知青那么多,她也不过和小谢同志接吻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外人的看法并不能左右阮文,这会儿亲也亲了,她很是满意地挽着谢蓟生的胳膊往家去。“你晚上睡哪里?我和姑姑在家,是不是鸠占鹊巢了?我本来是想回来后拜托陶叔叔帮着寻摸个院子,谁知道刚回来就倒下了,我等过年再去拜访他,看能不能让他帮我留意。”阮文话很多,她压根没想到谢蓟生回来。原本姑侄俩住着倒还行,但多了个男青年,阮姑姑那一关就先过不去。“大病初愈不用想那么多,我自有我的住处,别忘了我现在可不只是机场的维修工人。”他想要找个住处还是简单的。虽然认定了阮文,但他们到底没结婚,谢蓟生也不想让外人对阮文指指点点,回来这两天就一直住在招待所。“房子的话我也帮你留意下,买套房子倒也不错,到时候我给你当倒插门的女婿去,会不会嫌弃我吃软饭?”阮文被他逗乐了,“那你要是能做饭做家务,我是没意见的。”“好,我来做。”谢蓟生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去忙你的,大后方交给我。”……阮秀芝正在家里忙活,她看到了谢蓟生留的小纸条。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纠结。这段时间倒是在这里住惯了,但到底不是自家,小谢同志回来后,白天照顾阮文,晚上回去住,倒整的她像主人,人家主人是客人。哪有这样的道理?等两人回来,看着谢蓟生出去跟小赵说话,阮秀芝拉住阮文,“季教授那边是管吃住的,就是条件简陋了点,要不咱们去那里住?”之前是阮文生病,小谢帮着照料。现在人好了,未婚的男女同一屋檐下,太容易让人说闲话了。阮文抓着阮姑姑的手,“他说了要回家去,就是养他大的那个叔叔家,陪着老人家过年。这里还是咱们的地盘。”“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阮文笑了起来,“姑你不怪我吗?非要把你带出来,结果咱们现在得寄人篱下,不过你再等等,过段时间我让你搬进大房子住。”阮秀芝弹了侄女一个脑瓜崩,“就会胡说八道,你父亲说得对,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我的确该出来走走。”最初有惶恐不安,可现在都过去了,她很是喜欢现在的生活。“那咱们住在小谢这里,要不我给他准备点年货,让他带回去?总不好失了礼数。”阮文答应的干脆,“都听你的。”过年歌谣里唱到二十六割块肉,二十七啥小鸡,二十八来沤邋遢。到了二十九洗脚手,等到三十过年了。因为阮文生病阮姑姑把什么事都堆到了二十九来忙,知道谢蓟生要带阮文去买东西,她大手一挥,“反正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去玩吧。”她今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煮肉杀鸡蒸馒头,昨天把东西置办齐整,现在按部就班的忙就行了。也没想着俩年轻人能帮忙。“那我和小谢早去早归,回来干活。”阮文想给阮姑姑买一身新衣服,她昨天偷偷量好了尺寸。知道说了她不让买,所以偷偷地去。这会儿啥都统销统购,倒也没什么好逛的,买完回来就行了。阮秀芝送走了俩年轻人,先在炉子拔开,铝壶坐在上面烧水,她先和面。这边面和好了先发着,阮秀芝拎着烧开了的水,把鸡从笼子里拿出来,拿着刀和盆子下楼杀鸡。昨天买来的老母鸡,正好给阮文炖汤吃。阮秀芝刚在鸡脖子上放了血,正要把这只奄奄一息的老母鸡丢到倒了热水的盆里,好拔毛时。有人喊了一嗓子,“阮家嫂子,这个大姐是来找你家小谢的。”那是家属大院的邻居,这半年也和阮秀芝混熟了,她跟那女人介绍,“那就是小谢的准丈母娘。”那个女人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棉袄,上面叠着好些个布丁。瞧着像是几天没睡好了的样子,眼窝都有些深陷。阮秀芝觉得仿佛是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她有些迟疑,“请问您是……”“大嫂,我是蓟生他娘。”作者有话要说:立下fg都是要打脸的,嘤嘤嘤等我回家后再写一章三千字我说了要补上的!等我九点第59章 059身世在阮秀芝有限的认识中。知道谢蓟生是遗腹子,父亲死在了战场。等谢蓟生被他汪叔找到时,母亲也去世了。所以,哪里冒出来了个娘?阮秀芝也不清楚这人来路,只能先去搬个椅子让她坐下。她还得忙活准备年货。再说了,她也不知道这个大嫂的真假啊,说也没得说。明天就是除夕,家属区大院的娘们们也都在做最后的冲刺,有闲着没事的下来跟人唠两句。“大妹子,你真是小谢他娘?”那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阮秀芝觉得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事情呢,她在那里拔鸡毛。起初被割脖的鸡还想要扑腾,不过热水里一摁就彻底没了动静。烫过之后毛很容易拔下来,阮秀芝把鸡毛收拾好,等着年后有收鸡毛的过来,用这东西换点东西。她手脚麻利,很快把这鸡弄好了,端着盆上楼去。小赵他妈跟着阮秀芝一块上去,“我可没听说小谢还有个亲娘,这应该是过来打秋风的穷亲戚。”“我也不知道,等会儿他回来就知道了。”十点多钟,谢蓟生带着阮文回来,拎着给阮秀芝置办的新衣服,还买了一些糖果点心,过年的时候招待邻居们用。刚进来,就有腿脚麻利的小朋友冲了过来,“谢哥,你娘来找你了。”谢蓟生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目光锁定在人群里的那个女人。英年早逝的父亲仅有一张照片留下,是当时在战场上拍摄的。穿着单薄外套的战士站在灌木丛前,因为阳光刺眼,那并不算大的眼睛眯眯着,笑得灿烂。听汪叔说,父亲刚结婚不久就又去打仗,还没来得及和他母亲拍合照。谢蓟生的印象中,只有年轻战士的笑容,对母亲更没有什么印象。那个被大家包围着坐在那里的女人,神色局促,像是怕见人。脚上的棉鞋穿的时间久了,前面顶出来一个洞,棉裤灰扑扑的,像是刚在地上滚了一圈。唯一还称得上干净的,大概就是那身枣红色的棉袄,但也打了好些个布丁。一个极为狼狈的女人,和家属院里的这些妇女们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谢蓟生沉默片刻,“你先上去,我去处理点事情。”阮文有些担心,回来的路上他们还商量着午饭吃什么。小谢同志说阮姑姑炖的白菜好吃,用肥肉炼出来的油炒一下大葱,然后放半锅白菜,再放上红烧肉、粉条,最好再切一块豆腐,出锅的时候撒上一把芫荽。那真是再好吃不过。阮文都被他说馋了,想着中午的时候就猪肉炖白菜豆腐粉条吃。结果,凭空出来一个女人,说是谢蓟生的母亲。这是小谢同志的家务事,而且他似乎也不想让这种事情扰乱阮文过年的心情。“嗯,记得明天来吃饺子,我跟姑姑包你喜欢吃的酸菜水饺。”谢蓟生摸了摸阮文的头,上面有一个漂亮的玳瑁发夹,是他在逛百货商店时看到的,觉得阮文戴上肯定好看,执意买了下来。玳瑁发夹在阳光下闪着光。谢蓟生轻笑了下,“好,我明天中午一定来。”男人的手指略有粗糙,在山野中摸爬滚打勘测地形怎么可能一身精细的皮肉呢?阮文冲他笑了起来,“去忙吧。”……阮秀芝在家里揉面做馒头,阮文一旁帮忙,她其实真不擅长做饭,尤其是面食,那简直能为难死个人。能做的,就是垫些面粉,揉面。“那个大姐,该不会真是小谢他娘吧?”阮秀芝忍不住问了句。阮文摇头,“不知道,不管什么身份,咱们跟小谢同志统一战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