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第433节
作者:番茄菜菜      更新:2023-06-01 08:42      字数:3290
  陶永安当年自诩文艺青年,但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一杯酒敬友谊。第二杯酒阮文敬这对新人“相识相知相守,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喜乐。”她和彭书燕认识的更早一些,也没想到有一天,彭书燕会和陶永安在一起。跨越年龄的界限在一起并不容易,既然能在一起阮文自然希望这对有情人能够长长久久。就如同她和小谢同志一般。不胜酒力的人喝了这满满的两盅酒后面皮已经绯红一片,像是羊脂白玉染了一层海棠红,醉醺醺的抓着谢蓟生的胳膊,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证明在自己还清醒。谢蓟生把她带回家时,阮文还在他背上笑,“小谢老师你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堪称当代的柳下惠。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身材不够好,不能吸引你。”这胡言乱语吓坏了正在家里陪着谢元元小朋友玩耍的香梅谢蓟生神色不变,“她喝多了,麻烦你了,我来照顾元元就好,你明天早晨七点钟过来,我和阮文要出一趟远门,这些天就麻烦你了,年前我们会回来的。”香梅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那谢老师您忙,我先回去了。”她是一点都不跟谢蓟生客套,才不说要不要帮忙煮个醒酒汤什么的呢,耽误事。谢老师和阮文不同,阮文喜欢跟人聊天,可谢老师一般很少说话,大概是课堂上说的够多了,所以回家后懒得说那么多,一开始香梅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惹他生气了,后来知道他就这般风格,香梅也不再啰嗦。拿着她的小本子,香梅把谢元元小朋友放到婴儿车里,拎着自己的小布包离开了。关门的时候还听到阮文嘿嘿的笑,“小谢老师你又害羞了吗,怎么不说话啊?”香梅关上门后倚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阮文这是真喝多了,调.戏谢老师有点像是话本小说里地主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真是罪过哦。二居室里只剩下一家三口,谢蓟生背着阮文,拿了个拨浪鼓丢给婴儿车里的女儿玩,他则是去厨房拎了两壶热水,给阮文冲了个澡。冬天里洗澡本就麻烦,家里有工人的倒还好说,让工人同志带着去单位的澡堂子里洗就行了,这是员工福利,工厂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员工薅一把羊毛。至于那些家里头没工人的,只能去外面的大众澡堂去洗澡。但洗一次就得两毛钱呢,有些舍不得,一星期能去一次都算勤快的。大冬天的洗澡固然舒服,但条件不允许,哪能像夏天那样见天的冲个澡方便呢?阮文本来有打算做热水器,但是她这次遇到了技术上的问题,始终没找到太合适的材质。所以家里的卫生间始终没能升级换代。卫生间里可比不上澡堂子热气腾腾,被脱掉衣服后颇是有几分冰火两重天。阮文哆嗦了一下,酒醒了三分。她迷迷瞪瞪地看着谢蓟生,“怎么在家里,我还打算去闹洞房呢。”谢蓟生给她洗头,“像刚才似的把自己闹个脸红?”“刚才?”阮文装失忆,“刚才怎么了,我喝多了都忘了。”她记性好着呢,哪能说忘就忘掉啊?不过小谢同志显然来势汹汹,阮文决定迂回对抗,坚决不和他正面交锋。“我是当代柳下惠。”谢蓟生还能瞧不出来这个小狐狸的心思?那他可就白在部队里待那么久了。“是,是吗?”阮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毛手毛脚的,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听见元元哭了,你快去看看她。”谢蓟生帮她揉着头皮,“你看你喝多了都幻听了。”阮文:“……”这就是个小癞皮狗!可是这个癞皮狗的腰很是不错,阮文一直都很满意。她本来就有些晕乎乎,被谢蓟生这么一折腾干脆睡了过去。这下谢元元小朋友是真哭了,可亲妈睡得正香压根没听见,哄她的还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人。谢蓟生看着女儿委屈的咬着拨浪鼓,他忍不住笑了下,试了试奶粉的温度,这才把奶嘴塞到女儿嘴角,小娃娃麻溜地喝了起来,圆滚滚的眼睛盯着谢蓟生看。“慢慢长大,不着急。”他怕长得太快,他和阮文都老了。第240章 240烈士遗孀阮文走之前又拜托了陈主任一番,请她帮忙照看谢元元一二。工厂已经放了年假,陈主任不会太忙,所以早晚帮忙看一眼的时间倒是有。“那你回来的时候要是有时间就去趟安平。”陈主任迟疑了下,“她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提了几次棉厂的情况。”只不过总是得要避嫌才是,既然二棉厂如今的半个主人姓祝,陈主任自然不会过多牵扯。她之所以会提议阮文过去,重要的是阮文在那边弄了个纺织厂,和差不多竣工的卫生巾厂紧挨着,日后少不了要跟二棉厂有竞争。年前去看一眼也是应该的。“我知道了。”阮文点了点头,再度踏上考察的行程,这次略有不同的是,陪着她前去考察的是谢蓟生。南下的列车上,阮文整个人懒懒的倚在谢蓟生怀里,听他念着书里头的故事。这故事是她的,初稿已经出来了,阮文原本打算找陶永安帮忙修改,奈何小陶同志新婚燕尔要出去度蜜月,阮文索性找谢蓟生来。活体的喜马拉雅朗读,男声低沉虽然少了几分技巧,但胜在英语朗读依旧口齿清晰,阮文十分的满意,几乎要高呼一声“赞”。她忍住了。不能太噉瑟。“这里不太好。”阮文打断了谢蓟生的朗读,“细节处理不太到位,你先标注下来,我回头再改。”谢蓟生点头,拿着红笔做了标记,半分钟后他继续扮演朗读者。一〇三事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大概是劫匪下场都太过于惨烈,这倒是让最近车匪路霸少了些,起码火车上的打劫事件稍微少了那么一些。而且阮文发现,现在车上的乘警似乎配备了枪,这多少算一个好现象吧。你不能靠一身正气来吓退那些违法犯罪分子啊,乘警也是警。既然是暴力机关的一份子,自然得有些配得上其身份的装备。起码比起劫匪手里的刀枪,乘警的武器装备更加无害,不是吗?这次列车出行十分安全,阮文和谢蓟生先去了杭州一趟。杭州这边毕竟也有一家卫生巾厂,龙游路的分厂还没放年假。厂长任凤杰是谢蓟生的熟人,另一个身份则是一位烈士遗孀。任凤杰比阮文大了几岁,和谢蓟生年龄相当。丈夫牺牲的时候她受了些刺激,结果不小心流产,没能保护得了丈夫的最后一丝血脉。这位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年轻女人很快就又振作起来,她收养了一个弃婴当作亲生孩子来抚养。只不过有了孩子总需要开□□些抚恤金又被公婆拿了去。任凤杰没办法,只能请丈夫的战友们帮忙想想办法,看能否给她安排一份工资稍微多一点的工作。当时谢蓟生辗转知道这件事情,就和阮文商量了一番,打算在卫生巾厂给任凤杰安排一份工作。杭州那边的分厂总得需要自己人在,虽然透过账本就能看出一丝端倪,但一些事务可没办法透过账本来处理。阮文很是干脆的答应了下来。任凤杰最开始还有些迟疑,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哪能上来就坐厂长啊?可谢蓟生说服了她,“厂长工资高,一个月有二百七十元的收入。”车间工作更辛苦一些,任凤杰家里还有一个三岁多的女儿,她也不可能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车间里。好在这边有元大虎和薛梅给撑腰,任凤杰这个厂长做的还算稳当。她接到电话知道谢蓟生和阮文要来,算着时间就来车站这边接人。等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年轻夫妻时,任凤杰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一对恩爱夫妻,那是她和丈夫。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知道谢蓟生挽着胳膊的那个年轻女同志是安心工厂的实际所有人。说来有些闹着玩似的,这还是任凤杰第一次见到阮文,虽然她这个厂长已经做了小半年。和薛梅的自来熟不同,任凤杰稍微有几分拘谨,好在聊到了育儿,她很快话就是多了起来。“我家敏敏听说她谢叔叔要来,还特意准备了礼物。”谢蓟生笑了笑,“让敏敏费心了。”他握了握阮文的手,“回去的时候我们也给元元带点东西,你说她喜欢大阿福吗?”“只要是小谢爸爸买的,她都喜欢。”谢蓟生莞尔,握紧了阮文的手,“那回头也给你买一个。”阮文平日里再怎么胡闹也都是私底下,她没想到谢蓟生当着外人的面秀恩爱,而且还是一位烈士遗孀的面。她脸皮有些撑不住,微微泛起了红。前来接人的任凤杰瞧了一眼,不免有几分失神。当初她也是幸福的女人,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任凤杰的女儿敏敏三岁出头,小女孩粉妆玉琢正可爱的时候。小姑娘白生生的可爱,长得和任凤杰倒是有几分像,若是说她的亲生女儿怕是都没人会怀疑。小女娃瞧见谢蓟生时伸着手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