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作者:乔意棠      更新:2023-06-01 17:23      字数:2251
  墙壁颜色,家具品牌,以及摆放的位置都跟之前一模一样。陆淼恍然有一种错觉,自己这是在江城的公寓。祁羡弯腰在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米色的凉拖。跟自己脚上穿的是情侣款。他不动声色的抿唇,然后问了一句:“怎么了?”觉得熟悉吧。眼底闪烁着恶意光芒,祁羡偏头去看陆淼。有些失望。陆淼面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起一点波澜。她平静的把鞋换掉。祁羡过去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菜,他其实不在家里吃饭。通常都是外卖解决。自从陆淼离开后,一直都是这样。冰箱空荡荡的,连基本的鸡蛋都没有。陆淼走到他身后,“忘记买菜了吗?”祁羡睁眼说瞎话:“刚好昨天晚上吃完了,今天忘记去买了”“抱歉”少年露出歉意的表情,漆黑的瞳孔却是冰冷一片。反差极大。陆淼没去看祁羡自然是没发现,她去厨房看了一圈。“有面吗?”祁羡摇头。别说面了,一粒米都没有。“我下去买,淼淼你自己先坐,空调遥控器在茶几上”说着,祁羡就换鞋拿钥匙出门。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公寓陷入了一片安静。陆淼把空调打开。视线却被一扇紧闭的房间门给吸引住了。这里的布局她很熟悉,这间应该就是她以前给祁羡准备的房间。下意识的走过去。手放在金属门把上,往下按了一下,没开。被锁住了。为什么要锁?陆淼不太能理解这个行为,但打不开她也没继续下去。而是去客厅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放着一个新闻发布会,上面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素颜出镜,五官不算太出彩,但看得舒服。她戴着一副细边眼镜。这个人陆淼认识。她之前在系统的指导下给祁羡找的人,医学大佬崔瑶。五年过去了,她已经在那个领域站下了一袭之地。年龄在圈子里,算得上最小。但成绩不容人小觑。电视里面是记者对她新研制的药剂的采访。陆淼眸底划过一丝满意,垂眼的瞬间,看到了半开抽屉里的烟盒。许是祁羡没来得及收拾。弯腰从里面拿起,烟盒里的烟少了一半。祁羡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陆淼手里捏着烟盒,神情冰冷。听到这边的动静,抬眼看过来。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但祁羡稳得住,他手里提着从超市买的面还有鸡蛋,换鞋进来。并且解释道:“那个是上次朋友来这玩落下的”这慌说得脸不红,心不跳。陆淼笑:“小孩子不能抽烟,对身体不好”然后就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祁羡没说什么。他进厨房准备做饭,然陆淼不放心,也跟了进来。少年打鸡蛋的手法有些生疏,陆淼把锅用水重新洗过,然后擦干。见他这样,索性说道:“我来吧”祁羡乖乖的站到一边。他沉默的看着陆淼娴熟的手法,百分之八十五的确定了。她就是姐姐。中午吃的是鸡蛋面,跟第一次陆淼做给他吃的,一模一样。时间仿佛回到了他跟陆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是陆淼把他捡回了家。并且收养他。祁羡低垂的眉眼闪过一丝戾气,但那又如何?陆淼还是离开了。现在回来却是换了个身份,瞒着他,不与他相认。是不是陆淼还想着要再离开?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祁羡的心就难受得揪成了一团。碗里的面只吃了两口。陆淼发现他的异样:“不合胃口吗?”祁羡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表情恢复正常,他小声说道:“很好吃”饭后,祁羡洗的碗。下午他没有课,便主动道:“淼淼,身上出了汗,要不要去洗个澡?”在过来的路上,那么大的太阳,身上不可能不出汗。陆淼想起自己的女儿身,拒绝了:“不用了”她的喉结都是伪造的。要是暴露了真实性别,这剧情指不定又得崩到哪去。祁羡不再强求。要是自己执意要求的话,可能会让陆淼起疑心。只能温水煮青蛙。电视里放着广告,祁羡过去切了个频道,换成了最近热门的电视剧。其中一个人挺熟悉的。何璐带的第一个艺人周嘉述,在里面是总裁扮相。别说,还挺合适的。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按照正常轨迹走。祁羡理应也成了他们的老大。陆淼准备回去了。但外面乌云密布,跟来时的烈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天气说变就变。刚换好鞋,外面就传来打雷的声音,震耳欲聋。借着光,陆淼看见祁羡的身体有些颤抖。“羡羡怕打雷?”少年面色苍白,显得很脆弱。但他故作镇定:“不怕”陆淼失笑。又重新把鞋子换掉。“今晚我不走了”祁浔自从跟家里人说过要上学的事情,吕婧和祁湶是高兴了很久。看着儿子的病情渐渐好转,比谈了任何一笔生意都高兴。桑瑜没说祁浔是因为陆淼才想去的。心里稍微有点苦涩,眼睑微垂,敛去尽头的神色。祁浔就坐在她旁边,背脊挺直。“浔浔一个人去我也不太放心,若说在美术系的话,还有以柠可以照应,但那音乐系”吕婧显得很忧愁,欲言又止。祁浔看着母亲,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以”吕婧还是不放心。她看了眼桑瑜,心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她就秒懂。“我可以作为浔浔的陪护跟他一起”桑瑜在祁家是一个重要的存在。不仅捐了骨髓给祁浔,还日常照顾祁浔的起居。每天开导安慰他。以至于祁浔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都是离不开她的功劳。吕婧很感激桑瑜。“桑小姐,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我们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别不好意思”带着祁浔上楼,桑瑜去帮他把铺弄好。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祁浔捏紧手,然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桑瑜没听到,反问了一句:“什么?”祁浔抿唇:“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