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刑部
作者:沉香樰      更新:2023-06-01 18:44      字数:2170
  孟梳眉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因为就算计划的再怎么周密,也有可能会被人察觉到,要是被人发现了,除了自己以外,还会连累到沈默然。她直接跪在了地上。沈默然忙让她先起来再说,但是孟梳眉不愿。“就当是我求你,我欠你的,求你带我去见景岐诚。”沈默然喜欢她,自己这样做他一定会答应。没错,孟梳眉是在利用沈默然,沈默然是个好人,她心里很愧疚,可是为了景岐诚,她没有别的选择。就让她做一次坏人,以后她千百倍的还给沈默然这份人情。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跪在面前求他,沈默然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良久,他点了点头,好,自己带她去刑部。“多谢你。”孟梳眉非常真心诚意的说了句谢谢。但是沈默然虽然答应了她带她去刑部,可也提前声明,到了那里以后,一切都要听自己,他说要走,就一定要立刻离开。“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孟梳眉换上了男装,把头发绑了起来,在把脸涂黑,看起来就像是个其貌不扬的小厮一样。大牢里黑漆漆的,想必也不会有人认得出她。有沈默然在,她轻松的就进了刑部大牢,这里非常阴沉,充满了寒气,这里的犯人都死气沉沉的躺在地上,一个个双眼无神的盯着房顶。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被关到刑部大牢,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难逃一死,所以他们现在也都只是会喘气罢了。还有那种受了酷刑以后惨叫的声音几乎能把孟梳眉的耳膜给穿破。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越是往前走,她的心里就越是担心,生怕会看到景岐诚血迹斑斑的样子。在旁边的牢房里,她也看到了孟国公,他趴在地上的稻草堆里,身上盖着一床破杯子,里面的棉絮都漏了出来。只要进了刑部大牢,不管你是谁,在这里的待遇都是一样的。牢头停住了脚步,说前面就是天字号牢房了。天字号牢房是专门用来关押皇族的,所以一般人不得擅入。景岐诚就被关在这里面?孟梳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沈默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金瓜子递给牢头,说自己只进去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会出来。牢头接过了金子才把锁给打开,孟梳眉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背影。沈默然在她耳边说自己在外面等着她,要是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时间紧迫。“景岐诚。”本来孟梳眉是想要笑着说话的,但是也不怎么,一开口,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哽咽的语气。景岐诚缓缓转过身,朝着她微笑着招招手:“眉儿,过来。”孟梳眉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了景岐诚的怀里。还好他平安无事。不过他身上虽然没伤但是手上和脚上都带了镣铐,看起来便很重的样子。他一身白衣犹如谪仙,可这手镣和脚镣实在是煞风景。“你是王爷,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刑不上大夫,刑部的人是不是疯了,居然给景岐诚带刑具?“他们未对我动刑已经是给皇家面子了。”他淡淡一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要是不从自己嘴巴里挖出点什么来,岂不是太浪费了这些人的精力?虽然有很多话想要和景岐诚说,但是孟梳眉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问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到底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以你的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是谁设计的,对吧。”孟梳眉点了点头,刑部尚书素来和太子私交甚密,看景岐诚现在的处境,这位尚书肯定也在背地里吩咐了些什么。“我还算好的,你的父亲想必就不那么轻松了。”孟国公被抓进来以后的第一天就被打了板子,不过还算他有点脑子,没有在吃了点皮肉之苦的情况下就认罪。“我爹自己也清楚,只要不认罪,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要是真的认罪,那就是泄露会试考题,收受贿赂,到时候就算是能活着走出刑部,皇上也不会放过他的。”景岐诚点了点头,欣赏的看着孟梳眉,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孟梳眉一人能不能应付的了这个残局,现在看来是自己担心的有些多余了。“我已经让朱掌柜去查陈子期这个人,国公府里和陈子期有关的东西也都已经全部销毁了,你看还有没有我没想到的地方。”孟梳眉知道时间不多,所以说话的速度很快。景岐诚摇了摇头,她考虑的很周全,就算是自己,可能也不会比她做的更好了。求助下,app 可以像偷菜一样的偷书票了,快来偷好友的书票投给我的书吧。他没什么额外需要交代她的,只有一点,那便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还好自己提前栽培了莫寒,自己不在的时候多少能放心一点。“其实你早就察觉到了太子想要做什么,对不对?”“是,但是我也没想到他这次出手这么狠。”刚开始奉旨处理会试一事,太子的态度就让他觉得很可疑,按理说太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大家就让皇上把这种关系着社稷和朝廷人脉的差事拱手让给他。后来会试顺利进行,更是让景岐诚觉得这不是太子的行事作风。只是他虽然也在暗地里做了一些部署,但没想到陈子期会死在了大殿之上。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主动要求和孟国公一起被关进刑部,因为这样一来会让众人觉得自己坦荡,没有做贼心虚,二来就是既然太子这盆脏水已经泼出来了,那么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太子都会想办法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他顺水推舟,就是想看看太子对自己这个弟弟能下狠手到什么程度。入狱、搜查王府,显然太子狠辣的程度比他这个弟弟想象的要严重的多。皇室里能有什么手足之情呢?景岐诚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面具下的那道伤疤好像又在隐隐作痛了。孟梳眉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样以身犯险,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