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谦温柔地道：“等你吃完，我有事对你说。”

  殷红咽下咀烂的牛排，放下刀叉，轻拭嘴角，道：“你说吧，搞的这么浪漫，不像你的风格。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你啊，就不能表现的惊喜一点，羞涩一点吗？看来我的浪漫完全没打动你。”霍谦失笑，摇头叹气，“最可气的是，连我即将求你，你都知道了。你就不能像个小女人一样，表现的疑惑一点，然后猜猜我要跟你说的事吗？”

  殷红故作沉思，道：“我猜是……”

  “算了！”霍谦摆手，“你别猜了，免得你一语猜中，把我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都破坏了。”

  殷红乖乖地闭口，嘴角含笑。

  霍谦起身，走出座位，伸手入兜。他一边走向殷红，一边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

  殷红仍坐在椅子上，只是转了个方向，面朝霍谦，仰起头，微笑凝视他。她的眼底毫无疑虑，似乎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完全清楚。

  霍谦在殷红的面前如绅士般单膝下跪，修长的手指打开小盒子，一枚镶嵌红宝石的戒指静静地立在小盒子里，朦胧的烛光为那枚戒指镀上一层神秘而梦幻的光芒。

  “殷红，嫁给我。”他柔情似水地道。

  殷红仍在微笑，那笑容意味不明，叫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她静静地坐在欧式风格的椅子上，长发披肩，长裙坠地，像高贵而优雅的女王。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霍谦的眼睛，既不答应他，也不拒绝他。似乎在考验他，又似乎在沉思。

  ……

  “殷红，为什么接近我？”

  “你为什么让我接近？”

  “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

  “我不是玖儿，你信吗？”

  “信。”

  “如果我骗了你呢？”

  “我会原谅你。”

  ……

  “殷红，我醉了……”

  “你没醉，醉了的人肯定不会说自己醉了的。”

  “殷红，可以吻我吗？”

  “休想！你醉了，会醉酒生事。”

  ……

  “你不问我，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吗？如果它是个陷阱……”

  “如果它是陷阱，我会带你走出陷阱，我会保护你。”

  “这份纯粹的柔情，叫我以后怎么还。”

  “如果真的想还，就用你的一生还我。”

  ……

  “王爷，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好，但是怎么送你？”

  “王爷！你一点都不挽留我吗？”

  “殷红希望我挽留吗？”

  ……

  “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用我的柔情，换你的相伴；用我的一世，换你的一生。用我一辈子的年华等待你的真心答复，你可以用很长的时间思考你是否真的爱我，而不是‘好像’。”

  ……

  “她死了吗？”

  “一箭穿心，当场死亡。”

  “死的好，死了省心，不必浪费我一生等待。”

  …………

  “殷红，你希望我娶你吗？”

  ——那是很久以前，夏锦兮问她的话。

  “殷红，嫁给我。”

  ——这是刚才，霍谦对她说的话。

  “好。”她轻轻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