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极富诱惑性的语气配上与初玖极为相似的脸庞，令夏锦兮的心莫名慌乱。

  之前殷红口述的一件件往事，柳依婷有一半以上是知道的，并不能代表什么，最多勾起夏锦兮心底的回忆。然而，殷红坦然的一句“我的心，是你的”，使得她与夏锦兮心里的殷红出现了一瞬间的重叠。

  夏锦兮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很危险，她不仅有殷红的脸，甚至有殷红接近他的心思和诱导他的勇气，留着她，他也许会被攻陷的。

  人的一生会喜欢上很多人，也会爱上不止一个人，可他不想再爱上同一张脸，同一种语气。是柳依婷教她这么讲话的吧？是白琥告诉她怎么讲话的吧？她如何可以效仿殷红的言行企图勾引他！？

  夏锦兮觉得自己面对这张脸会失去理智，也许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霍地转头，对着柳依婷怒声喊道：“柳依婷！把你带来的女人立刻带走！永远别再让我看见她！”

  是害怕看见同一张脸，勾起回忆中的悲痛和伤痕？还是害怕自己会爱上同一张脸，忘不了前人，放不下后人，一颗心拆分两半？

  夏锦兮的情绪渐渐失控，他的修养在面对殷红时全崩溃了。

  他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柳依婷怔怔地望着夏锦兮的背影，她从没见过夏锦兮生气发怒，他脾气好得就像圣人，原来圣人也会被激怒。

  半晌，她喃喃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爱情改变一个人啊！”接着回头打量殷红，道：“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她也不相信殷红就是殷红。

  殷红无视柳依婷，直接躺倒。她的头还烧着呢！一点都不想回答问题，更不想思考问题！

  白琥送走胡太医，重回客房，发现夏锦兮已经不在了，而柳依婷正郁闷地瞪着殷红。他走近柳依婷，道：“辰王妃，辰王爷派人过来喊您回家吃饭。”

  “知道了！”柳依婷起身便走。

  白琥赶紧道：“辰王妃，您把那位姑娘也带走吧。”

  柳依婷迈出门槛，头也不回地迅速撤离。

  白琥眼睁睁地看着辰王妃领着辰王府的下人匆匆而去，他：“……”

  殷红翻个身，找了个舒适的躺姿，盯着满脸郁闷的白琥：“你知道吗？人的灵魂是可以穿越的。”

  白琥回过头，迷茫地望着殷红：“你说什么？”

  殷红决定先在白琥身上做个实验，道：“其实是这样的，锦兮和你在冰国雪城的那一个月里，你们天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是初玖没错，但仅仅是初玖的身体，身体里的灵魂其实是我殷红。初玖虽然死了，可是殷红没有死，你现在看见的我，是真正的殷红，从身体到灵魂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

  白琥吃惊地盯着殷红。

  殷红等着白琥消化她的话。

  白琥猛地恢复神色，走出客房，口中喃喃：“这姑娘的脑子定是烧坏了，可怜！真可怜！”

  殷红悲愤地握拳，狠命地捶着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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