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向她求饶
作者:易一安      更新:2023-06-02 23:45      字数:2191
  “不不不用我自己来”泳池的水是温热的,游泳池内,激起满池水花。李姒乐的全身最后都被祁以源洗了一遍,洗干净后,他给她套了一件他的睡衣,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条睡裙,还是加大号的。她坐着任由他摆弄,他将她的头发吹干,抱着她,放到了卧室的床上。他熄了灯,夜是黑暗的,也是漫长的,映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冷月,他伟岸的身影完美无瑕地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沉重的身子压在床上,也沉沉地压在她的心里,她的四肢都僵硬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朝她捞进怀中。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可是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拥抱着她睡觉,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睡衣传到了彼此的身上,呼出的气息相缠绕。祁以源的手很规矩,只是圈着她,紧紧地,可是脸部却埋进她的脖颈中,嗅着,吻着,一路向上,轻咬着她的耳垂。“安心睡吧。”他之后再无动作,床头的手表嘀嗒嘀嗒转了一圈又一圈,李姒乐睁着眼睛听着,直到耳边传来梦乡人平稳的细细呼吸声,静听着深夜的声音,是如此的静谧,这是一个沉睡的夜晚。她终于动了动手指,脚趾,手,脚然后是整个身体轻轻拿开祁以源放在她腰上的手,下床,打开手机,来到了卧房外,“喂,妈,我回学校了对明天还要兼职,所以得早点回去那笔钱吗还剩多少就全部给他打回去吧”第二天她就回到了学校,李大山康复得也很好,时光荏苒,她的生活也逐渐步入正轨:上课,吃饭,工作一切都是那样充实忙碌而又井井有条,即使有了祁以源强势的插足。秋冬交际,又值节假日,室友都已经回去,李姒乐一人在寝室,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收到电话,说是有她的快递,她虽诧异,因为她并没有网购什么东西,但她还是去了快递员指定的校门口。快递是一个纸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正猜测着,一人突然冒出扯住了她的衣角,“幺妹儿幺妹儿”又是那个黄毛闫禹鹏,她甩开他,急忙往校园内部赶,“你放开”闫禹鹏此时就像一个流浪汉,身上邋里邋遢不说,汗臭味与药味儿还杂在一起,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这次却真的乖乖地收了手,可怜巴巴地跟在她后面,“幺妹儿幺妹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你放了我好吗”“我不认识你”“幺妹儿”闫禹鹏竟然大跨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摇着她的手苦苦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手”“我该死我混蛋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该再来纠缠你但好歹我们也处过那么一段时间,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行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有多远我就滚多远绝对不会再让你烦恼”这人说什么莫名其妙闫禹鹏扯着她哭哭啼啼,李姒乐肩上的单肩包都被他摇了下来,过路的行人开始指指点点,全是看戏的,却没一个人能帮她,她将掉下的背包带又拉回肩部,“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她的包里刚好放着身份证,她掏出来给他看,“看见了吗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叫李姒乐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闫禹鹏拿着那张身份证死盯着,像捡到了一张天降的百万彩票一样,惊恐却又不敢置信,“不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这这这是你捏造出来的假象”“信不信由你,你说我们认识那我们又是怎样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又经历过些什么”“在学校,b市”“b市”李姒乐怒气再度上涌一层,与普通人相比,她算是很有耐心的了,可是这并不是无穷的,一听他那话,她就斩钉截铁地截断,从他手中夺了身份证,“除了我家,我就只来过a市,你要骗人也该有个度。”“不可能,你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就是我的幺妹儿,你的左边肩膀上还有一颗痣,我都不知道亲过多少回了,你得让我瞧瞧”闫禹鹏伸出一双爪子就来剥她的衣服,李姒乐胸腔中似有鞭炮爆炸,噼里啪啦地被点燃,熊熊燃烧,闫禹鹏还没站起来,她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抡起包又往他头上一顿乱砸,“死不要脸的臭流氓滚滚滚”“幺妹儿,幺妹儿,别砸别砸不管你是谁,你现在都放过我行吗”背后闫禹鹏的声音渐渐远去,李姒乐回到寝室,桌上的白开水已经凉了,那是她原本打来准备吞药的,她感冒了,咕噜噜灌了几口,情不自禁地,手抚向了自己的左肩,指尖的冰凉穿过衣衫,透过肌肤,浸到了她的骨子里。桌上的平面镜映照着她的眉眼轮廓,白晃晃的,渐渐地,模糊了,不真切了。她啪地将镜子按下压倒,镜中与她对视的人影消失,万籁俱静,没有一丝儿人影,也没有一丝儿声音,只剩下她一个人,独孤的一个人。世界凝滞了少会儿,她端起杯子,风平浪静地,去外面打了一杯水,吃了药,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床。头好晕,全身无力,不想起来,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李姒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眼底的景物却是完全陌生的。这这是哪她的手被什么东西握着,像囚套,罩得她不适应,可是却很温暖宽厚,有点像曾经生病发烧时牵过的李大山夫妇的手,头顶是雪白的一片墙,她惊醒弹起,毛朵儿惊喜的声音传来,“姒乐你终于醒了”站在她面前的是毛朵儿,祁以源握着她的手坐在她面前,而她自己,竟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毛朵儿带着哭腔,“姒乐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躺了好几天了”“好几天”李姒乐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祁以源还是那样衣冠整整,可眼角隐约可见几分疲倦,他默默地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接过喝了几口才好说话一些,“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寝室睡觉的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医院还有毛朵儿,她不是已经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