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作者:椰梨小姐      更新:2023-06-07 22:27      字数:2333
  “小姐,您认识那位夫人?”绿萝她虽然不是一直待在宁瓷身边,但是先前那些年,也都是在府里的,基本上该知道的事情,还是都知道的。自家小姐,一向不怎么喜欢同外人打交道。就算在自个儿的圈子里,认识些人,那也都是些未出阁的女子。而且大多,她也都是见过的。今日来的那位夫人,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半分印象。“也不算认识。”其实提起那些事情也没什么,于现在的宁瓷来说,反正都过去了,便没什么再需要顾虑的。“不过是四年前,共患难了吧。”她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绿萝脑子聪明。一说四年前她就知道是什么了。“那她和小姐还真是有缘。”听宁瓷能说出这些话,就知道那些事情,对宁瓷来说,已经不算是禁忌。绿萝便笑着感叹了一句。“她过的,真幸福。”宁瓷低低的出声,声音很小,也只不过是说给自己听而已。虽然他们夫妻俩看起来总是吵吵闹闹,白锦瑟是嫌弃得不行的样子,可眸中的爱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他们一家三口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那模样,可真叫人煞是羡慕呢。这时候,已经快到她的营帐,但忽然间,宁瓷听见前边传来些嘈杂的声音。宁瓷脚步渐渐放缓,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这动静。只隐约听见些说话声,一群人闹哄哄的,说要求真相,讨公道什么的。但是听不清楚。前面是操练场,很广阔的一片空地,可此时却是聚满了将士,还有好几个的将领,围在一处,带头叫嚷的厉害。宁瓷朝顺贵儿招手,唤了他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了?”“还不就是周校尉那桩事。”顺贵儿叹了口气,回答道:“原本大将军说安葬了他,也没什么,可是不知从哪传来的谣言,说周校尉不是被敌军所害,被煽动的越来越热火,此番这些人,就非要为他讨个公道了。”那周武身为校尉,在军中多年,自然是有一定的威望,大多数人也都是认识他的,本来就觉得他死的蹊跷,再听到些这样的话,大家就更加认为,是受军中人所害。如今镇国将军已经抵达边关,这处以后便是他所镇守管辖的地方 ,如果说大将军有意包庇凶手,那还可以,请镇国将军裁决。他无论如何,都是有权力做这件事的。“敌军大败于百里之外,败逃,根本连城门都进不了,又怎么可能进军营来杀人还悄无声息。”人群中又有人的声音高昂响起,说起这桩事来,也是分析的头头是道。“一定,是咱们军中有内鬼!”“对,有内鬼。”此话一出,底下立马有人附和。“周校尉怎么说也是我军中将领,这无故惨死,失了性命,却怎能叫人如此轻易的糊弄过去,一定得为他讨个公道!”若是平常宁淮在,有他震着,底下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闹,如今众人皆道他昏迷不醒,一众将士只因着受了挑拨,便如此不依不饶,场面一时倒是难以控制。“内鬼?我看你才是内鬼吧。”萧青山大步的走过来,一脚踢过去,直接踢在人群中一人的腿上,稍微使力,便将他整个人都协制住。“这是从周武的营帐搜出来的,蛮子之物,他就是奸细。”萧青山手上拿了个物什,上边花纹,确是异族所有。“既为奸细,暗害大将军,那死也是应当,你如此挑拨,还为他讨公道,莫非,你也是奸细!”他这话有理有据,句句掷地,狠厉之间又是气势十足,几近让人不敢反驳,光一个眼神过去,以将人吓得两腿发软。“周武在军中近十年时间,为人一向是低调老实,这是我们这些兄弟都知道的,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异族奸细,而且仅凭你一人之言,何以叫人信服。”这鲁大禺是周武的好兄弟,位居三品轻车将军,周武一死,事情突然,他自然最为愤慨。“这是他昨日发出的信件,才被截下,是否为奸细,一眼明了。”许禄大步走过来,手上捏着一封信,在鲁大禺旁边站定,环视一圈后,扬着信,就近在他眼前。“大将军说了,他现在身怀有疾,不便露面,所是军中事情,全权交由萧中郎将处理。”“不得有议!”许禄是二品将军,又出身名门,在军中地位,算仅次于宁淮,他说的话,也自然没人敢有所反驳。众人即使心有不甘,此番之下,也都噤了声。只是想不通大将军为何这么看重这个萧青山。只是看他似乎与那位宁小姐有什么关系,不免让人心有怀疑,他是否是因为那位小姐的关系,才让大将军刮目相看。他武功确实高强,却是手段狠辣,强硬的不行,军中有将士在私下都言,他是铁面阎王。可怕极了。宁瓷就站在后头,全程看着这一幕,忽然间他看向这边,两人目光对上,宁瓷便是弯唇,朝着他笑了笑。虽然他的这个模样真的很凶狠,很可怕,让人心里直打颤颤,以前的时候,宁瓷这么看了,也会偶尔觉得心悸。可是现在宁瓷却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害怕。或许因为,她对他的所有的设防,都已经放下了,两人也比之前,要走近了许多。萧青山也只在看见宁瓷的那一刻,戾气有所消散。眸中似有柔光。宁瓷垂眼,当时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只是同绿萝道:“走吧。”60、和暖 ...萧青山和宁瓷先宁淮一步, 启程回皇城。他一方面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要再行休养,还不能长途赶路,而另一方面,也因为还有些事, 没有处理完。便是要再耽误几日。可是终归不好让宁瓷在这里待这么久。环境不好,也不适合。所以他便让萧青山先带了一队人马,连同带着宁瓷, 让他们先出发回去。他之后再跟上来。回去的话, 这一路倒是不着急,可以慢慢赶路。原本还是准备了马车给宁瓷,可是坐了两日之后,她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坐了,非要自个儿骑马。这么长久长久的坐在里头, 一个人闷闷的, 感觉自己要发了霉一样,难受的不得了,她想着自己来的时候是骑马,那现在回去也骑马,又有何不可呢?只是大抵是她又高估自己了。来的时候, 一心想着快些赶到,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便再没有其它,所是寒冷之类, 都被她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