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你松开我！”她颤栗得更加厉害，“松开！别碰我！齐夜，你混蛋！”“对不起。”他在她耳边沉声道歉，“月儿，对不起。”眼泪簌簌落下，她也没有藏，反正，坚强的伪装早就被他打破了。她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怒吼着：“放开我！怎么？你还想再强来一次吗？齐夜，你敢做。我就敢死给你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抱着她的手瞬间僵硬，连再近一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松开！”她没有好的语气，哽咽得很委屈，“听到没有，我要你松开我！”“做不到。”他摇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愿意松开你。”“你是有病吗？”她直接大骂出口，“要离婚的人是你，突然发脾气的也是你，现在，又来假惺惺的说不愿意松开我？齐夜，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还是，你和别人一块儿带着面具来耍我？”“我没有要离婚！”齐夜疾声，“也从来没有耍你。”“你还说没有！”她愤恨地咬牙，“离婚协议书都寄到家里来了，只要我签字就可以了，现在又准备假装失忆吗？”“寄离婚协议给你？”齐夜诧异，微微松开莫希月，“我没有。”顿了顿，他又问：“那张离婚协议不是你留在家里要我签字的吗？”说完之后，他们俩好像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离婚协议书是别人寄的。而她误以为是他准备的，他则误以为是她准备的。他们俩，竟然被人算计了。“月儿！”他再次抱紧她，这次，口吻终于轻松了些，“跟我回家。”张嘴，她想说自己才不要回家，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这个怀抱，她以为，自己是绝对不想待的。可事实却是，她真的好脆弱，真的很想抓着他，然后跟他回家。离家出走这种事一点儿都不惬意。她好累，好苦。离开他的生活简直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她知道自己好没出息。就算离婚协议不是他寄的，但是，突然冲她发火的不是他吗，强要她的不是他吗？他有什么资格跑到她身边来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姿态？这几天她过得这么糟糕，全部都拜他所赐！她咬牙，狠下心想将他推开，却是才刚抬手，就被他抱得更紧。感受着他此刻的不安、慌乱、愧疚、郁闷，她坚硬的心没办法地变得柔软。她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或许有不少误会。可不管怎么误会，他对她造成的伤害都是事实啊！即便他再怎么生气，又怎么可以将她给……她郁闷难受，且愤愤不平，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样。感受到她终于安静了，齐夜的大掌在她的后脑勺紧贴，将她按在他的怀中。她听见他的心跳。“噗通——”“噗通——”不像以往那么沉稳有力，却依旧透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月儿……”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这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毕竟，好多伤害都是他造成的。“不用补偿。”她将他推开，愤恨地瞪着他，“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原谅你！”说着，她就准备离开。齐夜没有说话，直接将莫希月抱起来，然后，就往便利店外走。“你放我下来！”莫希月惊呼，“齐夜，你放开我！”“有什么事都先回家再说。”齐夜的语调不容商量。“我还有工作！”她怒声。“你还只是个学生。”“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把店就这样放在这儿不管吧！”她愤恨地瞪他，“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要按照你说的做！你倒不如把我的脑袋直接换成你的，好不好？”听言，齐夜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