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者:墨麒麟      更新:2023-06-09 04:15      字数:3528
  陆漠寒的语气很淡漠,但他却又是在秦卿耳边呢喃般的低语,那略带慵懒的嗓音,仿佛要一层一层攻破男人的心。秦卿微垂着眼帘盯着陆漠寒那淡冰色的幻美长衫看,陆漠寒身上那股冷香的气息,另他的心跳逐渐的加速然而,陆漠寒的胸膛已清楚的感觉到男人加快的心跳“秦卿,你可愿意?”秦卿沉寂半响后,才在陆漠寒那颇为耐心的注视下,秦卿轻微地点了头。陆漠寒直接将秦卿揽到了旁边的屏风后面,那宽大的屏风后有一张铺满的雪白色兽皮的单人卧榻上,卧榻旁边的窗户是开着窗外的寒梅园传来阵阵的轻香,屋檐下那灯笼烛色昏暗,那朦胧的色泽笼罩在此处,这地方是外屋靠左的角落加上此地有屏风间隔,即便是内屋有人出来,也看不到此处有人。秦卿坐下后便替陆漠寒的宽衣。内屋的动静与外屋的寂静形成了强烈至极的对比,当秦卿肩头的衣衫被缓慢地顺抚而下时,那昏黄的烛火映衬出一片迷人的光景屋内的人何时离开的,秦卿毫无印象,但他记得身边的陆漠寒在离去前,为他盖上了那柔软的厚厚兽皮毯陆漠寒临走时让他好好休息,说过两日会派马车过来接他,原本秦卿想送陆漠寒离开,可陆漠寒未让秦卿相送。秦卿知晓陆漠寒是好意。并非像楼公子那样担心被人瞧见后,而感到颜面无光秦卿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在此地小睡了片刻。可是,没过多久睡梦中便听到脚步声靠近,那脚步声不慌不忙,沉沉定定的,但很快便停了下来,似停在屏风旁“漠寒,可是落下了东西?”秦卿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可是他看到的却不是一身的淡冰色的幻美衣袍的陆漠寒,他所看的是一袭胜雪的白衣的慕鸿歌秦卿的眸光也定住了。慕鸿歌那身装束十分华贵,那衣衫也根本没有系上,胸前的衣襟都敞开着,就仿佛像是刚刚才穿上似的“漠寒?你口中的漠寒,可是东洲陆府的陆漠寒?”慕鸿歌神色温和的眼眸,正不动神色地盯着秦卿的腿看但就是这样的温温和和的眼神,却另秦卿心中略有不安。所以秦卿稍拉了一下腿上的毯子但也便是这细微的动作,使得慕鸿歌开始一路向上看秦卿的表情“慕公子,你为何会在此处出现?”秦卿盖好身上的毯子,已经恢复平静,垂眼盯着慕鸿歌白色的衣摆看。因慕鸿歌衣衫未系,他也不便如此直视,若是另客人觉得不礼貌,那便不好。“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何会在此地?”慕鸿歌明知故问,他当然知晓秦卿为何会在此处,昨夜秦卿在这里待客,他昨夜在内屋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他想看秦卿,要如何回答他秦卿不知从何说起。被自己的客人撞见如此场面,实在是慕鸿歌见秦卿未说完,便直接坐到了床榻边:“昨夜我在内屋。”他直视着秦卿的双眸,他的语气与眼神都衬得上温和。可是他的话,却是让秦卿有片刻窒息。第41章内屋的人不是早已走了吗?为何“半夜走的那位,是楼里的姑娘。”慕鸿歌为秦卿解答了心中的困扰,他好似知晓秦卿心里在想何事,他拉过秦卿的手。秦卿也告知了慕鸿歌昨夜他在此地待客,而那位客人便是慕鸿歌之前提过的那位陆公子。“其实我昨夜都看见了。”慕鸿歌语出惊人。他昨夜可都瞧得很清楚,在那位姑娘后,他便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声音,他刚走到门边便瞧见屏风后面有动静。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但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也没有打扰,因秦卿是小倌,必定会有别的客人点,而这种事在花楼可是很常见。而他今早准备离开时,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咳嗽声,他才走到屏风这边瞧瞧,他可未想到秦卿竟还没离开此地。更没想到能看到如此绮丽的风景,秦卿靠躺在床榻上休息,腰间只搭了一床兽皮毯,因是秦卿皮肤太滑而滑落了。由于今日外面在下雨,天色也很昏暗的,屋内没有点蜡烛,显得视线略有模糊但秦卿那毫无防备的姿态,与那腿上残留的痕迹,另他有些口干舌燥,那披散在床榻上的发丝顺滑如丝般亮泽秦卿侧着头,那小半张面具格外的精致,当男人动唇说话时候,慕鸿歌有细微的皱眉,只因秦卿唤的是别人的名字。他看到秦卿醒来后,他眼神如常地看着秦卿,而是秦卿却是略有几分难掩的尴尬脸皮如此薄的名魁,慕鸿歌还是第一次见着。通常这种时,楼里的小倌或者姑娘,若不是惊叫一番,便会是惊讶片刻之后,随即便贴上来,再不然就是干脆媚眼如丝地掀开被子,继续为伺候来人可是秦卿反应苍白又单调,未惊讶,也未惊慌,更未掀开被子,反而还拉好了被子,也未主动的借势揽客通常在如此情况下被客人问“为何会在此地”,小倌或是姑娘都会撒谎,或是含糊的过去,可秦卿却老实回答了他。然而。秦卿在听完他说“都看见”之后,脸上才出现几丝不安的神情,不但未贴过来以其他方法,他让忘记昨夜的事,反而似在担心他下回不来了。慕鸿歌知晓秦卿的想何时,他依旧眼神平静地看秦卿:“昨夜的事,也便你知,我知,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慕公子既是早便知晓,又又为何要问秦卿”秦卿拿过了床边的衣衫,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准备穿上。“我想知晓,你会如何回答我。”慕鸿歌也不隐瞒。秦卿披上了衣衫:“那慕公子可又满意。”慕鸿歌听着秦卿那轻声细语,心中便即是舒坦:“满是满意,可我之前来找过你三次,苏姑姑都说你身体不适,你可是不想接待我?”秦卿不知有此事。“昨夜若不是见着你与陆漠寒在一起,我还不知原是因你有了更好的顾主,才不想与我继续做买卖。”慕鸿歌放开了秦卿的手,伸手抚着秦卿的腰。“慕公子切莫误会,秦卿并无那种意思。”秦卿为此做了解释。“你若是不想伺候我,那可便直接说,下回我便不来找你就是”慕鸿歌收回了手,便想离开竹屋,可还未起身却感觉到衣衫被秦卿拉住了“慕公子,清晨露重小心着凉。”秦卿也并未因慕鸿歌说下回不来了而有何异样,他只是伸手替慕鸿歌来拉拢了衣衫。慕鸿歌安静的注视着秦卿,重复了一次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我说,我下回不来找你了。”“秦卿知晓了”秦卿点了头。慕鸿歌在等待秦卿下一步的动作,可是秦卿什么都未做,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榻上,不言不语的,也未在看他似在等他先走然而慕鸿歌在没等到秦卿的解释后,便认定了秦卿便是不想接待他,才会三次都推脱的不想见他,而秦卿现下恩客又是东洲巨富“既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也不勉强。”慕鸿歌向来都风流潇洒,从来不勉强任何一个人,他待楼里的姑娘都极好。当然待秦卿也不例外,他也从来不勉强别人。“慕公子慢走。”秦卿礼貌的轻语。他不再解释,是因他无法解释清楚,而慕公子说不再点他,许是给他留个台阶下,被客人撞见此事,客人定是觉得反感。这日秦卿离开竹屋后,便有几日都无客人。但他这几日都有瞧见慕鸿歌来花楼,而慕鸿歌每次遇见他,便还是会温和的与他打招呼,可却已不再点他。秦卿每次遇见慕鸿歌时,都是因添喜不见了,而在楼内找寻,但他活动范围很小,他每次瞧见慕鸿歌时,慕鸿歌都单独一人。秦卿知晓每次慕鸿歌来都只点同一位姑娘,那姑娘便是那日在竹屋与慕鸿歌一起的紫怜。紫怜是花楼女馆的四位花魁其中一位,平时很少接客,几乎只接待慕鸿歌。楼里都在传,慕鸿歌要为紫怜赎身。秦卿今日去苏姑姑那边时,在经过小桥楼阁的时候,有几位姑娘在桥上边闲来无事的谈话,都是聊着近日楼内的大事“我便说嘛,我们紫怜便是福气最好了,那慕公子日后定是要给他赎身。”“你可有听说,前阵子慕公子来点过秦爷一次,那紫怜姑娘知晓了此事后哭得可伤心了!”有姑娘提起此事,便用手绢擦了擦眼角,似是替紫怜惋惜。“这事可都闹到苏姑姑那处去了,大家可都知紫怜自从接了慕公子之后,便其他客人都不接了,那是死心塌地的”今夜秦卿身着浅灰色的华美长衫,衣衫上那镶嵌的皮草与配饰都极为的精美,那轻纱般的披风帽子扣在头上掩住了他的容貌,一袭夜风吹来,更是幻美非常,秦卿今夜未系发带,因几个时辰前才刚洗过发,发尾还残留着湿润他无声无息地走过那几位姑娘身边,那几位姑娘没认出秦卿,只以为是某位风雅不凡的客人,全都不敢再说话。秦卿走的小路,很快便来到了苏姑姑的别院。这别院很清静,是院中最别致的,假山寒花都绚丽迷人,秦卿今夜要见客才会如此打扮。苏姑姑让他来此处,也未告诉他说要见的客人是谁,也不知是哪位客人需要在此地见客,还需要借苏姑姑的清静别院?秦卿在屋外便听见屋内有谈话之声,房门是虚掩着,他刚准备敲门,那房门便被风吹开了房间内。一身花枝招颤衣裳的苏姑姑,与一身似雪白衣的慕鸿歌坐在桌前谈话,桌上好酒好菜,满桌的佳肴美味是他秦卿止住了脚步。可苏姑姑瞧见秦卿来了之后,便立即起身将秦卿带进了屋:“秦卿先进来坐一下,今夜的客人还未到,等客人到了我再带你去隔壁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