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作者:悲剧初始化      更新:2023-06-09 21:19      字数:6247
  “元婴期的便选此二人,而金丹期的便……”曲轻歌一口气点了十二人出来,金丹期的好选一点,她直接将其中实力最强,眼神不错的跳出来便可,那些有些阴邪不驯的,全都被她剔除出去。势力发展初期,曲轻歌只求稳,不愿意再耗费心力调教驯服人手。“我喜欢温顺些的人。”最终,她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带着新选定的十四位战奴离开,回到自己的驻地之内。战奴营消息闭塞,这些战奴们倒是尚未得知曲轻歌的身份,但是一随新主子回到她的驻地之内,感受着周围环绕的浓郁灵气,与灵气中夹杂着的丝丝元气,再傻,他们也对曲轻歌的身份有了隐隐的猜测。这一位绝对不是那些身靠高阶修士长辈之人,再瞧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之修为,行事进退风姿尊雅,仪态万千,可见其素养极高,综合起来,那个让人激动的答案呼之欲出。要知道,跟了这种靠绝对实力上位的弟子与跟了靠长辈得尊位的弟子可是大不一样的,前者靠自己,实力更让人信服的同时也更让人安心,后者靠别人,且不说靠得安不安稳,若一朝靠山没了,他们这些人也得跟着落难。一路猜测,终于随着新主子抵达了其驻地的主殿之内,里头天痕和天伤两兄弟已经领着挑好的筑基之下的战奴,正恭候在殿内,等着曲轻歌的回归。曲轻歌瞬间闪身站在首位之上,转身悠然落座,垂眸淡漠地看着地下恭敬跪下给自己行礼的战奴们,按着修为,最前头的乃是两位元婴战奴,随后是金丹战奴、筑基战奴、炼器战奴。天痕和天伤作为曲轻歌最初始的心腹,正恭敬立在她身后,没有忽视天残看到两兄弟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惊喜,曲轻歌也不以为意,她之所以会选中天残,除了看重其的炼丹能力之外,也是受了天痕天伤之托。考虑到两人这几天战战兢兢为她办事,立下不少功劳,曲轻歌便给了他们这个恩典,让他们祖孙团聚。天残人如其名,天生身有残疾,一目天瞎,无眼珠,瞧着有些狰狞丑陋,且若不是天痕兄弟透露,她也不知天残居然已经是一位六阶炼丹师了,之前在高台之上观察,也只看出了其实力不错而已,所以那么久了,他也没被其他人选中,便宜了她曲轻歌。“吾名曲轻歌,乃是凌云宗此届核心弟子,今后便是尔等之主,吾所求很简单,只要尔等不背叛,吾便不抛弃!在吾此处,论功行赏,严明赏罚,绝不亏待。”曲轻歌肃然说道。“是,我等以生命效忠主上!”所有人齐齐跪下,为曲轻歌献出他们的衷心。手心一拢,曲轻歌将那些代表着绝对忠诚的奴印收入识海之中,献出奴印之后,地下之人正等着曲轻歌为他们打上代表奴隶的神识标记,却不想她只是吩咐了让两位元婴修士随身护卫她,其余人各自按特长分配了任务之后,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怀着疑惑,与丝丝感激之情,这些战奴们恭敬地给曲轻歌行礼告退,行事间对她多了几分衷心的尊敬,曲轻歌看在眼里,并不作答。从初始收了天痕兄弟两位战奴之时,曲轻歌便无给他们下神识印记,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她神识带毒,怕把他们毒死,可当时的天痕兄弟二人却误会了曲轻歌宅心仁厚,反而对她更为忠心尊敬。曲轻歌何等敏锐,顿时就看出这个问题了,战奴也是人,只要是人,便会有荣辱之心,来自主人的神色标记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一种耻辱,但是修真界之人却仍热爱用此种办法标记奴隶,代表着那位奴隶是他的人。其实标不标记,被掌握着奴印的战奴也是不会背叛的,曲轻歌看出这一点,便也将错就错,并不点破。就算之后他们知道了曲轻歌是无法标记他们的,他们照旧会心存感激,毕竟这一标记,可就没命了,主上是在为他们着想。手下人手充裕,让曲轻歌势力的发展进入平稳的飞速上升时期,光从她每日所看的那些账本中飞速增长的数字就知道了。内门集市上的店铺曲轻歌用作专门卖各种首饰型法器与精美的法衣上去了,男女款式均有,但总体还是偏向女式的。首饰与法衣样式都是曲轻歌从世俗界各地收罗而来,新颖精致,造型别致,有些还带着特殊的异域风情,法器与法衣的质量也是上等,极受宗门内女修们与注重仪表的男修们的喜爱,生意火爆。自古以来,女子的钱都是最好赚的,特别是凌云宗内门弟子就没一个穷的,即便是对于饰品不怎么在意的男修,也会来店中买一些首饰送与心仪的女修,以期结成良缘。外门集市上人流较多,所以外门的那两间并在一起的店铺,被曲轻歌打通为一间,建为了酒楼,考虑到外门集市内已经有其他两家不错的酒楼了,曲轻歌另辟途径,她的酒楼内主打世俗界各地的特色点心,原本的点心配方涌上修真界的灵材制作,味道更是上升了几个档次,极受人喜爱。但依然还是女客居多,毕竟爱吃小点心的还是女子多,且修真界的女修们又不怕胖,自然无需节制。第175章 相伴归家花了一月之久,曲轻歌才将名下新扩张的势力管理妥当, 她如今还要去办完最后一件事, 然后就能安心闭关了。这一段时间忙碌得, 不知不觉连自己的十三岁生辰过了都不知, 经过之前的认干亲,卿言师叔心结解开,葵素师叔与他的道侣契约被触动, 两人居然要双双突破化神期, 连她的比试都来不及看, 便匆忙闭关去了, 其他关心她的长辈们要么就是太忙了, 要么就是太过粗心, 没想起这回事,所以也无人提醒曲轻歌她的生辰之事。等她自己反应过来之时,早就错过时日了, 索性不再管它,继续投入到势力管理中去, 不止她手底下的人,连她自己, 也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修士一场闭关少则数月,多则数十上百年都有,在闭关之前, 他们会事先料理安排好杂事, 才能安心闭关, 免得随意一闭关,一出来什么都乱了套了。曲轻歌有预感,自己此次闭关时日怕是不会短,所以她要在闭关前将一切都料理妥当。势力构架她已经建起,余下的交给手下之人打理便可,现在,她该回家一趟,将小弟接过来了。“备仪仗,我要去溪北洲。”“是,主上。”————————————溪北洲,大央朝,金都,二品镇国将军府。秋日凉风习习,天高云淡,红叶似火,丹桂飘香。以往秋日是曲家人最为喜爱的季节,因为那代表着农作物的丰收季到了,但现在如今曲家早已改庭换面,衣食不愁,倒是对于秋日的那份喜爱减少了几分。距离曲轻歌的那次突然离去又过了一年,曲家人照旧安然生活在世俗界,等待着曲轻歌不知名的归期,好在有了曲小弟在,他们还能确定曲轻歌在这两年间一定会回来一次,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份作为姐姐的责任。这几日,周丽娘的母亲,曲家的亲家母,周扬氏难得上门做客,周丽娘激动之下,整日粘着她娘亲,反到忽略了丈夫孩子。孩子还能打发其去读书或者玩耍,可丈夫的醋意可就压不下了,今日用完午膳,没等周丽娘走向她娘在将军府所居的院子里,就半路被曲乔山抱住,顺势带入书房之中。“啊!你作甚吓我!”被惊了一下的周丽娘埋怨似地轻拍了曲乔山一下,不痛不痒的拍打曲乔山才不管,只顾抱着自家娘子软玉温香的身子低声道:“为夫最近甚感寂寞空虚,娘子竟只顾痴缠岳母,也不多来安慰为夫。”将妻子抱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让她侧坐在自家腿上,曲乔山作势要亲,被周丽娘羞红着脸,抵着胸膛推开:“如今天光大白,也不怕被人知晓羞你。”“怕什么?我们夫妻亲近,乃是天经地义,谁敢说我什么,让他来我面前跟我说。”说着,曲乔山顺势抓起妻子纤白如玉的素手轻咬了一口,吓得周丽娘将手往回一缩,脸色越发红润。“孩子都多大了,你怎还没个正行?”“我若是有‘正行’,辙儿他们就不会那么快出世了。”曲乔山调笑道。这下子,周丽娘可是被曲乔山闹了个大红脸,蹙眉轻锤了他一下,还是被人抓住了手,唇被堵住,只能娇声呜咽。这一晚,曲乔山夫妇没出来用晚膳,曲家人早已习惯地各自吃喝,不理他们。第二日曲乔山去上早朝,曲家人照常聚在曲爷爷曲奶奶院中一起用早膳,如今曲家的饭桌上越发地热闹了,不说前来做客的周杨氏,与同周杨氏一起前来的周家大舅,便说月前刚完成大婚的曲家长子曲轻辙夫妇,合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乐得曲家爷爷奶奶脸上的笑容不断。“我吃完了,爷爷奶奶,娘亲,您们慢用,弦儿便先走了。” 曲轻弦吃完饭,跳下饭桌,有礼地跟爷爷奶奶与娘亲行礼告别。已经七岁的曲轻弦早已进学,在家中用完早膳是要去书院上学的,老人吃饭动作慢,不比孩子快速,他一般吃完饭,家中长辈还未吃完,但为了不耽误上学,他是得早点出门的。一家人也不讲究这点子礼节,孩子吃完了便让他早些去上学,别耽误了学习。“去吧,路上注意着点,让车夫行车稳当些,在书院要认真听先生授课。”周丽娘例行叮嘱道。“孩子知道了。”曲轻弦乖巧回答道。接到主母的眼色,书童赶紧拿着他的书袋过来,跟在小少爷身后,随他一起出门去。当两人一脚踏出门外,便被一片阴影笼罩,曲轻辙呆呆地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巨大阴影,毕竟还小,被此变故吓了一跳,一贯稳重的小脸上,难得露出有点不知所措的呆愣神色。小少爷被惊呆了,他身旁的书童可没愣住,直接就咋咋呼呼地嚷嚷开了:“仙师!有仙师来了,仙师来了!”听到屋外的叫唤,曲家人心中被惊了一跳,转目见到阴暗下来的天色与呆呆站在屋外仰头看着什么的曲轻弦,心中闪过一丝什么,周丽娘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立马站了起来,快步向着屋外走去。见着周丽娘脸上掩饰不住的急切,其他曲家人也回想到了什么,曲爷爷激动地拍拍曲奶奶的手,急切道:“快快快!老婆子,我们快点去看看。”“走走走!一起去外头看看!”曲奶奶脸上也带上了明显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也不用大丫鬟们的掺扶,直接自己一把站起,拉着老头子一溜烟小跑向屋外。跑得太快,身后的丫鬟们居然一时追不上,只能一边连声呼唤着:“老太太,老太爷。”一边跟在后头追着想掺扶,怕老人跑太快,如果不小心摔了,她们会被主母怪罪。屋外,与几年前一样的熟悉场面,巨大的华丽车架自远方而来,周围凌空站满肃然的护卫与美丽娇柔的侍女,声势浩大,仙姿飘渺,威严赫赫。所有的金都百姓们全都出来了,跪伏在地上,仰头敬畏地看着头顶之上缓缓飞过的华丽车架,心中激动。“娘,你看,这仙师车架是不是比之前那辆大了许多。”记忆甚好的一位青年不确定地问着身旁的老娘,他娘眯缝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同样不太确定道:“好像真大了不少,当年是六只仙兽拉车,此时是十二只,要那么多仙兽拉的车架,肯定大了一些。”说到最后,青年的老娘的语气反而肯定了些,出于对仙师的敬重,当年仙师降临金都之时,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起车架的模样,如今这一架车架要比当年那一架大了一倍有余,显得更加华丽雅致,气派非凡。因为车架过大,皇宫中的留仙殿已经放不下了,所以这庞大的车架最后在金都郊外的荒凉之地下落,内中的主子移到另外一架稍小一些的鎏金轿子中,由八位身高力壮的筑基战奴御剑抬着,向着金都中心凌空飞去。相比于之前庞大的车架,而显得娇小一些的鎏金轿子精致非常,全鎏金做的镂空雕花轿子外垂下道道轻柔的薄纱,薄纱外还压了一层水晶流苏,压住了飞扬的薄纱,不让其中端坐的人儿显露在外。地下的百姓们透过薄纱模糊看去,似乎瞧见那薄纱软轿之内端坐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软轿一晃眼而过,他们反到不确定自己所看的是真是假。“你这也太过悠闲了吧?”曲轻歌无奈地看着半躺在轿内悠然吃灵果的张恒风,这个蹭车的人表现得比她这个主人还自在。“高高兴兴回个家,就该轻轻松松的,整的跟你一样紧绷就没意思了。”张恒风笑着玩嘴里又丢了一颗类似于葡萄的紫色小灵果,一边嚼着一边回道。“几年不见,你嘴皮子倒是利索了许多。”曲轻歌感慨道。“这样不好吗?”张恒风反问道。“挺好的,至少比你当年那闷不吭声的模样好多了。”曲轻歌还记得当年的张恒风与自己被选中前去凌云宗之时,他还是个瘦弱无比的孩子,风吹就倒的病弱样,随后在一同当预备核心弟子的时候,他也是个闷葫芦的性子,没想到他被淘汰出去当了浮游上人的关门弟子几年,性子反到变得洒脱了不少。此次曲轻歌欲意要回家探亲,顺便将幼弟接到宗门内来,正吩咐人准备车架之时,张恒风正好听闻这个消息,便传讯于曲轻歌,问询可否蹭个车架,与她一同回来探亲。不过是搭个顺风车的事,张恒风还是她的童年友人,曲轻歌自然欣然同意,如此两人一同结伴归家,路途上相互聊聊各自的近况,反到没那么寂寞。经过这几年张恒风的帮衬,他的家人也搬到了金都居住,不过不同于曲家走得官路,张家走得是商路,这些年在曲轻歌的叮嘱下,曲家也有意无意地照拂张家,使得其能顺利在金都站稳脚跟。到了此时曲轻歌才知道,前世流传的张恒风修炼有成回来带着家人上金都享福之事其实不太准确,他本人这次是第一次跟着曲轻歌归家,之前来张家的那一位其实是浮游上人的战奴,被张恒风拜托回来给他的家人送些钱财之物,与照拂几分他的家人的。第176章 曲家大嫂来了世俗界一国首都,按照惯例, 曲轻歌他们得先去见见这个国家的皇帝, 不为别的, 只为了他们还生活在世俗界的亲人。所以周围的战奴径直抬着软轿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此行出来,曲轻歌只带上了那位名唤贺兰念香的女性元婴护卫,其余战奴除了练气战奴未带上之外, 金丹与筑基战奴都带了一半出来, 余下人手, 被她留在宗门照看势力。这些被带出来的战奴大部分都是男性, 在外充当着曲轻歌的护卫与仆从, 至于那些美貌侍女, 则全都是与玉袖一般的金丹灵傀,并非真人。一行人来到皇宫内的留仙殿落脚,外头的安武帝正领着文武百官守候在外, 安静地等待着仙师的落轿。一左一右,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灵傀侍女上前, 优雅轻柔地撩起软轿前的薄纱流苏帘帐,露出内间端坐的二人。安武帝小心翼翼地抬眼一瞧, 轿内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人淡然端坐, 神情是如出一撇的矜持冷漠, 他们身着款式有些相像的蓝白衣袍, 女孩子的似要更加华丽一些,气质也是同样的高贵雍容,翩眇如仙,见轿帘掀开,两人同时抬眼向他望来,眸中清清淡淡,深邃莫测,给人无限的压力。“小皇大央朝帝君,见过两位仙师。”安武帝拱手一揖,便恭敬行了一个礼。在君王的带领下,他身后的文武百官们也随之弯腰行礼,齐声道:“臣等,见过两位仙师。”“免礼。”曲轻歌随意开口道,她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传遍在场每一位官员的耳边,哪怕是那些站在最后头的,常年习惯听不见前头说话声音的朝臣们也听了个清清楚楚。“谢仙师。”又是一礼,众人才直起腰来,端身立直,想在仙师面前保持一个好形象。“敢问仙师,您们此次前来我大央,乃为何事?”说是这么说,其实安武帝心中早有猜测。刚才不过惊鸿一瞥,安武帝就看出两位仙师中年幼些的女孩与当年那位回来探亲的曲家轻歌长相有些相似,心中一算年纪,虽然觉得眼前这位比实际年纪要长得稚嫩些,不过仙童长得慢是正常的,他便安然地将现在的这位与当年的那位对上号。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的问话出来之后,那侍立于轿边的一位蓝衣侍女便出言道:“我家主上此行乃为归家探亲,此段时间稍有叨唠,还望帝君海涵。”“海涵不敢当,不敢当。仙师请便,在我大央国土之上,随您行事。”安武帝大气地说道。他身后的文武百官听到那句探亲之言,早已将目光转向同样站在前头的镇国将军曲乔山身上了,在场的莫不都是人精,轻易地便从曲乔山身上看出了隐隐的激动之色,能让一向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曲将军当众露出激动神色的,幼年些的那位仙师的身份是谁,还真不难猜。张恒风与曲轻歌两人虽然只相差两岁,但两人的成长还真是两个方向的,张恒风明明今年才十五岁,却人高马大的,长得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曲轻歌十三岁,却仍像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一团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