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也可以不吃！”“你等着！”程灵波转身跑了出去，十几分钟后，手里拿着一大包吃的用的。裴启辰一看她那样子，真是哭笑不得，“你打算在这里吃东西？”“嗯！”裴启辰只是笑笑，这孩子真有他当年的神|韵，别人看到尸体面皮解剖下露出的黄油脂肪都恶心地吐，而他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在停尸房外吃东西。这孩子倒好，想要在停尸房里面吃东西，真是不一般的想法。他都没试过呢！这丫头真是给人惊喜。“等下不要乱摸！知道吗？”“知道！”程灵波老实的回答。“裴启辰在前面走，他手里一个大包，进门前，先给程灵波拿出一件白色的工作服。“穿上！”程灵波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想要看尸体，必须听话，乖乖的穿上工作服，然后套上手套，跟在他寿面。似乎看到了他们，隔壁房间走来一个老头，手里一串钥匙：“小裴，来了！”“嗯！李老，您老值班呢？”裴启辰笑着打招呼。那李老头点头笑笑，看了眼程灵波，开着门，说道：“你开始带学生了啊？”“是！”裴启辰又是笑了笑。“我听说上午从外面拉去鉴定中心的尸体你解剖的！”“李老对这事很感兴趣？”“是啊！有很多问题，我也想知道嘛！”“好！明天下午您去鉴定中心找我，我会如实汇报给您听的！”“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满足我的好奇心！”“您给我帮忙，我这是知恩图报！”“好叻！你们进去吧，明天早晨前，不用出来！等下我给你们送壶热水来，安心解剖吧，不过一夜，两具，那你的工作量还真不小！”程灵波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听到一些玄机，好像这尸体是裴启辰跟人交换的，并不是随便可以看到的！“李老，你回去休息吧，我保证不会出问题！出了问题我兜着！”“我信得过你！”李老笑了笑，这才离去。两人走进房里，程灵波环顾了一下那停尸房，这个房间很大，有六十平米左右，中间摆放了两个大冰柜，上面盖着一层黑布。里面给人的感觉静悄悄的。裴启辰手里拿了一个包，黑色的。“这是工具吗？”程灵波问了句。“你要亲自操作还是看我操作？”他随口问道。“看你操作就行！”她不是害怕，是担心自己手法不专业，然后把尸体弄坏了，反而要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艺用人体解剖和法医解剖方向不同，你掌握的应该是肌肉和骨骼的走势！”裴启辰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想看透每一处骨骼的走势，看透每个肌肉的走势，这比看解剖书上面的图更直观，当然也更血腥。程灵波点头。“嗯！”裴启辰把冰柜上面的黑布拿掉，冰柜的盖子是玻璃的，两米长，一米宽。还有一个操作台，上面扑了不少手术床单，塑料布。两个冰柜里面放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没有盖住脸，男的四十多岁左右，女的有七十了，是个老太太。冰柜里似乎温度很低，老太太和那个男尸的头发睫毛上都结了一层薄霜。唇角灰白，脸色也灰白。裴启辰看了程灵波一眼，挑眉：“丫头，你说我们先解剖哪个？”“男的吧！”程灵波淡淡地回道，丝毫不觉得害怕。“这个人是病死的吗？”“不是！”“那是？”“你好奇？”程灵波摇摇头，只是觉得四十岁左右就死了的人有点可惜，连人的寿命的平均数都没活够，“他看起来很年轻！”“犯人！”裴启辰说道。“被枪决的犯人！”程灵波怔了下！“家里人不收尸，犯人生前遗愿，枪决后，送来解剖，将来你成为优秀的画家，不要忘了这个犯人也曾为你做过一点点贡献！”裴启辰说的很是认真，语调也格外的沉着。“枪决的？”程灵波有点愕然的问道。“等下给你看子弹孔！”裴启辰说着，完全打开冰柜，“来，帮我把他抬上操作台！”程灵波愣了下，没动。“怎么？”裴启辰皱眉。“害怕？”程灵波摇头，走到冰柜后面，带着手套的手，直接抓住尸体的两只脚。裴启辰看她的动作，笑了笑，然后抬起尸体的肩膀部位，直接用力，两人合力把尸体抬到了操作台上。直到抬上去，尸体冒出白烟，裴启辰勾唇笑了起来，然后眼神一闪，指着尸体从冰柜抬出后遇热冒出的白烟，戏谑的嗓音传来，“看到没，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