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四十章 死灰复燃
作者:大力金刚掌      更新:2023-06-10 01:05      字数:3957
  香港,廖氏祖宅。还没等老刘头问问题,七叔二话不说便让其给张国忠打电话,说张国忠好像有急事,但却怎么都联系不上秦戈和老刘头,无奈已经把电话打到廖家了。“他有急事他能有什么急事”老刘头一脑袋问号,“七爷,电话里国忠说没说到底有什么事”“没有”七叔摇头道,“不过前些日子,倒是有一个人拜访我,说是你们道门的同修,因为当时正在云游,所以没能参加咱们的新闻发布会,此刻想结识一下张掌教,向我打听他的地址后来没多久,就接到了张掌教的电话”“道门同修”老刘头一皱眉,“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有没有留名字”“没有”七叔一耸肩,“我觉得很多道门中人都很神秘的啦,所以没在意,这个人长得”七叔皱起眉头一阵回忆,“宽脑门,头发不多而且都白了,留着跟刘先生你差不多的胡子,年纪应该跟你我差不多”“地址你告诉他了”听完七叔的形容,老刘头脑袋“嗡”了一声,听七叔的形容,这个人的特征跟王四照很像啊,莫非诈尸了“是呀,当时我觉得,有同修主动拜访,应该是好事啊况且那位道长看上去慈眉善目,不像有什么企图的样子”一看老刘头表情有点诡异,七叔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刘先生,莫非这个人是坏人”“不,不知道”老刘头低头想了一会,直接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但张国忠的大哥大一直提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莫非又去旅游了”无奈,老刘头又给柳东升打了个电话,但柳东升并不知道张国忠不在家的事,还说柳蒙蒙三天前还去张国忠家玩来着,好像没什么事,在得知香港这边有人打听张国忠家地址的事后,柳东升答应亲自开车过去看看,并留下了七叔家的电话。挂上电话,老刘头第一件事便开始追问七叔老四戴真云与廖案的关系,当然,为了照顾廖若远的面子,老刘头并没拿出照片。真实,七叔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廖家能跟老道挂上什么关系,但后来在老刘头一个劲的暗示诱导下,终于想起了当年父亲要梁小兰过门时的一些经过:按七叔的回忆,当初廖老爷子到处找算命先生与这方面的“高人”求后嗣之法,但算命先生都不敢开卦,原因是廖家家大业大,命当“蟒”数,开这个卦会折阳寿,甚至到了最后,廖老爷子把酬金涨到一万英镑,还是没人敢接,要知道,这个价格在当时,已经足够买下一套超豪华的庄园了。事已至此,廖老爷子便觉得这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所以便找了一个奇怪的人来“奇怪的人”老刘头一愣,“怎么个怪法”“说是一九〇三年生人,当时应该也就三十多岁,但怎么看都像快六十的”七叔回忆道,“这个人来我家跟我父亲谈了一次,之后不久就来了个老道,又是杀鸡宰羊又是搭台做法的,后来,我父亲好像给了他不少钱,不止最先承诺的一万英镑,应该还有几千块大洋就是他介绍梁小兰嫁到廖家的,梁小兰过门以后好像还照了相”七叔边说边点头,“对,没错,就是他这是我廖家祖上唯一一次接触道门中人对了,刘先生,我这里应该有照片”说罢七叔一摆手,“阿光,去我的书房把我的相册拿来就在左边书架第二层,右边第一本”“应该三十多岁看着像快六十的”老刘头忽然觉得这话在哪听过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当初张国忠叙述枣宜会战马老爷子殉国的经过的时候,曾经说过,给游击队下命令的就是这么个怪人,当初众人猜想,那个人想必应该是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秘书长冯昆仑手下,负责华南联络事务的常任理事张百龄,莫非廖七他爹见的是他如果真是这样,由张百龄介绍戴真云为廖家做法倒也合乎情理相册拿来后,七叔三翻两翻便翻出了廖若远早已经影印过的全家福照片,“刘先生,你看你要找的道长是不是他”“是是”老刘头假意高兴,心说这张照片早八辈子我就看过了“七爷,你确定为廖家做法祈嗣的人,就是他”“肯定啊当时我还在场啊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嘿歪打正着”老刘头暗自嘟囔,当初自己并不知道戴真云为什么会与廖家合影,跟梁小兰说“此人介绍其嫁入廖家”只是投石问路而已,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给蒙对了午饭后,老刘头接到柳东升打来的电话,说张国忠家确实没人,但门口留了张纸条,乱七八糟写了一堆古诗,不知道什么意思。“古诗”老刘头一皱眉,“写的什么”“纸条我拿来了,给您念念”电话那边柳东升好像也挺纳闷,如此怪异的留言,真赶上疑难杂案了“南陌青楼十二重,不知细叶谁裁出,竹外桃花三两枝,今夜月明人尽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秋思落谁家”老刘头抄完这最后一句,差点把这张抄诗的纸当废纸擦鼻涕用,“这他娘的这是什么留言小柳,你看这字是不是毅城写的”“不像孩子的字应该是老张自己写的等等,这诗底下还画了个箭头朝下的箭头”“箭头”老刘头也往纸上画了个箭头,“这他娘什么意思”“等等”这时秦戈从老刘头手里把纸拿过来,看了看箭头,又把纸倒着看了看,沉思了片刻后,拿起笔在纸上又写了四句:春风桃李为谁容,二月春风似剪刀。春江水暖鸭先知,不知秋思落谁家。拿起纸看了看,秦戈微微一笑,“刘先生,你看这四句。”“李二鸭丫家”老刘头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行啊老小子,真有两下子啊”这可是老刘头有生以来头一回发自内心的夸秦戈“不过回趟娘家至于这么保密么”老刘头继而又陷入了沉思。“不行得回去看一眼七爷,恕不多留了,明天我就得回去国忠可能真有麻烦了”虽说不确定打听张国忠家地址的是不是王四照诈尸,但就凭张国忠留下了如此诡异的留言看,老刘头也觉得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简单。“刘先生不会是我一时多嘴给张掌教惹了什么麻烦吧”七叔有点坐不住了,“阿光立即给eter打电话,让他带齐人马过来”“不用不用”老刘头都快哭了,一把拦住正要拨电话的阿光,“肯定没事大陆治安很好不会有事的对了七爷,eter是干嘛的”“嗯可以说是黑道上的朋友吧。我觉得这件事因我而起,不能连累张掌教,实在不行就让eter给他点警告”“不用不用而且这一套在大陆也行不通”老刘头一个劲的摇头。心说这个七爷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怎么也弄这一出啊倘若真是王四照没死跑来找麻烦,又岂是黑社会能管得了的“刚才打电话的是国忠的朋友,警察,实在有人找麻烦我们会报警的。”“哦警察朋友那我就放心了”七叔点了点头,“如果那个人想搞偷袭,就让张掌教搬到我这里来住我立即聘请雇佣兵”“好好”老刘头一个劲的敷衍,“不会有问题不会有问题也许真的是同修呢”天津小站,李村。回到天津后的第一件事,老刘头便直奔李村,一看张国忠一家三口还真在李二丫家窝着呢。“到底谁找你”老刘头开门见山问道。“哎师兄,坏菜了”饭桌上,李二丫和张毅城都各自离开后,张国忠的眉头忽然皱成了一团,“斩草没除根”“真是他”老刘头的心也凉了,果不其然,找张国忠的还真是王四照。“不过他倒没说什么,估计伤还没好,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张国忠还挺乐观。“你当初不是”老刘头用手比划了个砍的手势。“当初他中了孙亭少说三枪,我的一剑是从右后背刺进去的,虽然不是要害,但我觉得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这一下应该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张国忠一个劲的嘬牙花子,“不晓得这老王八蛋是不是不死之身啊放一般年轻人,受了那种伤也不可能这么快下地的”“那种时候你怎么能毛手毛脚的啊”老刘头一个劲的跺脚,“他说什么”“他找我要那个图箱子里那个”张国忠道,“还他娘的挺客气的,二丫还以为他真是我朋友呢这事瞒着点二丫和毅城”“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啊”老刘头用手一砸桌子,哐的一下,李二丫赶忙从屋里探头,“怎么了”“没事没事,多喝了两盅”张国忠赶忙支应,“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没事个屁”老刘头一皱眉,压低了声音,“万一他找你来玩命,或者整点歪门邪道折腾你,你弄得过他吗”“师兄,这是中国又不是马来西亚当初他能报警,现在我也能啊”张国忠偷眼看了看李二丫,已经进屋了,“他这次倒是挺客气,没说什么别的就说要那个图,要不然,咱找秦戈把那个图拿回来给他,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完了么他实在想找麻烦就报警他也就是个人,而且好像挺惜命的,我就不信他真能豁出去折寿弄那些歪门邪道折腾我”“放屁你不信他折腾你,跑到这来干嘛还藏着掖着不敢说,在门口留诗”老刘头一斜眼道,“你当时就不会说开箱子的时候,那个图毁了”“我说了啊他不信啊”张国忠一摊手,“他好像知道咱们去甘肃的事现在他暂且相信图在美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拿回来”“连咱们去甘肃他都知道了”老刘头一咬牙,琢磨了片刻,“你在这他知道不知道”“应该不知道吧”张国忠道,“我出来时专门侦查了一下周围,一没人监视二没布过什么阵法”“我告诉你,这个人是个祸害必须想办法除掉弑兄叛国,就算马老爷子或者师父还活着,也不可能容他继续苟活”老刘头的目光里透出了少有的凶狠,“他能花几百万买那个箱子放那个图,光那个箱子的价,就比旁边堆的宝贝贵这就说明那个图对他的意义肯定不一般你现在没事,是因为他还没拿到图但凡他把图拿到手了”老刘头一皱眉,“恐怕这也躲不了几天了”“那怎办杀了他”张国忠脑门子上也见了青筋了,“这可是中国他可是外宾,在马来西亚还是什么拿督,别说杀他,就是打他两下都是国际争端”“别着急容我想想”老刘头此刻也陷入了沉思,论功夫不是对手,论道数更是白给,别看老刘头一向花招多,此刻也有点傻眼“国忠,你说他伤没好,有什么症状没有比如说什么手捂胸口,或者走路瘸腿一类的”“没有”张国忠一撇嘴,“跟好人一样。”“还他娘的挺结实啊”老刘头一阵郁闷,“那你怎么知道他伤没好”“我猜的”张国忠一摊手,老刘头继续沉默就在这时候,老刘头的身上忽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等等,电话可能是老秦老刘头和张国忠的手机并没有国际漫游功能,在香港都不能用,只有回到大陆才能开机”老刘头用手比划了一个“嘘”的姿势,刚说没两句,脸色就变了注解同修:陌生道友间的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