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作者:容默      更新:2023-06-12 00:02      字数:4256
  ……从医院顺利拿到证明之后,顾灵槐回到病房,对顾香茉说:“姐,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给你打饭。”“哎,去吧,不用管我。”顾香茉见傅城铮在一边,只当顾灵槐是和朋友出去玩儿的,也没多心。出了病房,傅城铮才问:“你怎么不告诉你姐?”“我姐要是知道咱们去赵家,她会担心的。”提起姐姐时,顾灵槐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浅浅的微笑,“打小我姐就对我特别好。虽然她只比我大三岁,但她就像我妈妈一样照顾我。”甚至比她真正的母亲还要爱护她、疼爱她……“我姐总说,我是我们家最可怜的一个。从小没人疼,跟个小丫鬟一样伺候大姐和弟弟。可我觉得,二姐才是命最苦的那一个。为了补贴家里,她14岁就出来打工,吃了很多苦……”“14岁?”对于傅城铮这种在城里出生、长大的孩子来说,这种生活他压根就理解不了。甚至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在同样的一片土地上,还有那么多同龄人过着那样悲惨的生活。“是啊,那时候我姐没身份证,就是童工。黑心老板不仅让她一个半大的孩子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只给她别人一半的工资……我都想象不出来,我姐是怎么把钱省下来供我念书的。”“你姐姐真是太伟大了。”傅城铮忍不住说:“你将来可得好好孝顺她。”说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哦……只大三岁,还谈不上孝顺。傅城铮挺直腰板说:“咳,总之,咱们得为你二姐讨回公道,不能让那些人渣就这么逍遥快活!”“嗯!”说话间,顾灵槐便认出了赵家的大门,回过头对他说:“学长,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了,你就躲我后面,千万别再受伤了,知道吗?”听她这么说,傅城铮觉得自己有点没面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躲你后面?”“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呢。”顾灵槐轻轻地说:“要是脸上再添一道伤,你就不是‘宇宙最帅学长’了。”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傅城铮的心上,听得他心里头痒痒的,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顾灵槐已经上前敲了门。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开门的不是赵勇,而是顾香茉的婆婆,田金花。见到顾灵槐后,她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就开口道:“哦,你是顾香茉的妹妹吧!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们的咧!”顾灵槐听了,还以为这老太太有点良心,知道要给顾香茉交住院费了。谁知道田金花说的却是:“你们顾家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敢打我儿子,还讹了我儿子两千块钱!有没有王法啦?”作者有话要说:没收藏过的亲们记得登陆收藏或者把本文加入书签哦~这章算是甜了一点吧……讲真写虐的部分时默默自己都在哭……不过这段情节已经在存稿箱里结束啦!放心追文吧么么哒=3=☆、能动手别吵吵第十三章能动手别吵吵“两千?”顾灵槐微微皱眉,“我妈明明说……”顾灵槐脸色一变。她就是再傻也明白了。朱丽婷和弟弟联合起来骗了她们,想要把本应该给顾香茉的医药费全部占为己有。得知亲妈竟然这样算计她们姐妹,顾灵槐当然生气。可是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两千也不够。我姐被你儿子打得骨折了,手术费就要三千多,还有这几天的住院费……”顾灵槐还没说完呢,田金花就翻了个白眼,很不高兴地说:“别跟我说这些,你姐手里有钱,当我是傻的,不知道的呀?”“我姐手里有什么钱!她的工资卡不是都给了你们了吗?你把我姐的工资卡还给我,我们就自己交。”田金花呸了一口说:“想都别想!你姐嫁进了我们老赵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工资卡休想再拿回去!”顾灵槐想起刚才傅城铮告诉她的话,挺起胸膛和田金花对峙:“我姐和赵勇没有领结婚证,你们没有权力扣着我姐的工资卡不放!”“哟哟哟,这会儿说起没打结婚证的事情啦,那好呀,你们家把那三万块钱彩礼钱还给我们,我就给你你姐的工资卡。”这就完全是耍无赖了。看着她们为了这么点儿小钱争执,傅城铮一方面是不能理解,另一方面是觉得烦躁。在他看来,这事儿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顾灵槐接受他的帮助,付了顾香茉的医药费完事。可是顾灵槐不愿意欠他这个人情。她宁可自己硬撑着在这里做她最不擅长的事情,也要为自己的姐姐讨回一个公道。傅城铮觉得自己心里头热热的。他果然没有看错她。虽说来之前说好了,傅城铮只是来充人头,镇场子的,可看到顾灵槐红着小脸儿跟人家吵架那副样子,傅城铮既心疼,又替她着急。论起动手他可能不行,不过对付无赖这种事,还是他比较擅长。“行了,小槐,不就一个工资卡吗?咱不要了。”傅城铮拿出顾香茉的受伤证明,优哉游哉地说:“咱们直接报警吧,让警察把赵勇抓起来完事儿,还私下和解什么啊?”一听说要抓她的宝贝儿子,田金花就慌了,但还是死撑着说:“得了吧,你们别想骗我!警察忙着呢,能管这家务事?”傅城铮振振有词地说:“顾香茉要是和你儿子领了证,那才是家事。可他们现在只是‘同居关系’,你儿子恶意伤人,那就是犯法!而且他打的还是孕妇,罪加一等,说不定能关上个十年八年的。”农村来的小老太太不懂法,听傅城铮一说,还真是有些慌了。不过田金花这么多年来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快,她就找到了傅城铮话中的漏洞:“行啊,你们去警察局,那我也去!我就说顾家骗了我们家三万块钱不还,看你们怎么办!大不了大家一起坐牢!”傅城铮还就咽不下这口气了,一拍大腿,特霸气地说:“行啊!要是三万块钱能把你儿子这种王八蛋送进监狱,这个钱我出了。”田金花刚开始光顾着和顾灵槐扯皮了,没怎么注意她身后的这个年轻人。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伙子竟然生得十分齐整,关键是身上穿的,周身那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田金花突然意识到,这人可能是顾灵槐傍上的大款,特意为她撑腰来的。要是他真的为博顾灵槐一笑,拿出三万块钱替顾家还了彩礼钱,那她儿子岂不是要进监狱了?“这……”田金花能屈能伸,为了自己那个唯一的宝贝儿子,她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好脾气的顾灵槐说:“小槐啊,你看看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闹到公安局去多不好看啊?等你姐出院了,还是要回我们家过日子的,你现在这样跟我撕破脸,难做的还不是你姐姐?你还想让你姐姐以后再挨打吗?”傅城铮被田金花的无耻所惊呆了,一气之下忍不住就说:“你还敢威胁我们?!人都被你儿子打成那样了,还回你家继续给你们当牛做马?做梦去吧你!赶紧把顾香茉的医药费付了,这个狼窝她不会再回来了!”“什么?”田金花一脸震惊地说:“顾香茉不回来了?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顾灵槐本来想让顾香茉自己来说离婚的事情的,但既然今天傅城铮已经说漏了嘴,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索性摊开了说:“不管谁的意思都是一样的。把我姐的工资卡还给我,医药费我们自己付,从此以后咱们两清了。”“不可能!”田金花一听说顾香茉不想过了,立马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已经被我儿子搞大了肚子,就别想出我老赵家的门!”“妈,说啥呢?”赵勇突然出现在顾灵槐他们身后。小老太太像是见着了救星一样,忙扑过去说:“勇儿啊,你回来的正好!他们说顾香茉那个赔钱货要跟你离婚!”“什么?离婚?!”赵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怎么可能,香茉儿还怀着我的娃呢……”“你还知道顾香茉怀着孕呢?”傅城铮看到这男人就觉得恶心,要不是顾灵槐不让,非得揍他一顿出出气,“打女人,还打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你有没有一点良心?”赵勇这会儿清醒着,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田金花见自己儿子被一个年轻后生骂得抬不起头来,护犊心切之下,也顾不上傅城铮是什么来头了,呛声道:“打她怎么了,谁让她不听话?再说了,她怀的是个丫头,和她一样是个赔钱货!”“我说你这个人,别一口一个赔钱货的行不行?女的就赔钱啊?那你还是个女的呢!”傅城铮真是不明白,这些重男轻女的女人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们自己不是女人吗?田金花嗤笑一声,不屑地看了顾灵槐一眼说:“是,有些人倒是不赔钱,还能卖了赚钱呢!”“你说什么?”傅城铮见她暗示顾灵槐是出来卖的,气的恨不得把面前的这个老妖婆按在地上胖揍一顿。但是他又不好出手打女人。他只能拉拉顾灵槐的衣袖说:“灵槐,你帮我揍她一顿呗,医药费我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能动手就动手吧,还吵吵什么啊?!顾灵槐难得听话:“那我揍了啊。”说完一个高抬腿,直接一脚把小老太太给踹到在了地上。顾灵槐是能忍,但是她也是人,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她自己被诋毁也就罢了,只是一想到姐姐嫁到赵家之后,就一直受这老妖婆的欺负,怀了孩子还要被他们虐待,顾灵槐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和他们拼命。不管了,万一被讹就被讹吧,大不了她和他们同归于尽。田金花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真动起手来,哪里是顾灵槐的对手。顾灵槐冷不丁地出手,把她给吓了一跳,没回过神来。等她倒在地上,摔了个大屁股蹲儿之后,田金花才反应回来,坐在地上大哭大叫:“杀人啦!”赵勇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哪里见得了别人揍他老娘,当即冲了上来推顾灵槐,也不管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正好,连着这孙子一块儿揍!”傅城铮知道顾灵槐的战斗力,所以也不逞强给她添乱,只站在一边给她加油打气:“好,打得好!”赵勇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一点搏斗技巧都没有,只会使用蛮力。顾灵槐身轻如燕,躲得很快,偶尔被打到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所以她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把赵勇揍得浑身是伤,但伤还都不在要害上。赵勇哪里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小姑娘揍成这样,当下脾气也出来了,竟然使阴招,去拉顾灵槐的头发。顾灵槐倒是不疼,只是赵勇力气不小,看样子简直想要把她的头皮拉扯下来。傅城铮急了,情急之下,竟然朝赵勇裤裆踹了一脚,疼得赵勇嗷呜一声,和他老娘一起倒在地上。他抬头看向傅城铮,不可置信地说:“你踹我下面?你一个男人竟然踹我下面?”同为男人,难道不知道有些地方不能随便碰的吗?!傅城铮却是一点都不心虚:“小爷踹的就是你,妈的,就你这样的还做什么男人?”见赵勇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傅城铮又往他身上补了两脚,恶狠狠地说:“该!”然后嫌脏似的,拉着顾灵槐走了。揍人那会儿倒是挺解气的,可是没过多久,顾灵槐就后悔起来:“学长,怎么办……我们不仅没要回钱,还把人给打了,赵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怕什么啊。”傅城铮笑眯眯地说:“我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了。”☆、哪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