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作者:倾我不倾城      更新:2023-06-15 07:50      字数:2586
  “你如何让我信你此刻是清醒的?”她是清醒的,方才说的那些便不是醉话。他要她亲口承认,她未醉,醒来仍旧作数。第26章 情深慕挽歌凝望他良久, 许是真喝多了,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此事此景,她竟有些恍惚。似曾相识。洛辰脩的手在她面颊停留,似是在等她的承诺。她方才所言并非醉糊涂了才说的。她有她的打算。一场有预谋, 有目的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多日来的相处, 她已然确定洛辰脩对她确有几分心思。或许,可以一试。她握住仍旧在她面颊轻抚的长指, 认真且鉴坚定地道, “你我再试一试。”“试什么?”他佯装不解她意。慕挽歌默了默,松开他的手指, 洛辰脩失望垂眸。她果真如此没耐心么, 哪怕假意再多哄他一句也不肯……已勉强过她一回,求得重新来过的机会, 莫非还要因他的独占欲,重蹈覆辙?不,他无法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枯萎凋零, 再无法睁眼。“阿挽,我不会勉强你了……”再也不敢了,失去过一次,那样的痛苦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只要她好好的,不就是他原本初衷么。到底是贪婪了。慕挽歌撑着坐起身,伸手戳戳他的肩,一脸困惑,“你总说些莫名其妙之言, 鬼附身了啊你。”洛辰脩怔住,静静凝望她。慕挽歌捏着眉心,再三思量,还是决定与他坦诚相待。设身处地而论,她最无法容忍欺骗,即便是善意的欺骗也难以接受。感情之事,总不能浑浑噩噩的,待日后必回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给你疗伤之事,多半你已知晓,结缡蛊可续命,也只在于它在你体内重续心脉经络的时日,待损伤皆愈,它在你体内又成了大患,需及时引它出来。”洛辰脩费解,这与她先前说的似乎并无干系。但很快他便领会她欲言又止为那般,索性问了出来。“可是引蛊虫出体有麻烦?”慕挽歌点头又摇头,斟酌片刻,道,“结缡蛊,顾名思义,乃恩爱缠绵之意,男女两情相悦,缔结白首之约,若有一方背叛……后”“咳,多是指蛊虫寄身的男子在蛊虫未引出体前与别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会死得很快……”“……”洛辰脩总觉着她后一句意有所指,是在警告他不可朝秦暮楚?“阿挽,你觉着我在三个月内能纳妾?”他无力地抬了抬胳膊,气馁轻叹,“如今我连你都抱不住,如何有精力与别的女子纠缠。”慕挽歌扶额,“说来说去,你是对我图谋不轨。”“嗯,你所言不虚。”他大方承认。他如此坦诚,慕挽歌反倒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好歹她也是女子,他这算是直白道出心意,矜持、羞涩才是女子该有的表现。可她羞涩不起来……闭了闭眼,她心一横便说了出来。“你若真对我有意,你我便重新试一试,最好日久生情。”洛辰脩凑近,一脸莫名,“我对阿挽早已情根深重,说日久生情着实轻了些。”慕挽歌怔了怔,轻推了他一下,没好气哼了哼,“与你说正经的,莫要捣乱。”洛辰脩再度凑近,她下意识后仰,他再近一些,慕挽歌倒下躺平了。“阿挽何不与我说说该如何将蛊虫引出体,今日又为何变得如此奇怪,一再强调日久生情……”他双手撑在她肩两侧,俯视着她。她的异样,他一清二楚,总觉着引蛊之事并不简单。结缡么……慕挽歌静静望着上方苍白而透着隐忍的俊颜,心下感慨,果然是瞒不过他的。这人心思细腻深沉,稍有蛛丝马迹便会被他察觉。同样,这也是她决定与他明说的缘由。莫说夫妻之间,便只是盟友,也该彼此坦诚。而她与他,是要做前者,比盟友还要亲密的夫妻。“引蛊之法有两种,一种是强取,最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我选另一种。”洛辰脩毫不犹豫。闻言,慕挽歌顿时有些不自在,干笑,“我还未说另一种,你贸然作出选择,着实草率了些……”洛辰脩不以为然,轻笑,“既然只有两种法子,你说了最凶险的一种,那另外一种必定不那么凶险,傻子也知该如何选的罢,况且我不傻。”“……”自诩口齿伶俐的她,仍旧不是他的对手。“好,那我们便结缡做夫妻。”她神色认真地望着上方的他。洛辰脩忽而手臂无力,压向她。好在慕挽歌力气不小,反应极快,抬起双手撑住他的身子。得她发力支撑,洛辰脩勉强稳住,身子往一侧挪了挪,只有手臂压在她身前,与她头碰头躺着。开口时,他声音暗哑,“阿挽,你要言而有信,不可反悔了。”“嗯。”她应了一声,又沉默片刻,才侧过身与他相对。“但你得替我办件事。”利用感情之事让他帮她是亵渎,但她仍旧还是做了。让他清楚知晓,她确实在利用他,以姻缘与他谈条件。这种掺了假的幸福,与做交易无异,各取所需。她不确定他是否愿意。洛辰脩抿唇,一语道破,“你将你我的终身大事用来做交易。”“也不尽然,我对你……”她脱口欲解释,忽然又噤声。对他如何,她说不出口,那种复杂的感觉也说不清楚。她总不能说是在梦中对他起了情愫。连她自个儿亦觉得匪夷所思,他又岂会相信。指不定又怀疑是她胡诌出来的借口。洛辰脩耐心等着她继续,她却不想说了,打着哈哈,道,“此事便这样定了,今日我脑袋晕乎,待我睡醒再说。”洛辰脩失望垂眸,翻坐起身,幽幽道,“我唤婢女进屋服侍你。”慕挽歌眯了眯眼,浑然不在意地摆手,“我随意惯了,不喜婢女服侍,方才我已让绿意走了,莫要让人来烦我,你若嫌我邋遢,去别的屋歇着便是。”听着像是无理取闹的话,洛辰脩扭头瞧她时却是笑着的。他若嫌弃,去别的屋,若不嫌弃,可不就是能留下与她同床共枕么……话说到这份上了,除非他是傻子,才会去别的屋。酒意上头,慕挽歌动也不想动,闭上眼,不多时便睡着了。半梦半醒时,隐约感觉到脸上热乎乎的,后来脖子也热乎乎的,最后是手背手心。有人给她擦拭清洗,舒坦多了。翌日。慕挽歌尚未睁眼,却被手上的触感给惊到了。暖烘烘的,肉?她猛然睁眼,被白皙的胸膛晃了晃,愣愣看去,她的手碰到的部位……呃,为何洛辰脩身上的寝衣衣襟是散开的,而她的手又怎会在他胸膛上?然而,被她占了便宜的洛辰脩仍旧熟睡中,似是倦极,眼下青影尤为明显。昨夜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楚,确实闹腾得有些过了。洛辰脩又是替她擦脸擦手,又是递水拉被子,被她折腾了大半宿。她身上的衣裳也是他哄着她脱了的。不得不承认,洛辰脩的耐心极好,她折腾成那样,身为病患的他竟无丝毫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