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作者:云过是非      更新:2023-06-16 06:58      字数:4280
  戴启又喊了开始,罗冰艳冲上去,继续说台词。不过还是没合格,和刚才没有区别。这一段拍了一共二十七遍,叶白和时钧铮站着做陪衬,罗冰艳一次次的冲过来,叶白瞧着都觉得累,有些同情。最后又拍了一次,总算是过关了。戴启让大家休息一下再开始下一场。叶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什么罗冰艳离开的时候白了自己一眼?叫停的也不是自己,为什么罗冰艳瞧自己的眼神那么敌意?莫名其妙的弄得叶白一头雾水。叶白有点小紧张,心说不会有事以前的债吧?日记里没写,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个陆怡。他这么一想就更觉得头疼了。时钧铮说:“干什么呢叶白。”叶白被他叫了一声,就走过去,坐下来休息,于桐递了水过去,说:“叶哥辛苦了,后面还有好几场戏,我看今天可能收工要晚了。”叶白看了一眼时间,说:“我去那边给李崇延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叶白喝了一口水,就往停车场那边走了几步,去给李崇延打电话,告诉他晚回去一点。李崇延说:“第一天拍戏就不顺利?别急,慢慢来。”叶白说:“你怎么就不能想我一点好。不是我被ng了,是剧组的女一,不管我的事情。不过估计要晚收工了,你就别过来接我了,回家去看孩子吧。”李崇延想到家里的小恶魔就头疼,说:“你不回家,我可制不住他们两个。”叶白说:“小蛋是很乖的。”“是是,小蛋还算乖,但是小金只有你能把他吓唬住了。”李崇延笑道。叶白打完了电话,就跑着回去了。场务道具准备的差不多,正要开始第二场戏。叶白赶过来也没有晚,却听罗冰艳忽然在旁边说了一句,“拍戏中途还打这么长时间电话,耽误时间。”叶白一愣,转头去瞧,罗冰艳连看他都不看他,直接走开了。叶白糊涂了,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第二场戏是叶白和罗冰艳的对手戏,还有那么点花前月下的感觉。叶白一想到罗冰艳莫名其妙的态度,就觉得头疼的要命。第二场戏讲的是叶白的师父被反派打伤中毒,女一非常伤心,然后迁怒了男主。男主追着女主到了后山,然后安慰女主,女主起初情绪激动,后来变为依赖男主,最后靠在男主的怀里呜呜的哭。叶白和罗冰艳准备好了,第一句台词就是罗冰艳的,她对着叶白大声的喊道:“如果拿不到解药,五天之后,我父亲就要死了!”“停!”叶白眨了眼眨,幸亏戴启喊了停,不然自己肯定接不上台词了。他被罗冰艳深仇大恨的一喊,吓了一跳,脑子里的台词都被吓跑了。周围几个围观的演员也都傻眼了,心说原来罗冰艳和叶白是有矛盾的,不然怎么这幅样子。戴启把罗冰艳叫过去讲戏。时钧铮就冲叶白招了招手。时钧铮拉着叶白,小声的说:“我说,你以前认识罗冰艳?”叶白说:“当然不认识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隔了一会儿,罗冰艳说自己今天不舒服,然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下面两场戏都有她的份,所以就换了其他的场次,都是叶白和时钧铮很重的对手戏。这样一来,倒是顺利不少。叶白和时钧铮也熟了,所以有些默契,对手戏很容易过,本来时间有些晚,结果两场都顺利的过去,收工还是很准时的。崔向忠开着车来接叶白,时钧铮就说:“李老板不来接你了?”叶白说:“我以为收工晚,就让他回家照看孩子去了。”时钧铮笑了,说:“有孩子就是麻烦。要不要让崔向忠开车先把你送回去。”叶白说:“不用,你们走吧,我不耽误你们两个约会。”时钧铮炸毛了,说:“呸,谁和他约会。”“也是,”叶白说:“都老夫老妻了。”于是时钧铮就被他给气走了……于桐拎着包要回酒店,说:“叶哥,不如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反正收工了我也就没事了。”叶白摆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于桐说:“才不麻烦,我是你的助理啊,这是应该做的。”于桐匆匆忙忙去放背包,说:“叶哥,你在停车场等我一会儿,车钥匙给你,就是白色的那辆车。”叶白只好接了钥匙,先到停车场去等她。幸亏停车场上就那么一辆白色的车,不会认错了。叶白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置,拿出手机,给李崇延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要回家了。李崇延很快打电话过来,说:“收工了?也不晚。我刚到家,我去剧组接你?”叶白说:“不用,助理开车送我回去。你别跑过来了,好好和儿子玩吧。”叶白正说着话,就瞧车外面一个人影,他还以为是于桐来了,就和李崇延说了一句挂了电话。不过再一瞧,原来车外面的不是于桐,于桐还没有这么快。罗冰艳站在白车旁边,估摸着没有看到仔细瞧,不知道叶白坐在车里。她刚才说身体不舒服,这会儿瞧起来也没什么事情。罗冰艳似乎在等人,这个位置是停车场的角落,她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了放在嘴上抽了两口。很快的就有一个人走过来了,叶白从反光镜里能瞧见后面,来的女人是陆怡。陆怡说:“别抽烟了,要是有狗仔混进来就惨了。”罗冰艳说:“不行,我还得抽两口,今天被那个叶白气着了,导演还帮叶白说话。”坐在车里的叶白一呆,自己怎么她了?陆怡冷笑两声,说:“戴启可是和叶白合作过的,以前就特别照顾叶白。”叶白又一呆,她说的好像当初她就在剧组似的。罗冰艳说:“叶白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他就不顺眼,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绿茶1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哼。”叶白:“……”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个身体原来就认识罗冰艳,而且对她始乱终弃过了。陆怡说:“唉,没必要因为我的事情跟他对着干,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叶白现在是李家的媳妇了,可是有李家撑腰的。”罗冰艳说:“哼,亏你还跟我说他以前不错。”陆怡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说:“我不是就是被他的外表骗了么。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他追我那会儿特别的体贴,哪知道他根本就是装的样子。”罗冰艳说:“你也是傻,你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追你是别有用心。还让他撬了你墙角,李老板那可是难得的好老公,有钱有势的,现在被叶白那么不要脸的给三了去,我跟你说你亏大了。”叶白已经完全晕了,这都什么挨什么。他作为当事人,怎么听着都找不到北了。叶白不知道,罗冰艳和陆怡是认识的,据说还是闺蜜。因为当时陆怡红的时候,和罗冰艳演过几次戏,杂志上就说了,罗冰艳是陆怡带红的。罗冰艳一直很感激陆怡,等着现在陆怡人气不行了,罗冰艳人气鼎盛了,也和她保持着好朋友的关系。陆怡上次被送进医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网上都在传陆怡本来是李崇延的地下情人,结果李崇延认识了叶白,就把陆怡甩了,陆怡才是正室,去李崇延别墅讨回说法大战小三儿的,最后被放狗咬了。罗冰艳可不知道事情始末,就能听到一些八卦传闻,她就去问了到底怎么回事。自从上次陆怡从医院出来,就知道叶白肯定不会念旧情了,自己从他那里讨不到好处,所以就怀恨在心,开始见人就说叶白的坏话。正巧的罗冰艳来问怎么回事,陆怡就说叶白是白莲花绿茶1婊,当初追求自己就是为了接近自己的男朋友李崇延,结果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最后被三儿走了男朋友李崇延,落得孤家寡人还被人骂的悲惨结局。然后又说了一大堆叶白的“恶行”。罗冰艳哪知道她说的没有一句实话,在陆怡落魄的时候,罗冰艳帮了她不少忙,一直以为她们是要好的朋友,就信以为真,当然对叶白恨之入骨。就在不久之前,罗冰艳接了戴启的这个剧本,然后还特意介绍了陆怡过来演,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配角,不过也是争取了好久的。毕竟是大制作大投资,没准陆怡就能翻身再红了。没想到剧组一直不开机,说是要等演员的档期排开,等的就是叶白。叶白进了剧组,出演男一。罗冰艳瞧见叶白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才咬牙切齿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陆怡当做枪使了。叶白又听了她们说了几句,总算是归纳总结出了个所以然,不禁恍然大悟,心里暗自摇头,心说这个陆怡也真够能瞎编的,都不怕被别人拆穿了。陆怡说:“唉,别生气了,反正咱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罗冰艳说:“你就是太好欺负了,他才会蹬鼻子上脸的。”陆怡说:“算了算了。”一副忍气吞声,真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罗冰艳说:“不说了,去吃饭吧,外面有个小饭馆,上次我去过,觉得还行。”“小饭馆?脏不脏啊。”陆怡说。罗冰艳说:“很干净的。”陆怡说:“行,那就去吧。等一下,我头发乱了,等我照一下,整理整理。”陆怡说着,就弯腰下来,借着白车车窗的反光整理自己的头发。叶白嘴角一抽,侧过头去,就看陆怡对着自己摆手弄姿的。“啊!”陆怡刚开始还没注意车里有人,车门都是关着的,窗户也没有摇开,车也没点火,还以为是个空的车。陆怡吓了一跳,发现车里面有一张脸,退了好几步,再一瞧,更不得了了,车里坐的居然是叶白。正巧的于桐赶到了,不知道放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奥妙的看了陆怡一眼,她听说了陆怡的事情,但是完全不信叶白是小三的说法,所以对陆怡没好感。陆怡心里有鬼,刚才说了那么多子虚乌有的坏话,却全被正主听了去,就怕叶白说出实情,不禁先发制人的指着车里的叶白,尖叫起来,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想对我怎么样?我已经没有什么让你图的了。”叶白本来都不打算理她,哪想到对方恶人先告状。于桐说:“不好意思,陆老师,请您注意点形象好么?”陆怡被她说的有些尴尬,憋了大红脸,她旁边的罗冰艳就不干了,说:“笑话了,当了三儿还不准人说了。今天我还要骂你呢。”叶白这下子就头疼了,瞧着外面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于桐瘦瘦小小的,万一吃了亏就不好了,他赶紧打开车门走下来。陆怡瞧他下来,又退了好几步。罗冰艳瞧他神色坦然,以为他要干什么,也有点害怕,说:“这里可是剧组基地,你敢动手,我就喊人,让你明天上头条。”叶白不禁笑了,说:“我倒是什么都不想做,你们要背地里说人坏话,也找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一时都闹了个大红脸,她们都没想到正主在旁边听着呢。叶白又说了:“谁在胡说八道谁心里清楚,不要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说完就让于桐上车,走了。陆怡不敢反驳,罗冰艳被他说了一愣一愣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白车开走了。于桐开着车说:“叶哥,好气势!就应该这样秒杀她们。”叶白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在以前,最后一句话一般都是师姐们对他说的……于桐将叶白送回了别墅,然后就开车返回酒店去了。叶白进了别墅,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到小金“咿咿呀呀”的声音。小家户正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张纸,弄得皱皱巴巴的,中间还有个窟窿。李崇延说:“回来了,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他坐在沙发边上,茶几上放着一摞文件,正拿着一份瞧。估摸着小金手里的纸就是文件的某一页,也不知道攥成那样还能不能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