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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回故都      更新:2023-06-17 19:58      字数:4375
  人的不尊重。周知婧这次登门拜访当然不是为了请纪宁吃早餐,而是有重要是对纪宁说。原来,周知婧身为金陵城位高权重的同知大人,按理消息极为灵通,金陵城内发生的一切重要事情都第一时间知道。比如,三味书院被纪敬带其他书生打砸之事。但是,最近两三天,她被人行刺,替她挡了匕首的忠心丫鬟生命垂危,一直无心关注其他事,下面的人也不敢打扰她。所以,一直到昨天下午,她才知道三味书院的事。她得知后,很是震惊惭愧。她再详细了解三味书院的事情,又惊又怒地知道金陵城的书生竟要全部联合起来上书革去纪宁的功名。她今早登门拜访,一则是担心纪宁不知道事态演变得很严重,二则是打算给纪宁支招,让纪宁有惊无险地度过难关。当然了,她行事从容不迫,所以拜访纪宁时,还顺便给纪宁带了她家做的精美早点。第049章 急转直下与周知婧面对面吃早餐,纪宁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秀色可餐。只见周知婧虽女扮男装,但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完美的瓜子脸,俏脸绝美精致到极点。尤其是那两道充满英气的细长入鬓的剑眉,和神采奕奕如有七彩光芒射出的美目,更令人着迷,直接刻入心底,终身难忘。按理说,不论是多美的女人,吃东西时,美丽形象都会受到一些损坏,但是周知婧没有。那优雅无比的进食动作无可挑剔,让人赏心悦目。子曰:“食不语,寝不言。”吃早餐时,纪宁见周知婧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也不说话,专心吃东西。吃过早餐,移步厅堂,分主宾坐好。周知婧略作沉吟,朱唇轻启,抱歉地说道:“纪公子,三味书院的事,妾身在昨日下午听说了。很惭愧,妾身知道太迟,未能献上绵薄之力。”“呵呵,周小姐不必自责。三味书院目前好好的,固若金汤着呢。”纪宁摆摆手说道。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周知婧的身份,所以就没想过借助周知婧的力量。周知婧微笑道:“纪公子非常人,智勇双全,如此严峻的形势都能从容应对过去,还大获全胜,实在让妾身佩服。”她一向心高气傲,巾帼不让须眉,但是纪宁确实让她欣赏。其实,在她终于知道两次大恩于她而不留名的俊朗书生是纪宁时,她心底里潜藏着一些失望。纪宁在金陵城臭名远扬,她早有耳闻。毕竟,一开始她对纪宁的印象很好,潜意识希望自己的恩人是一位令人倾倒的翩翩佳公子。当然了,不论纪宁如何,她都会报恩。而在昨天第一次登门拜访,纪宁的言谈举止,让她不禁心生迷惑,感觉纪宁与众人口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形象严重不符。她在迷惑之余,心底暗喜。而纪宁在绝对劣势下,成功保卫住三味书院,震动整个金陵城,更让她感到惊喜。“周小姐谬赞了,纪某愧不敢当。”纪宁拱手谦虚地说道。周知婧微微一笑,如牡丹绽放,雍容美丽,纪宁只觉得眼前大亮。只听见周知婧说道:“不过,接下金陵城的书生是要真的联合起来对付您了,您可知道金陵城的书生真联合起来,纵然是无理要求,知府大人也得再三考虑。”大永朝,士农工商四个阶级,士是绝对的统治阶层。书生士子就是士这个阶层的重要代表之一,金陵城的书生联合起来,基本也代表了金陵城的统治阶层的意见,称之为民意都不为错,知府大人当然不敢掉以轻心。“多谢周小姐好意提醒。”纪宁离座,对周知婧行礼致谢道。周知婧站起来,回礼道:“纪公子不必客气,此乃妾身应尽的义务。”两人重新坐好,纪宁说道:“不瞒你说,纪宁早已知晓,也深知事情严重,所以早已有所准备。请您放心。”“好吧。妾身相信纪公子定能逢凶化吉。”周知婧见纪宁胸有成竹的样子,就不再多言。当然了,她还是要做一些必要的后手,防止纪宁真的被革去功名。谈事完毕,周知婧不再多逗留,起身告辞。纪宁亲自送周知婧出了纪宅大门,在大门外,与周知婧相互拱手作揖道别。送走周知婧,雨灵不禁说道:“少爷,奴婢觉得周小姐不是普通人,好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说不定是一位郡主呢。”刚才周知婧与纪宁谈事时,她恰好不在,所以仍不知道金陵城书生联合起来上书情愿革去纪宁功名的事,所以她才有闲暇讨论周知婧。“然后呢”纪宁微笑地问道,目光带着一些促狭的味道。他当然看出周知婧不是寻常女子,且不说言谈举止大气从容,拥有非一般人能拥有的自信自若,仅她那绝美的容颜,高贵雍容的卓然气质,就足以让人知道她绝非普通女子了。“然后、然后”雨灵连说了几个“然后”,看见纪宁带着促狭的目光,顿时明白纪宁是逗她玩,不禁跺脚娇嗔道,“不跟您说了,哼”那神情娇憨可爱之极,纪宁不仅哈哈大笑起来。接下,纪宁终于要乘坐马车去三味书院教书了。三个班,一共九十人,如果分开三个教室,纪宁教得比较吃力,所以干脆把所有学子集中在昨天的大教室里统一上课。当然了,这只是暂时的,等眼前的大危机度过,他肯定让招聘来的四个先生代劳。自己虽也还讲课,但基本解放出来用功读书。认真攻读四书五经,学习诸子著作,然后考举人,甚至进士,成为大永朝统治阶层真正的一员才是王道。否则,根基不稳,狂妄贩卖小篆大篆谋求惊天大暴利只是取死之道。却说,三味书院外,在史红艳幕后操作下,整合十几个中小型牵头的书生后,再在史红艳的授意下,纪敬将由史红艳重新写的讨伐纪宁的檄文公布开来。檄文一出,立即以惊人的速度传遍整个金陵城,引得全城震动,纪宁再一次备受千夫所指。而且,在史红艳利用纪府的巨大资源运作下,越演越激烈。那些观望的书生看了那篇句句杀人、字字诛心的檄文后,个个咬牙切齿,眼眦睁裂,立即重新尊纪敬为此次讨伐纪宁的牵头人,誓死请愿取缔三味书院,革去纪宁这个败类的功名准备上书的檄文下面,金陵城的书生们争先恐后地在上面落款名字押上血红的指印。落款签名的纸张足足有十几卷宗。一时间,纪敬的声势越来越大,仿佛裹夹着浩浩汤汤的天下民意,随时能将纪宁这个臭名远扬、不学无术的小小纨绔辗压成齑粉。外界形势急转直下,纪宁当然注意到,也意识到纪敬背后肯定有高人出手,想要再像之前那样轻松过关肯定不可能了。只是,他目前暂时无计可施,该做的准备他都做了。如果非说还有手段没使用上,那就是煽动城西的底层老百姓对抗金陵城的书生,但是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做的。煽动民意是砍头的大罪,特别是煽动普通老百姓,素来是统治者的大忌。没办法,原来的纨绔纪宁本身就是孤儿一个,而他穿越到这里时日太短,掌握的资源实在太有限。巧媳妇难于无米之炊啊第050章 知府也无能为力入夜,李秀儿一个人独坐在书房内,临窗而坐,雪藕似的粉臂支在雕窗上,粉嫩腻白的芊芊玉手轻托着精致小巧的下巴,绝美精致的俏脸朝着窗外。借着楼阁的三层楼高度,远远近近的点点灯火能轻易收入眼底,是一个难得的取景点。只可惜,女孩的一双美目虽望着外面,却毫无焦点,明显沉浸于心事中而出神了。那远远近近的点点灯火映入那双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美目里,折射出女孩子特有的复杂且莫名的忧郁和欢喜。只见那绝美精致的俏脸不经意间,时而微笑,时而娥眉微蹙,连其主人都不自知。距离上次再次邂逅,她已经有两天不绕道水浸街了,也即有两天不见纪宁。每次从苏府回家,她都想绕道水浸街,但是理智告诉她,必须克制,否则容易被纪宁看轻,还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今日,在苏府听雨阁,苏蒹葭告诉她,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极有可能纪府派出高手幕后操作,情况不容乐观。她得知后,不禁骂纪府无耻,纪宁好歹也是纪氏一族,而且纪宁刚从纪府搬出来不足三个月呢。不过,她心里不太担忧。她爹就是金陵城知府大人,她爹可是亲口答应过她站在纪宁一边的。胡思乱想、忧郁欢喜参杂,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感到后面有人碰了她的香肩好几下,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转身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吓得“啊”地一声惊叫。“你个死妮子,没事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想吓死人呐”李秀儿一边娇嗔骂道,一边用嫩白的小手拍着高耸的胸脯。只见那饱满的胸脯荡起一涟一涟诱人的弧度。丫鬟玉珍俏脸满是委屈地说道:“小姐,刚才我叫您都叫得嗓子哑了。”李秀儿闻言,俏脸不禁一阵发烫,但立即摆起小姐的特权来,耍赖说道:“我没听见就是没有叫”“你找我有什么事”到底是理屈,她立即转移话题问道。玉珍说道:“小姐,老爷要见你呢。”“我爹要见我”李秀儿讶道,“到底什么事”玉珍扁扁小嘴,说道:“我只是你的一个丫鬟,那知道那么多。”李秀儿一笑,伸出素白的芊芊玉手摸了摸玉珍的秀发,道:“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姐妹的哦。”接着,她走出书房,进入房间,由玉珍帮忙收拾一番,然后动身去见她父亲。半柱香后,李秀儿见到她父亲李璟字昌祺,金陵城知府。只见李璟四十多岁,国字脸,相貌堂堂,颇有官威。不过,见女儿李秀儿,不怒自威的国字脸立即露出慈祥的笑容来。“爹爹,您找我”李秀儿向李璟行了一礼,然后在李璟膝下的锦缎软墩坐下。李璟颔首一下,笑容微敛起来,说道:“秀儿,前阵子你不是代苏府丫头向为父给纪永宁求情吗这事,恐怕为父也无能为力了。你明日告诉蒹葭那丫头,让她另想办法吧。”“啊”李秀儿闻言,不禁惊叫一声,如晴天霹雳,万万不能接受。过了半晌,她双手紧抓着李璟的手臂,一边摇,一边不甘心地焦急问道:“爹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您不是知府大人吗他们向您情愿,您直接不同意就是了。纪永宁他又不是做了什么作奸犯科之事。”“秀儿,你别急,别急呀。”李璟安慰道,“你冷静下来听为父说。”李秀儿反应过来,冷静下来,放开了李璟的手臂。只听见李璟说道:“不是为父不肯帮忙,而是形势比人强。纪永宁办三味书院的事,本来就很招金陵城士林反感排斥。如今更有纪府明暗两手操作,几乎整个金陵城都唾骂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为父是身居一府之首,但办事也得顺应民意啊。”李秀儿还要张嘴说话时,李璟摆一下手,阻止她的说话,然后道:“其实,即便你不帮蒹葭那丫头向为父给纪永宁求情,为父也会偏袒他一二。他父亲纪仲昆与为父是同年,当年在京城见过几次面。纪永宁算起来也是为父故人之子。”所谓同年,就是同一年高中进士。李秀儿闻言,完全明白父亲也是无奈,不禁为纪宁无比担忧起来。“难道他真的要被革去功名吗”她失落落地问道。李璟沉吟一下,叹气道:“在劫难逃。为父能做到的,就是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然后尽量减轻他的惩罚。”接着,他发现女儿的神态有异,不由问道:“秀儿,你怎么失魂落魄的”“啊”李秀儿回过神,连忙让自己神情恢复平常,微有些慌乱地解释道,“人家担心不知道怎么向蒹葭姐解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您不是一直这么教导女儿的吗现在,我却对蒹葭姐失信了。”李璟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没告诉李秀儿:史红艳找过他,许下优渥的条件,让他务必同意纪敬的情愿书。他没答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