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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回故都      更新:2023-06-17 20:14      字数:4382
  即合的事情。就连赵元容那边,在听到纪宁的建议之后,也好奇打量着纪宁问道:“你觉得这样真的可以”纪宁道:“公主是怕秦圆圆有异心”“她有异心,倒也不至于,李贵妃那边其心歹毒,跟随她做事没什么好下场,这是个过河拆桥的女人。太子那边,则不需要这样一个孀妇来为他经营生意,料想秦圆圆也无法投靠,她除了能投靠我之外,就只有去投奔崇王和惠王,我看她是识相之人,不会去投奔乱臣贼子”赵元容分析道。一个聪明睿智的公主,在分析问题上也是头脑很清晰的,这是纪宁很欣赏她的地方。纪宁微笑道:“既然公主已觉得秦圆圆可以收拢过来,不妨便加紧行动,在下的想法,这秦圆圆就算有异心,也是为她自己将来的出路,本身还是个值得相信的麾下部属。如果可以给予她足够的政治利益庇护,她一定会诚心归顺。”在纪宁的主导之下,赵元容对此事也很关心,详细问了许久之后,才点头道:“既然纪宁你都这么说,那事情就先定下了,但具体如何将她收拢,可能还要你出面”“最好还是由公主出面”纪宁道,“在下虽然如今考贡士,但始终尚未有进士之名,即便有进士之名,在那些权贵眼也不值一提。这件事只有公主出面才可,公主出面的方式也并不复杂,主要在于帮秦圆圆渡过这次的难关,据说是在河间府,有官员听从了太子麾下的一些人的指使,令其扣押了秦圆圆的货物,这才令她在资金方面调度困难,若是能帮她把这批货物讨回来,那秦圆圆必然是感恩戴德,到时公主再伺伸出橄榄枝,那时秦圆圆必当知道该如何做”赵元容听了之后,微微颔首道:“纪宁,你不但帮我把计划想好,至于连具体的实施都能想的如此仔细,看来你的确可以做成一个绝佳的谋士,但可惜唉这样也好,你我就当是利益结合体,我此生绝对不会亏待你”因为话带着一些歧义,让纪宁一时不能完全理解。“此生绝对不会亏待你”,就好像许下了终身一样,纪宁可不信赵元容会把终身托付,他只觉得,这算是赵元容对于合作的一种承诺。但就算是承诺,很多事也未必能作准,所以他宁可相信利益交换,也不相信这种空头的承诺。二人又谈了不少事情。不但有关于如何应对崇王和惠王的,也包括来日殿试的,二人无所不谈,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坐下来促膝长谈。纪宁有意没去说关于赵元启去金陵会馆见“宋先生”的事情,也算是他对老朋友的一种回护,但他也知道,很多事是不太可能瞒过太子和仁公主眼线的,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宋先生”是何人,在得到赵元容不知情的回答之后,他也就一语带过,未再多问及。“纪宁,时候不早了,你先留下歇息,我先回公主府去了”眼看时间很晚,赵元容站起身便要走。纪宁起身道:“这里是公主的地方,在下岂能鹊巢鸠占”赵元容笑了笑道:“什么鹊巢鸠占,既然我让你过来,就是准备让你今晚在这里歇宿的,是我自己突然想过来看看你明日还要参加殿试,起来的会很早,经不起折腾了,便留宿在此,如此明早去皇宫不是也近一些”本来是赵元容的小居,结果二人关于谁留宿下来的事情,发生了争执。“公主见谅,在下原本不该过来,今日若公主不来,在下也不敢污了公主的寝榻,会在桌前歇宿一宿,明早自会离开,既然公主过来,在下必然要离去,这是规矩”纪宁很郑重说道。赵元容道:“纪宁,你说这是规矩不假,但你也说了,既然你原本就没打算在寝榻上过夜,我过来了,对你我相处有什么影响吗”“公主的意思是”纪宁虽然明白其意,但还是带着疑惑问道。“这还不清楚吗你睡在桌前便好了,我睡在寝榻上,或者我们先做自己的事情,谁困了便过去休息,我这里正好有一些案要先处置一下,我们就当是过来一起共事好了”赵元容道。纪宁很想说,你堂堂的仁公主,难道不知道男女不能在深更半夜共处一室但有些话,他还是不能直说,因为这本身就是对赵元容的一种冒犯。纪宁心想:“连仁公主都这么说了,我再说离开,那就是不给她面子了”最后,纪宁点头道:“既然公主都如此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今日我便在桌前温书,公主若是处理完案,只管休息就是,在下绝不会打搅”他也是看到,绣榻之前是有纱幔作为阻隔的,这些纱幔最大的好处,是能形成视线上的阻挡,即便赵元容睡在绣榻上,把纱幔放下来,他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更何况他也知道赵元容这天必然是要和衣而睡的。赵元容也很满意纪宁的“识相”。二人各有一把椅子,但可惜面前只有一张书桌,于是乎二人只能是在一张桌子上做事情。纪宁继续看书,而赵元容则拿起笔来处理头上的案,这些案都是涉及到对付崇王和惠王所需要的准备,以及详细的流程,主要是安排人方面的事情,纪宁也能在旁提供参考。纪宁看着认真做事的赵元容,心想:“我这还多了个公主,作为我的同桌”第586章 骑马送考纪宁跟赵元容相处到深夜,此时赵元容先忍不住困倦要先休息。她有些疑惑道:“纪宁,难道你不觉得倦怠吗天明就要参加殿试,为何你到现在还是精神奕奕”纪宁笑了笑,他没解释具体的原因,这主要还得益于他平时熬夜的习惯,这会让他去睡,也不会太困,只是早晨很早起来的话会有些困难。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睡过头而耽误了殿试,这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公主早些休息便是,在下还不是很困,多看会书,就当是临时抱佛脚吧”纪宁道。赵元容抿嘴一笑道:“以你的才学,还需要临时抱佛脚吗堂堂的会元,还是无可争议的会元,如果你在殿试中挥不佳,我反倒觉得可能是因为我把你叫到这里来,让你明天的挥有所影响。”纪宁道:“公主让在下过来温书,是对在下的器重,公主早些休息为上”“好,那你也早些休息”赵元容说完,先去楼下的后院简单洗漱过,这才回来,却没有宽衣,而是跟纪宁所预料的那样,和衣而睡。纪宁则目不转睛,他怕赵元容觉得他唐突,便当一个“正人君子”。其实他本身也没想去偷瞧。赵元容上了床榻,也并未将纱幔给遮起来,似乎她有意想看看纪宁读书时的模样。许久之后,在纪宁以为赵元容都已经睡下时,他侧目往床榻那边看了一眼,却见赵元容正半倚在软枕上,笑盈盈看着他,道:“纪宁,你知道吗你认真学习的模样,很是有风采”纪宁面色平淡道:“公主谬赞了”“说你有风采,又不是说你什么算了,你继续读书吧,如果明早我起来的早,会叫醒你,否则就听着外面的犬吠鸡鸣,这里清早也会有人出去做工,邻居家开门关门的声音你也留意一些”赵元容安排的很仔细,她似乎生怕耽误了纪宁参加殿试。纪宁微微点头,继续回过头看书。一直到后半夜,他的眼睛才有些睁不开,便闭上眼休息。因为知道房间中有个人在跟自己一样在休息,纪宁睡的也很安实。第二天一清早,纪宁很早便醒来。赵元容先睡着,但她却没有纪宁那么好的自制力,纪宁醒来时,赵元容睡的还很香。因为天色仍旧昏暗,纪宁也没去叫醒赵元容,忍着眼睛的干涩,到后院中自行打水,洗过脸之后,他这才出了院门。此时有出去做工的人,在胡同口见到纪宁还打招呼,纪宁没有什么读书人的高傲,也跟这些人打了招呼,到街口,他便见到有卖早点的,但这里却没有什么豆浆油条,最多是有人做稀粥和干饼,配上一碟小咸菜,很是简单。纪宁本想就近买了吃食,但又怕路边摊不太卫生,换做平时他倒不怎么介意,但关键是当天他要参加殿试,就只能先忍着腹中饥饿,前去找了马车,让车夫载自己往皇宫门口走。“这位公子,您去皇宫那边作何不是鄙人不想拉您,只是鄙人怕惹官非”车夫听说纪宁要去皇宫,吓得都有些失色,差点就要说把纪宁赶下车了。纪宁道:“这位老伯,也不隐瞒您,在下今日是要去皇宫参加殿试”“开啥子玩笑去皇宫参加啥你不是想说,你自己还是个官吧下来下来,简直是个疯子”那车夫本来对纪宁还是好声好气,但听说纪宁是要进宫,登时觉得纪宁是疯子,连话都不想听纪宁说。纪宁也很无奈,这车夫有生意不做,他也就没话可说了。他正要去找下一辆马车,但听一个声音道:“这么早就走,为何不先叫醒我”纪宁侧目一看,便见赵元容身着昨日入睡时的男装,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纪宁面前。他很不喜欢这种仰视别人的感觉,但他也知道赵元容有这资格在城中骑马。“赵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纪宁道,“本想早些离开,不想打搅了赵公子的休息”赵元容这才释然,朝那车夫道:“老胡,我的朋友要坐车,你为何不接”“赵公子您您是大主顾,您是贵人,小人接您可以,但这位公子满口的胡话,居然说要进宫去参加什么东西的,这不是跟小人开玩笑吗”因为平日里被赵元容照顾生意多了,这车夫明显也是个势利眼,对赵元容的态度很是恭维。赵元容怒道:“我这位朋友,乃是会试的会元,今日殿试之后就是进士,甚至能高中状元。你居然如此轻慢于他”“啥”老胡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他实在是没多少见识,根本不懂赵元容所说的是什么。纪宁道:“在下不会强人所难,索性这里距离皇宫也不是很远,步行过去就是了”赵元容道:“别了,既然有人狗眼看人低,不想送你,我就送你一程好了顺带我们路上再找个地方吃些东西,我知道一个酒家,开门很早,做的是早市的生意,这在京城里都很是少见,便在往皇宫去的路上,走吧”说完,赵元容伸出手来,意思是要拉纪宁上马。这让纪宁有些尴尬。原本就只有一匹马,如果他上了马,意味着二人要同乘一骑,在京城的大街上骑马,本来就已经是很张扬的事情了,再是二人同骑,还是两个“大老爷们”一起,那更是想不让人侧目都难。“这不太方便吧”纪宁有些迟疑道。“纪宁,到底是你参加殿试要紧,还是面子要紧”赵元容有些生气道,“如果你要自己去,将意味着这一路上你可要紧赶慢赶,到了地方还不能吃东西,一考就是一天,昨日里你又休息的不好,不把你累着才怪”纪宁想了想,又看着赵元容,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影响问题,而是对赵元容面子的问题。赵元容白了纪宁一眼,那目光好似在说:“我都不介意跟你同乘一匹马,你现在反倒是扭扭捏捏,难道我跟你同骑,吃亏的是你不成”第587章 同骑赵元容邀约同骑,纪宁显得很为难,虽然看起来在这件事上吃亏的不是自己,而是身为女人身的赵元容,但显然赵元容有拿这件事来将他“套牢”的嫌疑。如果被人看到他跟赵元容同骑,此事传出去,那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眼下这情况,赵元容将马匹送给他显然是最好的,赵元容自己又不急着回去,作何要同骑“谢过赵公子了”纪宁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抓住赵元容的手臂,没有跟她手牵手,如此还是轻而易举上了马匹,他身处在后面。当赵元容跟他一前一后同乘在马匹上时,连马匹都出一声嘶鸣,显然二人的身体重量有些沉了,再加上纪宁之前上马的动作很是拘谨,以至于把马匹慌了一下,赵元容险些都没坐稳摔下去。二人仍旧是一前一后,显得很是拘谨,赵元容笑道:“纪宁,作何不把住我的手”“不方便吧”纪宁道。“那就抓紧我的腰,出行在外,没人知道你我的身份,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