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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霏霏小坏蛋      更新:2023-06-18 21:33      字数:4680
  条龙乖乖地跳上龙头,抓住长长的龙角。古苍龙昂起头,背着千秋厘重又腾上空中,只绕着下方的众人盘桓,寻找他的目标。“大王,站稳了”说完,古苍龙猥琐地笑了两声。“敢欺负我家大王,老子干死他”古苍龙龙须一抖,朝人群中最美的冷雾浓扑了过去。千秋厘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下来。没错,这就是她的那条淫龙,眼里只有美色,就连挑对手都是挑的最好看的眼看古苍龙直冲自己而来,冷雾浓花容失色,不说别的,就是被这龙撞一下,她也承受不住。结了个瞬移印便逃。可是,脚下却如同生了根。冷雾浓低头一看,脚下幽幽闪着蓝光。谁敢对她结缚魂阵“谁干的”冷雾浓怒道。“原来你也不喜欢缚魂阵啊”千秋厘微微笑了笑,“我也不喜欢。”缚魂阵是禅修术法,千秋厘身为杀修是不会的。但褚双拾动不动就用缚魂阵定住她,她深受其苦,便趁褚双拾不注意偷学他的缚魂阵。可惜,她学得慢,直到褚双拾消失,她也才学了个皮毛。不过,就是这点皮毛也够她装腔作势一阵儿了。冷雾浓是禅修也没用。每个禅修对于缚魂阵都有其独有的结法,若非结阵之人亲自解阵,换做任何其他的禅修都是不能将其解开的。古苍龙欢欢喜喜便要往冷雾浓身上扑,被千秋厘拉住龙角。“大王”古苍龙不解。由于褚双拾和姨母的关系,千秋厘对禅修有种天生的亲切,总是厌恶不起来。她只打算将冷雾浓定在那里,给她点教训。“下面这伙人,你可打得过”千秋厘指着程鹤生一众人问古苍龙。古苍龙想了想,很痛快地答道:“不知道”千秋厘:千秋厘估计了一下形势,“好吧,我们走。”古苍龙还舍不得冷雾浓,扭扭捏捏不肯走。千秋厘给他龙头上来了一下,古苍龙嗷地叫了声,飞上云霄。天边飞来一道白影,几乎与他们擦肩而过,往地面疾驰而去。千秋厘好奇,让古苍龙停下,转身朝下面看。那白影落在冷雾浓身边,只留给千秋厘一株玉树似的挺拔背影。他抬手结印,冷雾浓脚下的缚魂阵瞬间消失不见。冷雾浓冷傲的脸如同雨后初霁,绽放出光彩夺人的颜色,张开手朝那人扑去。“哥哥”“哥哥”众人同时听到两声欢快的“哥哥”。一声在地上,从冷雾浓口中喊出。另一声在天上,从那个骑龙的小丫头口里喊出。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第21章 困扰“这么急着把我叫来,就因为这么个低劣的缚魂阵冷雾浓,你出息了啊。” 冷霜生伸出一根手指,一脸嫌弃地将冷雾浓推开,英俊的眉眼凉凉地扫过四周,极为不快地问道,“谁干的”不必冷雾浓开口,冷家弟子便上前,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诉了冷霜生,包括他未婚妻偷情和冷雾浓被打。冷霜生看都没看程柳圆,而是抬起头眯眼看向还在龙头上傻傻站着的千秋厘。“你下来。”千秋厘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人的模样、神情明明就是她的哥哥褚双拾,褚双拾的缚魂阵只有褚双拾能解,可褚双拾变成了冷霜生,而且还不认得她了。喜的是,看来他在上诸天混得不错,没受苦。“你下来。”冷霜生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皱皱眉。从前都是褚双拾说东千秋厘偏要往西的,千秋厘乖乖地从龙头上跳下来,走上前。她如今的身高,在褚双拾面前有些不耐看。“小姑娘,哥哥可不能乱叫。”冷霜生挑眉,谑笑道。周围一片哄笑。千秋厘仰头,认真地望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冷霜生,大眼睛眨啊眨。冷霜生指着冷雾浓,质问千秋厘:“你为什么打她你不能打她。”千秋厘呆呆地问:“为什么不能”“因为她是我妹妹。”千秋厘鼻子一酸,眼睛忽然就红了。是啊,他们兄妹俩互殴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快不记得,做褚双拾的妹妹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许欺负他的妹妹。冷霜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为什么会我的缚魂阵”千秋厘实话实说:“我偷学的。”冷霜生:冷霜生重重地说了个“你”字,看着千秋厘大眼眶里面还在打着转儿的眼泪,吸了口气,声音降下来几分,责问的口气变成教导的口吻:“偷东西是不对的,打人更不对。”千秋厘眼泪汪汪地点头,像只小兔子乖得不得了。好的,哥哥,你说什么都好。冷霜生:忽然有些无话可说的尴尬。“哥哥,你在做什么”冷雾浓委屈地看着冷霜生,也红了眼,“她刚才打我,爹娘都没打过我。”古苍龙咽了口口水。小美人哭起来真动人。“哦,那哥哥帮你打回来。”冷霜生几步走到千秋厘面前,右手高高扬起。千秋厘一眨眼,啪嗒,两颗大泪珠掉了下来。冷霜生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弧度,转了个弯,毫无做作痕迹地摸了摸他自己的眉毛,若无其事地转身。心里大概有十万匹野马在狂奔。真特么要疯了没人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才忍住没去给那丫头擦眼泪。冷雾浓将冷霜生的反常看在眼里,看着千秋厘,挑衅地撇撇嘴,整个人忽然晃了晃,如同秋后的枯叶摇摇欲坠。一旁的侍女惊呼起来。冷霜生一回头,便看到冷雾浓缓缓倒下,他急急忙忙冲过去,双手接住就要倒地的冷雾浓,将人捞起来一看,已经人事不省。冷霜生的脸登时就白了,抱起冷雾浓一跃,便腾空而去。千秋厘喊了声“哥哥”,跳到古苍龙的背上,匆匆追了过去。六欲天。长长的石阶,像登云踏雾的天梯,绵延直至看不见的云层深处。黑袍的年轻僧人不缓不急地拾级而上。路边不时遇到其他僧人,有穿白袍的,也有穿黑袍的。穿白袍的僧人居多,黑袍的少,因为黑袍只有修为达到高阶的僧人才有资格穿。一路上,不论白袍僧人还是黑袍僧人,不论年龄大小,从白袍的小沙弥到身穿黑袍、老态龙钟的老僧人,见到他无不停下脚步弯腰施礼,再恭敬地道一声“不卿师叔”。不卿脚步不停,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越往上,遇见的僧人越少,着白袍的也就更少了。不卿停在一间茅舍前。茅舍简而不陋,虽是茅草搭建而成,却透着些闲雅的趣味。茅舍的左边是一扇松木做的门,门上挂着一块木匾,匾上写着“万壑清”三个字。这几个字笔墨横姿,行云流水般,收尾处却又含蓄而娟秀。不卿推门而入。空间瞬间变幻,茅屋不见了,出现一个湖,湖面上一叶扁舟。不卿迈步向湖面上的那一叶扁舟走去,如履平地,脚上滴水不沾。扁舟上有两个人。两个都是黑袍僧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的是个笑眯眯的老和尚,看上去很有些年纪,满脸的褶皱。坐着的那位较为年轻,年龄从外貌上看与不卿相仿,容貌俊美,却是个有残缺的,右腿从膝盖以下没有。不卿上前,向二人施礼,先后唤了声“师尊”和“竹安师兄”。师尊是对着年轻的和尚说的。师尊低头,手中拨动着一串深黑的持珠,道:“不卿,我问你,紫光心一事可对你造成困扰”不卿道:“并无。”师尊闻言轻声一笑,“但凡有一丝困扰,都将成为你成神路上的阻碍。更何况,困扰生忧,忧又生怖,则心魔渐成。不卿,上诸天已经百年无人成神了啊”“弟子顺应大道也顺应天道。情与法争,我向法,人与众争,我向众。”不卿反问,“弟子何错之有既无错,又何来困扰”“你去吧。”师尊对不卿道。等不卿走后,竹安才笑着对师尊道:“师尊可不必挂虑了。我看师弟这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依然还是我那个没有人性的师弟。说是明日成神就是明日成神。”“明日六趣池上斩三尸,善恶尸、爱欲尸、血亲尸这三尸,为师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在善恶尸上面过不了关,我恐他后悔而心中有负担,心生困扰,看来的确是我多虑了。”师尊道。“那另外的两尸师尊就一点也不担心”竹安问道,“毕竟他才”“他根本不懂情爱,爱欲尸轻松可斩。至于血亲”师尊将持珠上最小的那颗珠子轻轻往后一拨,“为师已经替他斩了。”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从始至终都是和尚仙女节快乐明天,见第22章 人形锦鲤千秋厘没有追上冷霜生。小偶坐在她肩膀上,她坐在古苍龙背上,古苍龙浮在空中,三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一筹莫展之际,看到脚底下山崖处站了个人,正一步一步朝悬崖边走。仔细一看,竟然是程柳圆。千秋厘往古苍龙头上一拍,“快过去”古苍龙飞到程柳圆头顶,一尾巴便将程柳圆从悬崖边扫了回去。千秋厘跳下龙背,走到程柳圆面前,皱皱眉,“为什么”古苍龙化成人样,搓搓手,“哎呀,美人,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轻生呢,告诉小龙,让小龙来开解你呀。”程柳圆连呸几声,吐出刚才被古苍龙扫倒时吃进嘴里的草,冲千秋厘拱了拱手,“还没谢过你呢,小妹妹。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就被那猥琐男上了,幸好你打断了他。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垃圾,还很倒霉,回报不了你什么,那就祝你以后都心想事成吧。”千秋厘摇了摇头,道:“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小妹妹,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摘那朵花。”程柳圆往崖下一指。千秋厘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一朵小白花,开在悬崖壁上的缝隙里。她走过去,拍拍小偶的腿。小偶一个小跟斗蹦了出去,两只小短团子手夹住小白花的茎一扯,便将那小白花扯了下来。小偶捧着小白花跳到程柳圆面前,“姐姐,花花送你呀,不要难过。”程柳圆一头黑线地接过小白花,干笑着道了谢,“那个你们快去忙吧,就不用管我了。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说完,乖巧地看着千秋厘,等她走。千秋厘点点头,小偶也学她的样子点点头。千秋厘重新爬上古苍龙的背,小偶也重新跳上千秋厘的肩膀。程柳圆见他们飞得只剩下天边的一个黑点儿了,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捏着小白花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这倒霉的人生,真特么混不下去了,希望这回死了能去个好地方。”嘴里轻轻念着,又走到悬崖边。她本想将小白花扔了,想起那小布偶奶声奶气的“姐姐,花花送你呀”,忽然又不舍得扔,把小白花扔进了嘴里,一闭眼跳了下去。又被一尾巴扫了回来。“和小龙我比快”古苍龙嘿嘿地笑。“是啊,你最快,你宇宙第一快。”程柳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无语地看着古苍龙,“以后叫你快男好不好啊”古苍龙:千秋厘茫然地看着程柳圆,“你很伤心可是,再伤心也得活着是不是”程柳圆的举动,她理解不了。“我是很伤心。”程柳圆深深地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你还这么小,怎么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伤心你没有尝过当一个失败者的苦涩,没有爹不疼娘死早,没有尝过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你没有被一心爱慕的人伤过心,没有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没有拼命想挽回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更没有被挚爱的人往心口上捅刀子。”“你这么伤心,是因为你的未婚夫冷霜生”千秋厘想了想,摸出一颗沙棘果递给程柳圆。“什么东西”“好东西,能化解你现在的苦。”程柳圆将信将疑接过来,一颗鸽子蛋大小橙色的果子,扔嘴里嚼了一口,立时五官都扭曲了起来,呸地吐掉,“你给我吃的什么又苦又涩”以前千秋厘不高兴,褚双拾就会骗她吃一颗这种果子。褚双拾说她的日子过得太甜,需要吃点苦,这才能知道苦是什么滋味。褚双拾总有办法骗她吃下去。千秋厘走到程柳圆旁边,与她并肩坐在悬崖边上,脚下就是蒸腾的云海。“你心里苦还是它苦你心里涩还是它涩”程柳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千秋厘又问一遍,“你说你心里又苦又涩,到底是你心里的苦更涩还是这颗果子更涩”程柳圆想了想,承认了沙棘果更难受酸涩。这东西是真的很难吃。“你喜欢冷霜生什么你和他亲密到什么程度他怎样温柔地对待过你你们之间有让你只要一回想起来便忍不住微笑的过去吗”程柳圆一怔。千秋厘说的这些,都没有。她喜欢冷霜生什么他长得好看,修为高,是少女们爱慕的对象。亲密程度虽然是未婚夫妻,却很少见面。更别提温柔地对她,她连冷霜生是不是个温柔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回忆。程柳圆忽然有些沮丧起来。千秋厘问她:“那么,你现在觉得冷霜生那颗苦果还有那么苦吗”程